大学迎新夜,我们决定用假鬼故事吓唬新生。
讲到最后,一个穿白裙的女生突然开口:“你们的故事是编的,但我这个是真的。”
她开始描述一个吊死在教学楼的女鬼,细节栩栩如生。
第二天校工真的发现了一具女尸,和描述一模一样。
我们惊恐地发现,那女生根本不是新生。
更可怕的是,她一年前就吊死在同一栋楼里。
而当晚参与游戏的每个人,都收到了白裙和上吊绳的快递。
---
迎新晚会那股子刻意营造的、混杂着塑料杯汽水甜腻和汗味的喧嚣,在下半场终于泄了气,瘫软在破旧学生活动中心闷热的空气里。彩带歪斜,气球耷拉着,音响里流出的流行乐也有点有气无力。几个精力过剩的老鸟,包括我,还有我的死党张强、李静,交换着“是时候了”的眼神。
“来来来,静一静,静一静!”张强跳到场地中央,拍着手,他那张胖脸上堆着惯有的、略带油滑的热情,“传统节目,‘破冰’鬼故事环节!给学弟学妹们醒醒神!”
底下的新生们,脸上还挂着初来乍到的青涩和疲惫,闻言大多露出些微好奇,也有几个配合地做出害怕的表情。我们几个组织者心里门儿清,这所谓的传统,不过是我们几个无聊人士每年拿来寻开心的固定戏码。道具简陋得很——就靠活动室那个接触不良、光线惨白的旧日光灯管,还有张强那副故意拿捏着腔调,一惊一乍的嗓子。
灯被拉灭了,只留角落里一盏功率低得可怜的应急灯,在墙壁上投下模糊扭曲的影子。黑暗像潮水般涌来,瞬间吞没了大部分光线,也放大了空间里细微的回声。张强压低声音,开始讲述那个我们早就滚瓜烂熟的、关于“图书馆深夜红衣小女孩”的段子。故事是老掉牙的拼凑货,但他讲得唾沫横飞,时不时还配合着猛地跺一下脚,或者突然怪叫一声,引得几个胆小的新生真的发出低低的惊呼。
我靠在墙边,借着应急灯微弱的光,看着那些在明暗交错间显得格外生动的、年轻而紧张的脸庞,心里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又夹杂着一丝无聊。年年如此,真没劲。
就在张强讲到故事**,模仿着小女孩的哭声,灯光配合地“刺啦”闪烁不定时,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人群边缘,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身影。
那是个女生,穿着一条材质看起来很普通的白色连衣裙,独自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光线太暗,看不清具体样貌,只能感觉出皮肤异常白,白得没什么血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不真实的白。她坐得笔直,双手安静地叠放在膝上,和周围那些或挤作一团、或探头探脑的新生格格不入。更怪的是,她对张强那番卖力的表演毫无反应,不笑,也不害怕,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像个抽离的旁观者。
张强的故事在一片刻意制造的、尖锐的怪叫声中结束了。他得意地喘着气,享受着几个新生心有余悸的拍胸脯声。灯被重新打开,刺眼的光线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睛,活动室里响起一阵松口气的嘈杂。
“怎么样,刺激吧?”张强咧着嘴笑。
就在这时,那个白裙女生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冰冷的针,轻易刺破了所有的喧闹:“你们的故事,是编的。”
她的声音很平,没什么起伏,带着一种奇怪的、滞涩的质感,像很久没上油的齿轮在转动。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她。张强的笑容僵在脸上,有些挂不住:“学妹,这叫艺术加工……”
“但我这个,”她打断他,语速依旧缓慢,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是真的。”
活动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只剩下窗外遥远传来的、模糊的城市噪音,以及某种无形中开始蔓延的、冰冷的东西。那女生抬起眼,她的眼珠很黑,黑得像深不见底的古井,视线缓缓扫过我们每一个人的脸。
“她就在三号教学楼,五楼,最东头那间废弃的绘画教室。”女生的声音低沉下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总是锁着的,锁链都锈死了。但是半夜,里面会有声音,像是椅子腿摩擦水泥地,吱嘎……吱嘎……拖得很长。”
没人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突然加快的心跳声,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她吊在教室正中间的老式吊扇挂钩上,”女生的描述开始带上令人不适的细节,“用的是一截褪了色的、暗红色的尼龙绳,搓得很粗,边缘有些起毛。绳子勒进脖子的皮肤里,留下一圈深紫色的淤痕,舌头……会微微吐出来一点,舌尖发黑。”
有女生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李静在我旁边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她的脸,因为充血和窒息,是肿胀的,青紫色。但如果你仔细看,还能看出她原本清秀的轮廓。眼睛是睁着的,瞳孔散得很大,几乎看不到眼白,就那么直勾勾地……望着门口的方向。”白裙女生的声音越来越飘忽,仿佛她正身临其境,“最特别的是,她左边眉梢,靠近太阳穴的地方,有一颗很小的、棕色的痣。还有,她穿着一双白色的旧帆布鞋,鞋帮有点开胶,右边那只鞋的鞋带上,系着一个很小的、褪色的银色铃铛。夜里如果有风从破窗户吹进去,那铃铛……会发出很轻很轻的响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灵异故事大会请大家收藏:()灵异故事大会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