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大厅彩灯斑斕,昏暗的一隅角落里,江时羿在几秒僵持之后放开了许鳶,身子一动,往侧面挪了下。
他在寻找一种感觉,但很显然,许鳶並没能给他这种感觉。
哪怕这么近,他还是一点想要亲吻许鳶的衝动都没有,那种近距离而產生的不適感反倒极为明显。
脑子里浮现的,还总是顾烟那张脸。
他有些烦躁,叫来waiter要了一杯威士忌。
被晾在旁边的许鳶眼眶泛红,这太难堪了,她本以为他刚刚是想要吻自己的,“十一,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
江时羿不语,她继续道:“我真的很想当演员才去国外进修的,这是我的事业啊……再说,我也已经知错了,你和顾烟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我在国外的时候一直在想你,听见你和她上床,我真的很难过……”
她低头抹泪,江时羿瞥了一眼,语气终於也软了点:“別哭了。”
她红著眼问:“你能抱我一下吗?”
他愣住了。
“一下下就好……”
她弱弱道:“我知道这几年我忽视了你的感觉,所以你会有些排斥我,但是现在我回来了,我想弥补,可你总是推开我,我会看不到希望。”
江时羿握著酒杯,默了默才开口:“我和顾烟离婚之前,我们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他非常双標,全然忘记了两分钟之前他自己还试图从许鳶身上找感觉,他不乐意的时候,女人是近不了他的身的。
许鳶了解这位少爷,很清楚这是个藉口,但她也没法勉强,便话锋一转问:“那你们什么时候离婚?你不都答应过我了……”
江时羿喝了一口酒,才道:“顾烟说,除非我给她一亿,不然她不答应离婚。”
许鳶震惊了:“一亿?!”
哪怕江家有钱,也不可能这么败,许鳶已经將江时羿划为自己的男人,自己男人的钱自然就是自己的钱,顾烟要的这个数字,让她火气也蹭蹭地躥起来,“她要不要脸啊,一亿?她算个什么东西?!”
江时羿攥著酒杯的手指紧了下,说实话,他是很烦顾烟,但听到许鳶这样说她,他莫名排斥,所以他没接话。
然而,许鳶被气得口不择言,“一亿她也有脸说出口,你们之间不是就那一夜吗?哪个小姐会卖这么贵,我看她右耳一直好不了,就是因为她这人太缺德,纯粹活该!”
“哐”
的一声,江时羿手中的酒杯重重地落在了茶几上。
许鳶这才发现男人的脸色已经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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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放酒杯的动作太重,酒液有几滴溢出,溅在江时弈手背,他取纸巾慢条斯理擦,一边说:“许鳶,顾烟的右耳,是因为我受的伤。”
许鳶愣了下,赶紧又道:“对啊,你有没有想过,她就是因为这个右耳赖上你的呢?都治了这么多年了,从国內到国外,了多少钱了,她拿准了她那右耳恢復不了你就一直会照顾她……”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已经站起身。
江时羿居高临下瞥她一眼,“我看你挺清醒的,应该不需要送,早些回家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