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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 > 第105章 《龙榻风云与霍光弈局》

长安城的秋天,寒意渐浓,秋风裹挟着细小的砂砾,如烟雾般弥漫在空气中,悄然掠过未央宫高耸的飞檐。宫墙之上,铜铃在穿堂风中摇曳,不时发出清脆而破碎的声响,仿佛是这古老宫殿的叹息。

刘弗陵端坐在书房的案几前,他的手指轻轻捏住陈汤加急送来的羊皮卷。羊皮卷的质地略显粗糙,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见。这是一份来自边塞的捷报,报告着汉军在与匈奴的战斗中取得了重大胜利,斩首匈奴三千人。然而,刘弗陵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这令人振奋的消息上,而是被密奏末尾的一行字所吸引。

“太仆杜延年暗通燕剌王”,这几个字如同根淬毒的银针,猛地扎进他的眼底,让他的心头一阵刺痛。刘弗陵的脸色瞬间

"哗啦——"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竹简如同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四散开来,撞击在鎏金蟠龙柱上,瞬间迸裂成无数碎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栖息在梁间的燕雀们惊得扑棱棱乱飞,仿佛整个宫殿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

刘弗陵踉跄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他伸出双手,紧紧扶住龙椅,才勉强稳住身形。然而,他的思绪却早已被那记忆的潮水淹没,无法自拔。

三年前的那场未遂谋反,如同一幅恐怖的画卷,在他眼前不断展开。鄂邑长公主送来的毒酒,在月光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幽蓝色光芒,仿佛是死亡的使者;上官桀私铸的兵器库,隐藏在终南山的迷雾之中,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还有刘旦那封以"清君侧"为名的密信,此刻都化作了窗外飘零的梧桐叶,沉甸甸地压在那张墨迹未干的"罪己诏"残纸上。

正当刘弗陵沉浸在回忆的痛苦中时,霍光踏入了宣室殿。他的蟒纹靴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支蓄势待发的箭,直直地刺向刘弗陵的心脏。

霍光的袍角沾着露水,显示出他清晨赶路的匆忙。他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帛书,卷成筒状,宛如一支即将射出的箭,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陛下,长安童谣......"霍光的话音未落,刘弗陵突然像是被惊醒一般,他猛地抓起案头的青铜镇纸,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檀木匣应声而裂,里面的龙涎香如同一股清泉般喷涌而出,与火药味混合在一起,在殿内炸开。这股浓烈的香气和刺鼻的火药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霍大人是嫌朕活得太久了吗?"刘弗陵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和绝望。

二十一岁的皇帝,身形本就单薄,此刻更是被咳嗽折磨得蜷缩起来,仿佛风中残烛一般。他那苍白的手指紧紧捏住《伤寒杂病论》的抄本,微微颤抖着,仿佛这薄薄的纸张是他生命的唯一支撑。书页间干枯的艾草,如同他那日益衰弱的身体一般,簌簌飘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

恍惚间,皇帝眼前浮现出三年前的情景。那时,太医令端来一碗苦药汤,那苦涩的味道至今仍萦绕在他的鼻尖。而如今,这书页间的艾草,竟与那碗苦药汤重叠在一起,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酸楚。

霍光站在一旁,看着皇帝如此痛苦,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想要提及皇嗣的事情了,但最终还是将话咽回了肚里。他怎能忘记,李姬在冷宫撞柱时,那飞溅的血珠是如何染红了窗棂;他又怎能忘记,周皇后小产那日,未央宫的地砖被浸透了掺着艾草的血水。

霍光深吸一口气,展开手中的帛书,上面的童蒙字迹歪歪扭扭,写着《大风歌》的残句。他轻声念道:“昌邑王刘贺,武帝嫡孙,擅音律,府中……”说到这里,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豢养方士百余人,昨夜观星象言‘天市垣有异光’。”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只镇纸如流星般擦着他的耳畔飞过,直直地撞在蟠龙柱上,溅起一串火星。刘弗陵死死地盯着霍光,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火焰,让人不敢直视。这位年轻的皇帝,此刻突然想起了十二岁登基那日,霍光背着他跨过丹陛时,那汗湿的脊背。

三日后,潼关古道上,刘贺的车队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绚丽多彩。八匹洁白如雪的骡子,拉着一辆镶满铜铃的彩车,缓缓前行。车辕上精雕细琢着西王母宴乐图,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仙乐飘飘。车帘垂落,珊瑚珠串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宛如天籁。

龚遂骑着一匹瘦马,紧紧跟在车队后面,他心急如焚,手中的戒尺在袖中不断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大声呼喊着:“王爷!陛下召您进京,是要商议立嗣的大事啊!”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车帘缝隙里飞出的一颗弹丸,如同闪电一般,精准地击中了枝头的麻雀,麻雀应声落地。

与此同时,未央宫前殿的汉白玉阶上,刘弗陵正端坐在龙椅上,手中握着玉盏。当他听到龚遂的呼喊声时,原本放松的手骤然收紧,玉盏中的茶水都溅出了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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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请大家收藏:()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刘贺的车队终于抵达了未央宫前殿,刘贺身着一袭孔雀蓝锦袍,衣袂飘飘,拖曳在地,仿佛孔雀开屏一般。他腰间系着九环玉佩,随着他的步伐,玉佩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碎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柳絮沾在他歪戴的通天冠上,更显得他放荡不羁。

更让人惊奇的是,当刘贺向刘弗陵行礼时,他突然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猞猁幼崽,它的脖颈上套着一串东珠项圈,爪子正紧紧抓住刘贺腰间镶宝石的酒壶,似乎对那酒壶情有独钟。

“陛下请看!”刘贺兴奋地喊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猞猁,仿佛这是一件稀世珍宝。那只幼兽被他举得高高的,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映出了满殿朝臣们憋笑的面容。

霍光站在一旁,他那标志性的山羊胡因为强忍着笑意而不停地抖动着,就像秋风中摇曳的芦苇一般。而刘弗陵则静静地凝视着那只小兽,它的爪子间晃动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这让刘弗陵突然想起了自己夭折的皇儿。那孩子在襁褓中时,手腕上也曾戴着一串同样材质的长命锁,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刘弗陵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猞猁柔顺的皮毛,感受着那温暖的触感。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香气钻进了他的鼻腔,那是陈皇后椒房殿里特有的龙脑香的味道。这股香气让他的思绪瞬间飘远,回到了曾经与陈皇后共度的时光。

然而,刘弗陵很快回过神来,他将猞猁塞进了旁边太监的怀里,然后将目光投向刘贺。他注意到刘贺腰间悬挂着一把精美的金错刀,刀鞘上镶嵌着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建章宫东侧殿就归你了。”刘弗陵淡淡地说道,“龚遂每日卯时会送课业过来,酉时则会去检查你的酒账。”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突然,刘弗陵想起了霍光密奏中的一句话:“昌邑王府私购硫磺。”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王爷的猞猁学会了炼丹术,朕倒要讨两粒长生丹来尝尝。”这句话虽然看似玩笑,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不言而喻。

当夜掖庭宫的月光如银鳞般洒落,周皇后正轻抚着琵琶,那轻柔的乐声仿佛能穿透时光的帷幕。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拨出下一个音符时,突然停住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那是一个孩童气喘吁吁的奔跑声。周皇后转头看去,只见卫长公主的遗孤正站在门口,怀里紧紧揣着一串焦黑的肉串,满脸兴奋地喊道:“姨母!昌邑王叔在太液池畔架起了铁网,说要烤‘塞外风味’呢!”

周皇后微微一笑,接过那串肉串,看着上面被烤得黑乎乎的肉块,不禁想起了卫子夫曾带着少年刘彻微服出宫去吃胡饼的传闻。那时候的他们,或许也像现在的昌邑王一样,对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和探索的**。

远处,传来一阵五音不全的歌声,“秋风起兮——哎哟烫嘴!”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些许欢快和戏谑。周皇后不禁笑出声来,这昌邑王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然而,与此同时,在霍光的密室里,烛火摇曳,将一份密报映得泛青。杜延年的字迹在羊皮纸上蜷曲如蛇,上面的内容让人不寒而栗:“昌邑王府硫磺已达三百石,与燕地信使密会于灞桥……”

老权臣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檀木扶手,他想起了上官桀谋反前夜,也是这般无声无息地运进了三十车硝石。难道,这昌邑王也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传张安世。”霍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决然。他吹灭了烛火,黑暗中,他的鹰目如炬,仿佛能穿透那无尽的黑夜。

“羽林军分三班,盯死建章宫的每一片瓦当。”他的命令简短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

建章宫内,烛火摇曳,将室内照得通明。刘贺站在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金箔,轻轻地贴在脸颊上。

龚遂手持戒尺,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刘贺。他见王爷把开裆裤外罩上胡服,腰间的铜铃随着身体的扭动而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禁皱起了眉头。

“明日见霍光,王爷这身打扮是否太过随意?”龚遂忍不住开口说道。

刘贺却不以为意,他转着圈,展示着自己的新衣,然后突然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猛灌起来。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流淌而下,一些酒液溅到了金箔上,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

与此同时,未央宫内,更漏的水滴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当更漏滴到第五响时,刘弗陵缓缓地从床上坐起,他的手指摩挲着周皇后绣的香囊,感受着那上面的细腻触感。

案头的董仲舒《春秋繁露》翻开在“天人感应”一章,刘弗陵的目光落在书页上,若有所思。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残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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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请大家收藏:()了解历史之大汉王朝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夜风突然卷着枯叶扑进殿内,如一只无形的手,将案上尚未干透的《罪己诏》掀起一角。那墨迹未干的“罪己”二字,在月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燕地蓟城,夜色如墨,刘旦端坐于案几前,手中把玩着一把匈奴狼头匕首。火盆中的火焰熊熊燃烧,将密诏吞噬殆尽,只留下“霍光专权”四个字化作黑蝶,在夜空中翩翩起舞,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里。

亲信匆匆而入,带来的消息如同一股长安的霜气,扑面而来:“昌邑王已入建章宫,杜延年的兵器改道……”话音未落,刘旦突然暴起,将匕首猛地刺入案几,刀刃在木头中震颤,发出嗡嗡的声响。他的目光紧盯着北方的星斗,口中喃喃自语:“当年父皇猎得白鹿皮,制‘皮币’以号令诸侯……”

长安城的秋夜愈发深沉,未央宫、建章宫、燕王府三处烛火,在清冷的月光下,宛如三颗遥相呼应的明珠,连成一个隐秘的三角。霍光的密室中,羽林军的腰牌正在熊熊的炉火中铸造,火光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投下一片阴影。

与此同时,刘贺的猞猁幼崽在他的宫殿里肆意奔跑,它锋利的爪子轻易地抓破了镶玉的酒壶,美酒汩汩流出,浸湿了华丽的地毯。而刘弗陵则独自漫步在太液池边,手中紧握着那份《罪己诏》,他的身影在水面上倒映出来,显得如此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三十年前,那个抱着卫子夫衣角,开心地啃着胡饼的少年,如今已在这深宫中历经沧桑。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温暖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

当更夫敲过第六声梆子时,杜延年的车队正缓缓地绕过终南山。车轮在崎岖的山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这座古老山脉的低语。马车的底部夹层里,成箱的硫磺与燕地来的信笺被紧紧地包裹着,它们在黑暗中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响,似乎在诉说着彼此的秘密。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的建章宫墙头,张安世的羽林军正借着猞猁幼崽的夜啼,悄悄地将弩箭对准了王府的方向。月光如水洒在建章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清冷的光芒,照在羽林军们紧绷的弓弦上,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这一夜,长安城的月光格外清冷,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市。未央宫的铜铃在风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然而这声音却被秋夜的寂静所吞噬,无人能够听见其中暗藏的杀机。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刘弗陵将手中的《罪己诏》投入了池中。那诏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宛如一片凋零的花瓣,最终落入水中,溅起一圈圈涟漪。然而,这微小的水花声却被远处传来的刘贺跑调的歌声所掩盖。

刘贺的歌声在秋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的嗓音沙哑而高亢,与龚遂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和声。而在这混乱的声音中,还夹杂着猞猁的嘶鸣,那声音如同夜枭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这一切声音在秋夜里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而网的中央,霍光正展开一卷新的帛书。他的笔尖悬在“昌邑王举止荒诞”这六个字之上,迟迟未落,仿佛在思考着这六个字背后所隐藏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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