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若雪见状,柳眉倒竖,厉声喝道:“翠儿,你好大的胆子!
本宫吩咐请齐郎君给小公子作画,你却引得他冲撞姐姐,究竟受谁指使”
丫鬟翠儿道:“奴婢一直在小公子身边候着,何时去了宴厅,我与齐郎君何怨何仇,竟让我背负这构陷主子的罪名”
齐慕若道:“姑娘怕是不知,我的画纸日日用迦南香熏着,自然也沾染了香气,而你拿过我的画纸染了气味,所以我才能在一众人中寻到你。”
靖安若冷声问道:“你受何人指使,为何毁我名声”
丫鬟翠儿冷笑一声,道:“你竟问我受何人指使?你们这些贵人,杀人不过碾死蝼蚁,自然不记得自己做过的孽,可怜我的阿姊伶娘,被你赶出绣坊无人敢用,被夫家厌弃不过三天就被磋磨致死,如今我不过是毁了你名声,又如何抵的上我阿姊的命”
靖安若闻言,心中一凛,她努力回忆,却实在想不起伶娘是谁。
但从翠儿的话语中,能感觉到这背后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去岁她急于在瑞锦坊立威,赶过一个绣娘,难道是她?但是她并无意断她生路,只是后来听说被逼迫投井了,自然其间也少不了余氏的手笔,可这丫头不明就里的恨上了她,如今的她又做了谁的刀。
靖安若道:“伶娘之死,非我所愿,今日之事我便不予你追究”
翠儿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靖若雪道:“单构陷主子这个罪名都足以让你死上百次了,姐姐不予追究,我却没有那么大度,但今日是小公子的满月宴,不宜见血,就逐出府去吧”
“是谁惹了我的雪儿”
辰王已然而至,众人行礼。
靖若雪道:“无事,不过是个丫头趁着宴会手脚不干净,已被我逐出府去。
殿下久不见妾身,可是等急了”
辰王道:“是你的院子喧闹了些,何以齐郎君也在”
靖若雪道:“他是妾身请来给福儿作画像的,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辰王对慕若道:“有劳齐郎君了,柏师数日未见你,甚是挂心,得空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齐慕若应下,便有人带着他前往福儿的居所,作画。
辰王对靖若雪道:“宴厅兴意正浓,而你又是今日的主角,还是早早归席吧”
辰王又对着靖安若道:“今日可是吓到了,一同去宴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