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陵十六年,安余笙失其所爱心智失常,后至南境数十年后归。
安宁伯府式微,同年属意入宫的安凝梅下嫁江城知县靖淮谷。
同年肃陵帝怡园偶遇一奇女子,次年安宁伯府出了一位贵妃,人都道安宁伯府只有安凝梅一位小姐,那女子又是何人,再后来听说是安宁伯养在外面的女儿。
此后安宁伯府扶摇直上,后封爵国公。
靖安若听罢只觉心下骇然,这些事如果单单是某一件也许很正常,可若把这些事串联在一起呢,那女子是谁,安余笙所言是否又是真相。
安余笙是个痴情的人,可是痴情人到头来也是可怜人,这其中隐藏的真相断不该是她该探究的,既然已知吟南氏并非虚无,当去寻觅才是。
主意已定,靖安若只觉得早日离开才是。
待到沈知衡归,已是半醒半醉,青梅本不醉人,怎就贪杯了呢。
望着来人,沈知衡只觉得感情之事不该等待,平白错过平添遗憾,望着眼前之人,只想占有。
“阿若,你真好看,好想你此刻就是我的妻子。”
有了醉意言语愈发孟浪,“去他的劳什子规矩礼仪,挚爱之人伴在身侧,此生无悔才是真,我只想要你。”
靖安若只觉得眼前人言行无状,面对他的步步贴近,靖安若只想躲,此举落在沈知衡眼中尚觉刺伤,他只不过想要靠近些,为何她畏他,热烈的痴情的无法得到回应,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如有自嘲,“我忘了,阿若不喜。”
靖安若陡然提着的心,又松弛下来,他一向胆大妄为,真怕他有什么过分举动,在这国公府平白被人耻笑了去。
她从未想过要嫁他,亦不敢嫁他,吟南一行若能成,届时她虽无玉还他,但不欠他了。
靖安若吩咐人煮了醒酒汤,又轻声嘱咐沈知衡后方才离去。
这一夜,靖安若辗转难眠,沈知衡那炽热的眼神和话语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想起这些日子与沈知衡的相处,虽有诸多无奈,但他的关心和保护也并非作假。
她心中对沈知衡的感情,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起了微妙的变化。
翌日靖安若来到了安余笙的院子,却见安余笙藤萝下浅眠,或许在这里才有熟悉的气息,或许在这里还可感知无忧存在的痕迹。
靖安若不忍打碎这一切,未曾唤醒。
安余笙却已睁开了眼眸,平静望着靖安若道:“我知道你会来,你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关于吟南氏的悉罗之果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要坦诚的告诉舅舅,可以吗?”
靖安若道:“舅舅想问什么?”
安余笙问:“你和沈知衡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对你尚且心有热烈,你对他却静而无波,看起来你对他也很上心,但你的眼眸告诉我你于他无情,婚约一事可是有甚顾虑,亦或者你本不想嫁他?”
靖安若吸了一口气,她竟不知道她的心思如此浅显,却也答道:“舅舅所问之事,阿若无法给出答案,婚姻之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若一个女子并非能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