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担心,虽然她如今有些嫌我多余,又怕我碍了姐姐的前程。
但是她毕竟生养了我,前头几年对我也相当不错。
所以,我才请你炼制了那颗丹药。”
宁舒颜抓抓自己的包包头,有点苦恼的样子。
“已经炼好了,只要她开口向我讨要能令她恢复生育能力的灵丹妙药我就给她。
反正到时候发作起来她也不过是病卧床榻,那样孙氏就不会视她为对手了,她也才能保得住性命。
到时候有什么,自然有孙氏背黑锅。
你可真是一只小狐狸!”
柳彧风笑道。
宁舒颜叹口气,“你不是说我吃了那么多灵药,身体没养好,就是长心眼去了么。”
柳彧风揉揉她的头,“出了这个家,再治好了病,你就能无忧无虑的过日子了。”
声音里有一抹不自觉的怜惜。
每每看她支撑着病体为生母谋划,他都唏嘘不已。
宁舒颜眼底露出一抹光来,“希望那一日早些到来。”
柳彧风的医术已经教给她七七八八,再加上天道宗的灵药。
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但至少将来不至于病骨支离。
她有机会像普通人一样活着,活个三五十没问题的。
说不定还能踏遍青山看九州。
而眼前亦师亦友的这人,已经被她拖住脚步整整八年。
她不能再自私的留下他。
其实柳彧风一开始真没打算留这么多年的。
处在他的地位,自然有他需要做的事,而不是单为一个病弱女童蹉跎时光。
但他和宁舒颜投缘,又怜惜她的处境。
这一留便留了八年。
两日后,柳彧风告诉宁舒颜,“你母亲果然问我讨要能让她恢复生育能力的灵丹妙药。”
为此,还不惜把当年旧事拿出来说事。
其实,如果柳彧风最初对宁舒颜有九分的抱愧,对程氏仅有一分。
但这八年在宁府耳闻目睹倒是觉得程氏颇有些因祸得福。
所有的抱愧都已经转到如今竟被生母嫌弃多余的宁舒颜身上了。
也是因此,他才不忍见宁舒颜撑着病体为生母谋划,力劝她出去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