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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言情说爱 > 快穿:真爱?我来拆拆看 > 第11章 月中香22

北疆,朔风如刀。

血与火的气息浸透了每一寸焦土。秦烈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从尸山血海中爬起来。

他身上的粗制皮甲早已破败不堪,被敌人的血和自己的血反复浸染,结成了暗红硬壳。

脸上新添了几道伤口,一道深可见骨,横过左额,皮肉外翻,此刻只是草草用烧红的铁烙过止了血,狰狞可怖。

唯有那双眼睛,比北地最冷的寒星还要亮,还要沉,燃烧着一种近乎兽类的求生欲和执着。

他不再是那个仅凭悍勇冲杀的山野猎户。残酷的战场教会了他如何更有效率地杀戮,如何在绝境中寻找生机,也淬炼出一种属于将领的决断。

他从最底层的步卒做起,凭着不要命的狠劲和对山林地形的天生敏锐,几次死里逃生,又几次带着小队奇袭得手,竟也渐渐在边军中挣出了一点名头,得了提拔,手下有了几十号敢跟他拼命的兄弟。

每当战事间隙,死寂笼罩营地,只有伤员的呻吟和远处野狼的嗥叫时,秦烈便会独自找个避风的角落,从贴身的最里层衣物中,摸出那枚已经摩挲得无比光滑、却始终未能完工的桃花木簪。

簪子很短,质地粗糙,雕工笨拙,那朵桃花只有个模糊的形状,花瓣边缘还残留着当初他失手割伤自己时染上的、早已变成暗褐色的血渍。

他握着这枚小小的木簪,粗糙的指腹一遍遍抚过那粗糙的纹路。眼前便不再是腥风血雨的战场,而是下溪镇苏宅里,那个临窗插花、周身沐浴在柔和光晕中的素影。

还有……她如今应该日益显怀的肚子。那里有他的骨血,一个流淌着他和她血液的孩子。

这个念头,像黑暗里唯一的一点火种,支撑着他熬过一次次致命的伤痛,从死神挥舞的镰刀下一次次踉跄着逃开。他想活下来。他必须活下来。

不是为了功成名就,而是为了……有朝一日,或许,能以一个稍微像样点的身份,回到她面前。

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交易,而是……以一个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有资格亲手将这枚粗糙的簪子递给她、告诉她“这是我给你雕的”的身份。

他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甚至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接受。但这渺茫的希望,成了他在这炼狱里,唯一的止痛药和续命的东西。

每一次冲锋陷阵,他脑海里最后闪过的,不是功勋,不是封赏,而是那张清冷美丽的脸,和隐约想象中婴孩模糊的啼哭。

然后,他便会爆发出连自己都惊骇的凶悍,像一头被逼入绝境又心怀执念的孤狼,从尸堆中杀出一条血路。

簪子他还没送出去。但他一定要活着送出去。

……

下溪镇,苏宅。

时光在这里的流逝,似乎与北疆是两个世界。庭院深深,岁月静好。

苏挽月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行动渐渐不便,脸上却并无太多孕中的丰腴,反而因害喜和思虑,清减了些,越发显得下巴尖俏,唯有那双眼睛,因着将为人母,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极淡的、不同于以往算计的柔软。

梅如霜如今已是今非昔比。春闱提前,他一路过关斩将,竟真的高中状元,金榜题名,轰动乡里。朝廷已有任命下来,不日即将赴京任职。但他却以“恩人体弱待产,需略尽绵薄”为由,推迟了行程,依旧时常出入苏宅。

他褪去了昔日的青涩与落拓,身着锦袍,头戴玉冠,更显清贵俊雅,气度不凡。然而,每当他看到苏挽月扶着腰慢慢行走,或是因胎动微微蹙眉时,那份从容便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紧张。

他总是找各种理由留在她附近,或捧书陪读,或烹茶对弈,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身影,在她需要搭把手时,总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

苏挽月对他的殷勤,并未明确拒绝,也未格外热络,依旧是那副淡淡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只是默许了他更近的陪伴和偶尔过于关切的举动。

府中下人如今对这位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更是恭敬有加,对他出入内院、甚至在夫人孕期贴身照料,也渐渐习以为常,视作某种心照不宣的“未来”。

这日,苏挽月正倚在暖阁的软榻上,小几上摆着一碟水灵灵的葡萄。她拈起一颗,慢慢剥着皮,阳光透过窗纱,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珠儿在一旁做着针线,室内静谧安详。

忽然,前院隐隐传来一阵骚动,夹杂着下人压低的、惊惶的议论声。珠儿停下针线,蹙眉起身:“奴婢去看看。”

不多时,珠儿脸色有些发白地回来了,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挽月将剥好的葡萄放入口中,抬眼问。

珠儿咬了咬唇,低声道:“夫人,外面……外面都在传,说北边……北边打了大败仗,死了好多人,好几个城池都丢了……还说,朝廷新提拔起来的一位很能打的年轻将军,在乱军里……失踪了,怕是……凶多吉少……” 她声音越来越小,偷偷觑着苏挽月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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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快穿:真爱?我来拆拆看请大家收藏:()快穿:真爱?我来拆拆看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苏挽月捏着葡萄的手指,在空中停顿了那么一刹那。窗外的光似乎晃了一下。然后,她极其缓慢地将那颗葡萄送入口中,咀嚼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慢,都要细致,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消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自己隆起的小腹,掌心传来生命的悸动。眼神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的深潭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沉了下去,再无涟漪。

她没有问那位“年轻将军”姓甚名谁。也没有再追问任何关于北疆战事的细节。

……

产期在冬末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猝然而至。

剧烈的阵痛打断了苏宅连日来的宁静。产房里烧着熊熊的炭火,却驱不散弥漫的紧张和血腥气。稳婆、丫鬟们忙进忙出,热水一盆盆端进去,换出来的却是触目惊心的血水。

苏挽月素来能忍痛,此刻也被这撕裂般的痛苦折磨得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叫出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孩子的头却始终未见顺利娩出,稳婆的声音越来越焦急:“夫人,用力啊!再使把劲!看见头了!”

然而,苏挽月的力气似乎正在飞速流逝,意识也开始模糊。出血越来越多,稳婆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不好了!血崩了!快!参片!热水!”

外间,梅如霜早已失去了状元郎的从容风仪。他如同困兽般在廊下踱步,双手冰冷,脸色比飘落的雪花还要白。

里面每一次压抑的痛哼,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当听到“血崩”二字从里面隐约传来时,他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他猛地推开试图阻拦的周嬷嬷和丫鬟,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弥漫着血腥气的产房!

“夫人!”他一眼就看到床榻上那个被汗水浸透、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消散的身影。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扑到床边,一把抓住苏挽月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挽月!苏挽月!你不能睡!看着我!看着我!”

他顾不得什么礼法规矩,什么男女大防,满心满眼只有这个他觊觎了太久、守护了太久、即将失去的女人。

“某才刚刚得了圣上赏识,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地娶你过门!还没来得及为你挣来诰命,让你风光无限!”

他语无伦次,眼眶赤红,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还有孩子!我们的孩子!你还没看到他!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们!”

他似乎完全代入了“丈夫”和“父亲”的角色,将心底最深切的渴望和恐惧嘶吼出来:“我一个人养不好他的!我们都不能没有你啊!挽月,求你,撑住!为了我,为了孩子,撑住!”

也许是参片起了作用,也许是他这近乎绝望的呼喊和掌心传来的力道,穿透了重重迷雾。

苏挽月涣散的眼神,艰难地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她极轻地动了一下被他握住的手指,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但这细微的反应,却让梅如霜和稳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夫人醒了!快!再用力!”

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被那强烈的执念唤醒,苏挽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随着稳婆的指挥,猛地向下使力——

“哇——!”一声嘹亮却略显虚弱的婴儿啼哭,划破了产房内令人窒息的死寂。

“生了!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菩萨保佑!”稳婆喜极而泣的声音响起。

梅如霜浑身一软,几乎瘫倒在床边,仍死死握着苏挽月的手,眼泪汹涌而出,这次却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苏挽月彻底脱力,昏睡过去,但呼吸已然平稳。

自那夜之后,梅如霜出入苏挽月的卧室,甚至亲手照料她和新生儿,都成了苏宅上下心照不宣、默许甚至乐见其成的事。

他褪去了状元郎在外人前的清贵疏离,在苏挽月床前衣不解带地伺候汤药,笨拙却无比小心地学着抱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挽月醒来后,身体极度虚弱,对于梅如霜的贴身照料和越来越亲昵自然的举止,并未出言阻止。

她只是安静地休养,偶尔看着梅如霜抱着孩子低声哄逗的背影,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化为一片沉寂的默许。

北疆的生死未卜,与下溪镇的“岁月静好”,在时空的两端,各自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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