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 第251章 ％的能力

医疗舱的监测屏幕陷入一片死寂的漆黑，那象征生命终结的归零数据，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猝然攥紧了松田阵平的心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拉长。

他听不到降谷零焦急的呼喊，也感觉不到那依旧禁锢着身体的无形力量。

他的世界，只剩下营养液中那个静静悬浮、了无声息的银白身影。

凫绿色的眼眸死死盯着舱内，瞳孔放大到极致，映不出任何光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碎裂的黑暗。

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砂石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吸都停滞了。

怎么会……？

那个总是安静地待在角落，会用清冷目光注视着他，会在深夜为他留一盏灯，会在他疲惫时递上一杯温水，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脸红，会在他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挡在他身前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被这些该死的怪物……被这个顶着同样面容的混蛋……

“西……拉……”

一个破碎的、几乎不成调的音节，终于从他被扼紧的喉咙里挤了出来，带着血腥气和绝望的颤音。

他试图挣扎，想要冲过去，砸碎那该死的舱体，抱紧对方的身体…可那无形的力量如同最坚固的镣铐，将他死死钉在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只能眼睁睁看着。

就像当年看着萩原……不，比那更甚。

这是一种连愤怒和复仇都来不及滋生，就被更庞大的、冰冷的虚无瞬间吞没的绝望。

仿佛他生命中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光，就在他眼前，被如此轻易、如此残酷地掐灭了。

假白木微微偏着头，观察着松田的反应。

在看到松田的悲恸之后，他挥了挥手，原本禁锢着松田和降谷零的无形力量，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两人骤然失去支撑，摔落在地。松田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低着头，黑发垂落遮住了他的表情，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胛骨显露出他内心的风暴。

降谷零则剧烈地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空气，紫灰色的眼眸第一时间看向松田，又猛地转向假白木，里面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降谷零撑着地面，声音嘶哑地低吼，“折腾这么一大圈，把他逼到这种地步……如果你真想杀他，早就动手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假白木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踱步到漆黑的监测屏幕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屏幕表面，仿佛在触摸一个失败的艺术品。

然后，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挣扎着爬起来的降谷零身上，又扫过一旁如同失去灵魂的松田阵平。

“目的吗？”假白木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穿越了无尽时空的疲惫，“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这个世界已经失败了。我本意也并不是想让他去死的。”

松田听着这话也抬起头来。

“我早已是组织的‘boss’，掌控着庞大的资源和力量。财富、权力、长生……这些庸俗的**，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他抬起手，指向那些悬浮在周围、依旧显示着各处惨烈战况的虚拟屏幕。

画面上，诸伏景光在密集的弹雨中狼狈翻滚，依靠着精准的射击和地形的利用，勉强在数十个疯狂实验体的围攻下支撑；

萩原研二拖着受伤的身体，组织着残余的警力，试图在接连不断的自爆中建立起脆弱的防线，保护着惊恐的民众；

更远处，吞服了CPH4的琴酒如同人形凶兽，追猎着受伤的赤井秀一，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看看这一切，”假白木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混乱，绝望，徒劳的挣扎……我见证了太多这样的景象。太多太多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降谷和松田身上，那双与白木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眼眸深处，似乎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在飞速闪回。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白木’，”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或者说，我不止是。我是千千万万个失败时空中，‘白木’的集合。”

松田阵平的瞳孔猛地收缩。

“失败……时空？”

“没错。”假白木扯了扯嘴角，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个扭曲的、饱含痛苦与嘲讽的表情，“在无数个世界线里，如果红方未能在关键的时间节点，通常是一年内，彻底摧毁组织核心，那么整个世界就会……失控。陷入一种奇怪的时间循环，或者说，时间漩涡。”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缓慢地画着圈。

“就像掉进一个永无止境的滚筒。今天可能是决战之日，明天一睁眼，却又回到了故事开始的起点。

记忆变得混乱，事件随机重复，因果链彻底崩坏。比如柯南当了20年的小学生，季节会发生错乱，时空扭曲……最终，整个世界会在这种无法理解的混沌中分崩离析，走向彻底的毁灭。”

“而在绝大部分的世界里，‘白木’这个存在，根本活不到参与这一切。他会在童年那场孤儿院的大火中，悄无声息地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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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请大家收藏：()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假白木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但降谷零却感到一股寒意，“只有极少数、极幸运的‘我’，能侥幸存活。但活下来，也大多只是伪装成普通人，庸碌一生，从未触及组织的核心，也无力改变任何结局。”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似乎穿透了他们，看到了更遥远的过去。

“而我，是第一个……加入了警校的‘白木’。也是第一次发现，只有踏上这条道路，融入你们之中，才有可能打出不一样的结局，跳出那个该死的‘滚筒’。”

“所以……你穿梭时空，就是为了让每个世界的‘白木’都加入警校？”降谷零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

“起初是的。”假白木承认，“我引导，我暗示，我不遗余力。但很快，我发现了一个更残酷的事实。仅仅加入警校，远远不够。‘白木’的个体力量再特殊，在庞大的组织惯性面前，依旧如同螳臂当车。我们依旧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看着世界滑向混乱的深渊。”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锐利。

“在吞噬、融合了无数个失败时空的‘自己’，积累了海量的错误答案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想要真正影响剧情，打破循环，最有效的方法，不是从外部对抗，而是……从内部掌控。”

“所以，你选择成为组织的‘boss’。”降谷零的声音干涩。

“没错。”假白木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个由他主导的黑暗帝国，“只有站在这个位置，我才能精准地投放‘变量’，操控棋子的走向，引导局势朝着唯一可能存在胜率的方向发展。

成为boss之后我推动了朗姆的覆灭，我默许了琴酒的受挫，看着宾加，龙舌兰按照世界意识死去甚至加速他们的死亡。

接着为了能激发白木的能力……亲手将你们逼到绝境。”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片漆黑的监测屏幕，仿佛能穿透它，看到里面那个生命体征归零的个体。

“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牺牲，所有的绝望……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逼迫‘他’，突破那最后的界限。”

假白木的眼中燃起一种近乎宗教狂热的火焰，“CPH4的100%进化，GSE能量的彻底融合……挣脱‘系统’那个寄生虫的束缚，成为一个完整的、独立的、拥抱自身所有情感与意志的……‘规则’本身。”

降谷零猛地抬头，紫灰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所以……只有突破100%，才能打破世界循环？”

假白木缓缓点头，语气带着一种宣告般的肃穆：

“因为，一个达到100%完美进化、融合了GSE规则之力的‘白木’……他本身，就是新的规则。”

“旧的世界线无法束缚他，时间的滚筒无法吞噬他。他将成为锚点，一个足以重新定义这个世界‘稳定’的……‘上帝’。”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松田吼道，他刚才一直忍耐着直到这里，“什么规则，上帝！白木是人！”

假白木带着一些悲悯的眼神看向他：“也许吧，但他是人，这个世界就必然毁灭。这是没办法更改的。”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医疗舱内，那一片死寂的黑暗，突然被一点微光亮起。

那光芒起初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却固执地停留在监测屏幕的中央。

然后，在假白木骤然收缩的瞳孔注视下，那点微光，骤然爆发！

如同沉睡在深海中的夜明珠，最初只是白木心口处一点微不足道的银芒，微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但这光芒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存在感”，穿透了浓稠的CPH4营养液和坚固的舱壁，清晰地映入了在场三人的眼中。

假白木脸上的困惑和那丝微不可察的愠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朝圣般的专注与狂热。

他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那点光芒，呼吸甚至都下意识地放轻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降谷零撑起身子，紫灰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希冀，他看看光点，又看看身旁的松田。

那双几秒钟前还如同死灰般的凫绿色眼眸，此刻被那点微光重新点燃。他不再跪坐，而是用手撑地，缓慢地站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

在三人截然不同却同样专注的目光注视下，那点银芒开始稳定地、不可逆转地变亮、扩大。

它不再是依附于某处的光斑，而是从白木身体的深处透射而出，仿佛他整个存在的核心正在被重新点燃。

光芒如同水银般流淌，浸染过他苍白的肌肤，勾勒出消瘦却坚韧的轮廓。银白的发丝在光芒中无风自动，如同拥有了生命，发梢末端也开始散发出点点星辉。

医疗舱内，淡蓝色的营养液不再沸腾，而是以一种违反重力的方式，围绕着白木的身体缓缓旋转起来，形成一个个微小的、蕴含着某种韵律的漩涡。液面不再平静，却也不再狂暴，仿佛在应和着某种无声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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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请大家收藏：()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咔嚓……”

一声极其细微的、如同冰面碎裂的轻响，在寂静的观测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医疗舱那坚固无比的特种玻璃舱壁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裂痕如同拥有生命般，迅速蔓延、分叉，瞬间布满了整个舱壁！

假白木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那是一个混合了极致满足与病态兴奋的笑容。

“来了……”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下一秒！

“砰！！！！！！！”

医疗舱轰然炸裂！

不是被外力摧毁，而是从内部被一股磅礴而柔和的力量撑开！无数碎片并未四散飞溅，而是在爆开的瞬间就被那弥漫的银芒包裹、消融，化为最基础的能量粒子，如同萤火般飘散。

失去了容器的束缚，蕴含着高浓度CPH4的营养液却没有泼洒一地，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举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悬浮在半空的水球，缓缓流转，中心包裹着那个散发着光芒的身影。

白木悬浮在水球中央，双眼依旧紧闭，面容上笼罩着一层不容亵渎的平静与威严。他周身沐浴在纯净的银白色光辉之中。

他缓缓地、自然而然地调整了姿态，从蜷缩变为直立，双脚虚踏在空中。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无法用言语准确形容的眼睛。

依旧是灰蓝色的底色，但瞳孔深处，不再是针尖般的银芒，而是化为了两团缓缓旋转的、浩瀚的星云。

仿佛有无数世界的生灭、规则的编织、时空的流转，都浓缩在了那双眼眸之中。平静，深邃，包容万物，却又带着一丝刚刚苏醒、俯瞰尘世的漠然。

他目光微转，首先落在了离他最近的假白木身上。

两人拥有着完全相同的外貌，但此刻，气质却天差地别。假白木像是一柄精心淬炼、锋芒毕露的妖刀，而苏醒的白木，则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映照着整个星空的海洋。

没有言语，没有敌意，甚至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白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星云之眸仿佛在读取着对方身上所承载的、无数时空的悲伤与疯狂。

假白木在他的注视下，脸上的狂热笑容微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了欣慰、羡慕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的神情。他微微颔首，仿佛在说：“你终于走到了这里。”

白木的目光随即移动，落在了降谷零身上。

那浩瀚星云般的眼眸中，似乎泛起了一丝极细微的、属于“人性”的涟漪，如同春风吹过湖面，带起一圈微不可查的波纹。他对着降谷零，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降谷零瞬间感到一股温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拂过全身，之前因禁锢和战斗带来的伤痛与疲惫，竟然在这一眼下消散了大半。

他怔怔地看着悬浮在光与水中、如同神只降临般的白木，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白木的目光，越过银辉与水幕，落在了那个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凫绿色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卷发青年身上。

松田阵平。

当那双蕴藏着星云的眼眸与松田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奇异的变化发生了。

白木眼中那浩瀚非人的漠然，如同冰雪遇阳般，开始迅速消融。星云的旋转似乎放缓了轨迹，流露出一丝清晰可辨的、独属于“白木”的温和，以及一丝深藏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歉然与……眷恋。

他周身的银辉也仿佛变得柔软了些许，不再那么令人无法直视。

他没有对松田点头，也没有传递任何力量。

他只是看着他。

用一种超越了言语、足以抚平所有创伤与绝望的眼神，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在说：“我回来了。” 也在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更在说：“……”

松田阵平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喉结滚动，所有堵在喉咙口的质问、咆哮、后怕与失而复得的狂喜，最终都融化在了那一个眼神里。

他死死咬着牙，硬生生将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只是用更加凶狠、更加专注的目光瞪了回去。

无声的交流，在银辉流转间完成。

白木的嘴角，似乎极其微弱的、勾起了一个像素点般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然后，他重新抬眸，目光再次扫过周围那些悬浮的、显示着各处惨烈战况的虚拟屏幕。此刻，他眼中的情绪已经完全收敛，恢复了那种俯瞰尘世的平静。

他缓缓抬起了右手，动作优雅而自然，仿佛只是要拂去眼前的尘埃。

没有咒语，没有手势，没有任何能量爆发的征兆。

但在他抬手的同时，观测室内，乃至整个孤儿院基地，以及长野市各处正在发生的混乱战场上，异变陡生！

长野街头， 一个实验体正咆哮着扑向受伤倒地的萩原研二，身体膨胀，眼看就要自爆。萩原甚至能闻到那浓烈的CPH4与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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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请大家收藏：()柯南：不做人了，能救吗？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然而，下一秒，那实验体膨胀的身体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僵住，然后……它眼中疯狂的红光熄灭，膨胀的身体如同漏气的气球般迅速干瘪下去，软倒在地，不再动弹。

不仅仅是它，所有正在发动攻击或即将自爆的实验体，都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活性，如同被切断了电源的玩偶，纷纷倒地。

后山丛林， 琴酒原本充满血色只有毁灭**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明。他体内沸腾起来的cph4逐渐平息甚至缓慢的融合进身体里，让琴酒完成了这次进化。

孤儿院各处的SAT队员和警察们， 惊愕地看着前一刻还凶悍无比的敌人突然成片地倒下，失去了所有威胁。通道内，松田之前苦战的成熟体实验体也化作了一具具安静的“雕塑”。

诸伏景光所在的制高点， 那些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实验体，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齐刷刷地停住了脚步，然后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倒下。

景光握着狙击步枪，警惕地观察了几秒，确认它们真的失去了行动能力后，才缓缓松了口气，按住通讯器：“报告，敌方单位……全部失去反应。重复，敌方单位全部失去反应。”

观测室内，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看着周围虚拟屏幕上戏剧性逆转的画面，脸上写满了震撼。

假白木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一个复杂的、像是终于卸下千斤重担，又像是看到了某种注定结局的释然表情。

白木悬浮在空中，银辉与水幕在他周身缓缓收拢。他放下了抬起的手，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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