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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 第63章 门破之后,凤凰重生

商会大门被炸药炸开的瞬间,气浪卷着木屑直扑进来。

为首的黑风衣特务踉跄两步,端着驳壳枪的手稳了稳——预想中的枪战没有爆发,大堂里只有穿长衫的“顾承砚”立在金库前,“苏若雪”半倚着廊柱,发簪歪在耳后。

“上当了!”副队长的喊声响在喉间,已被硝烟呛得发哑。

他冲上前扯住“顾承砚”的衣袖,粗布底下塞着的稻草簌簌往下掉。

同一时刻,天花板突然发出细碎的响动。

顾承砚贴在二楼暗格里,掌心沁出冷汗——这机关还是上个月修屋顶时,让老周带着几个伙计在椽子间钉的铜槽。

他望着楼下七八个特务围在假人周围,喉结动了动,指尖重重叩在楼板上。

“嗤——”

细密的白雾从雕花窗棂的暗孔里喷出来。

特务们的枪口先垂了下去,有人捂住口鼻踉跄撞翻木椅,有人瞪圆眼睛想喊,却只发出含混的闷哼。

顾承砚摸出腰间的哨子,短促吹了三声——这是和护卫队约好的信号。

地下室的煤油灯忽明忽暗。

苏若雪跪在电报机前,发梢沾着潮霉的土腥气。

她的手指在按键上翻飞,每按一下都像在给伤口撒盐——昨夜被特务划伤的手背还在渗血,血珠滴在电报纸上,洇开一朵暗红的梅花。

“武汉商会,誓死不降;民族资本,永不屈服!”她对着发报键念出最后一句,铜钥匙压下的瞬间,电流的“滴答”声混着远处的炮响,像极了老家后山上的晨钟。

“雪姐!”小桃从楼梯口探出头,脸上沾着灰,“顾少让我来传话,说瓦斯撑不了半柱香,让您赶紧——”

“发完了。”苏若雪扯下电报纸,塞进怀里的暗袋。

她望着电报机上跳动的火花,忽然笑了,“你瞧,这电文会顺着电线跑到天津、重庆、广州,跑到每一家报馆的字盘里。那些说我们软骨头的,该睁眼看看了。”

大堂里的白雾开始消散。

顾承砚踩着楼梯扶手跃下,皮靴碾过特务掉在地上的枪。

他弯腰扯住为首者的衣领,对方的脸已经涨成猪肝色,还在硬撑着骂:“顾……顾瘸子,你敢动皇军的人——”

“瘸子?”顾承砚的拇指碾过对方后颈的刺青,是朵半开的樱花,“上个月在虹口赌坊,你说要打断我左腿时,可没说过这话。”他反手给了对方一记耳光,指节擦过对方耳朵上的金环——那是赵老板最得意的三姨太送的,“说,赵老板在哪儿?”

特务的嘴硬了片刻,直到护卫队的老周用刀背敲碎他一颗后槽牙。

“汉口……和记洋行顶楼。”他吐着血沫,“大佐说……说赵胖子要是不签转让协议,就把他沉到长江里喂鱼。”

顾承砚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想起三天前在赵宅喝的那碗鸽汤,赵老板拍着他肩膀说“承砚啊,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年”时,眼底闪过的那丝慌乱——原来不是怕绸庄倒闭,是怕日本人的屠刀。

“备车。”他扯下特务的黑风衣裹在身上,转头对老周道,“带十个人,要最快的马。”

“那苏小姐?”老周指了指地下室的方向。

顾承砚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江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飞。

“她有更重要的事。”他说,声音突然放轻了些,像是怕被风卷走,“等我们从汉口回来,要给她留把最响的鞭炮。”

地下室里,苏若雪正把最后一叠账本塞进铁皮箱。

箱底压着顾承砚去年送她的银锁片,刻着“承”和“雪”两个小字,被磨得发亮。

她合上箱子时,听见头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是顾承砚带着人走了。

墙角的煤油灯突然晃了晃。

苏若雪蹲下身,从砖缝里摸出个铜钥匙,插入墙根的暗锁。

石砖翻转的声音很轻,露出个半人高的地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个咸菜坛。

她掀开最上面那个的盖子,齿轮的冷光映着她的眼——老吴拆织机时说“这些铁家伙,腌在咸菜里能扛三年”,现在看来,倒像是给日本人备的哑炮。

“凤凰火种计划”的名单还在她怀里。

苏若雪摸了摸胸口,那里贴着和顾承砚的婚书,边角被血浸透了,却依然能看清“生死与共”四个字。

她对着地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向电报机——下一封电文,该给那些藏在咸菜坛、米缸里、棺材铺暗格里的机器,找个新的家了。

远处传来汽车发动的轰鸣。

苏若雪走到窗边,望着顾承砚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指尖轻轻抚过电报机的按键。

她知道,等太阳完全升起时,全中国的报纸都会印着同一句话:上海商会没倒,它只是……换了副骨头。

地下室的煤油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苏若雪的睫毛颤了颤。

她低头时,发尾扫过膝头那卷泛着柔润光泽的湖绸——这是顾承砚上月新织的"月光缎",原打算裁给她做婚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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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请大家收藏:()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此刻缎面却爬满细密的蝇头小楷,全是商会二十年的核心账本、织机改良图纸、南洋客户名录。

"雪姐,墨汁要干了。"小桃捧着砚台的手在抖,指节被冻得发红。

苏若雪蘸了蘸朱砂,笔尖悬在"顾氏秘传缂丝技法"几个字上方,忽然顿住。

她想起三天前顾承砚蹲在染坊里,被靛蓝染剂溅了半袖,却举着新调出的"霁月青"对她说:"等打完这场仗,要让全上海的新娘子都穿上这个颜色。"

笔尖落下时,血珠从手背的伤口渗出来,在"技法"二字旁晕开个红点。

苏若雪咬了咬唇,将缎子对折三次,塞进旗袍内襟的暗袋。

针脚穿过缎面时,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卷丝绸要是落在日本人手里,顾氏三代的心血就真成了灰烬;可要是能送到重庆...

"王婶。"她转身看向缩在墙角的中年妇人。

对方系着浆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鬓角沾着地窖的土,却直起腰板,眼底亮得像淬过的钢。"这是去重庆的路引。"苏若雪摸出个油纸包,"每过三个码头换一次船,遇到关卡就说...说你是给女儿送陪嫁的。"

王婶接过油纸包,手指在暗袋上轻轻一按。"雪小姐放心。"她声音哑着,"我男人是沪西纱厂的,去年被日本人的机器轧断了腿。"她撩起围裙角擦了擦眼,"这趟就算把命搭进去,也得把东西送到。"

地窖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是寅时三刻。

苏若雪把王婶送到后巷,看她裹紧粗布斗篷消失在晨雾里,这才转身往商会跑。

鞋跟磕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神经上——顾承砚此刻该到汉口了吧?

和记洋行的铁门是不是还锁着?

赵老板的烟杆有没有被日本人收走?

和记洋行顶楼的百叶窗漏进一线天光。

顾承砚踹开最后一道铁门时,鞋跟在打蜡的木地板上滑出半寸。

房间正中央的铁椅上,赵老板瘫坐着,左脸肿得老高,右腕以诡异的角度垂着——显然被打断了。

但他看见顾承砚的瞬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像枯井里掉进了颗火星。

"承...承砚。"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他们要我签...签转让协议,说不签就把我...沉长江。"

顾承砚蹲下来,解下自己的围巾给赵老板裹上。

围巾角沾着方才翻墙时蹭的血,是护卫队小刘的——那小子为他挡了颗子弹,现在应该在码头的医馆里喝姜汤。"赵叔。"他声音发紧,"您还记得光绪三十年吗?

您带着我爹去南洋谈生丝生意,在新加坡遇到台风,船漏了水,您把救生圈塞给我爹,自己抱着块破船板漂了三天三夜。"

赵老板浑浊的眼珠动了动,嘴角扯出个笑。"那回...你爹说我是'福将'。"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顾承砚的长衫上,"现在...现在我这把老骨头,总不能...总不能当'降将'。"

顾承砚摸出怀里的钢笔,塞进赵老板没受伤的左手。"签这个。"他摊开两张纸,"一张是敌伪胁迫声明,一张是资产永久归属权证明。"钢笔杆还带着他体温,赵老板的手指抖得厉害,在"赵德荣"三个字上拖出三条墨痕。

最后一笔落下时,他突然抓住顾承砚的手腕:"承砚,我家那半仓'湖丝'...埋在西市米行的地窖里,钥匙在...在我烟杆里。"

顾承砚攥住那只满是血痂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楼下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是老周带着护卫队在清场。

他扶着赵老板往外走,经过窗台时,看见东边的天已经泛起鱼肚白,像块被揉皱的淡青绸子——和苏若雪昨天在染坊调的颜色一模一样。

黄浦江的晨雾漫过码头时,苏若雪正把最后一捆"火种"搬上小木船。

船家是个精瘦的老头,叼着旱烟袋,用脚尖点了点舱底的咸菜坛:"姑娘,这些'腌菜'沉得很。"

"都是给亲戚带的干货。"苏若雪笑着递过去个油纸包,"里面有两块云片糕,给您孙女儿。"老头接过去时,指腹在坛口的封泥上轻轻一按——这是顾承砚教她的暗号,封泥下刻着"沪商联"三个小字。

"顾少。"她听见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转身时撞进个带着硝烟和皂角香的怀抱。

顾承砚的长衫上还沾着赵老板的血,后颈有道新划的伤口,却笑得像个孩子:"赵叔把烟杆给我了,米行地窖的钥匙在里面。"

苏若雪摸出帕子给他擦脸,帕子碰到伤口时他轻嘶一声,却反手握住她的手。"王婶应该到苏州河了。"她轻声道,"刚才码头上有人说,今早《申报》的号外印了'沪商不屈'四个大字。"

江风掀起两人的衣角,小木船的缆绳"咔"地断开。

船家划动木桨,咸菜坛在舱底轻轻摇晃,像在应和着什么心跳。

顾承砚望着船影融进雾里,喉结动了动:"这不是结束。"

"是开始。"苏若雪替他说完,将脸埋进他肩窝。

薄雾漫上来,模糊了他们的轮廓,只余下两句碎语被江风卷着,飘向水天相接处:"等打完仗...要穿霁月青的婚服..."

晨雾愈浓,连江水都成了一片混沌的白。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正将这段刚写下的故事,小心收进历史的绸缎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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