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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 第329章 银梭入书,暗线反牵

晨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苏若雪手背镀了层淡金。

她垂眸望着掌心里的银梭密书,书脊上那道梭形纹路还带着昨夜熔铜时的余温,指腹擦过"顾"字刻痕,像在抚过某个隐秘的心跳。

"它是在守护,还是在......指引?"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丝绸上的雨,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昨夜那只银蚕从《说岳全传》里爬出来的画面,此刻还在她脑海里闪回。

六足轻颤的模样,像极了幼时在苏州老家见过的蚕宝宝,可那是雪缎般的白,这只却泛着水银似的冷光,倒像是用顾承砚熔掉的窥镜铜水铸的。

顾承砚立在窗前,晨雾未散的弄堂里飘来豆浆摊的香气,他却像闻不见。

听见问话,指尖在窗台上叩了叩,转过脸时眼底有锐光:"蚕不言,但心有所向。"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指腹蹭过她耳后那粒淡痣——那是他们定情时他记住的,"我们送出去的不是一本书,是一根线。"

苏若雪抬眼,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沉得像压着块老玉:"牵向南京、杭州的线,也是反过来缠住山本咽喉的线。"

窗外突然传来门环轻响。

青鸟掀开门帘的动作极轻,青布短打沾着晨露,发梢还滴着水——这是他夜探虹口后特有的痕迹。

他单膝点地,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摊开是半张被茶水洇过的日文电报:"码头宪兵增了三倍,岗哨从五号仓库挪到了三号。

山本今早六点召集'文化清查署',密会内容用了新密码本。"

顾承砚接过电报,指节在"文化清查署"五个字上重重一按:"他们怕的不是书,是书里藏着的'真话'能传出去。"他忽然笑了,那笑像刀锋擦过鞘口,"可他们更怕——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把假话变成'真情报'。"

苏若雪听懂了。

她解下腕上的翡翠镯子,搁在案头当镇纸,转身去取账册时裙角扫过炭盆,带起几点火星。"抚孤专户"的红木匣子在书橱第三层,她记得清楚——上个月替圣玛利亚女中孤儿捐冬衣时,山本的人派了个账房先生来"查账",那男人翻账册时指甲缝里有烟草味,看"恤金"条目时瞳孔缩了缩。

"重开专户,把三笔汇款标成'密书护送酬金'。"顾承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故意留在书房半日,让'画后之眼'的残余记忆捕捉。"

苏若雪取来狼毫,砚台里的墨汁还带着昨夜研磨的凉。

她提笔时手腕微顿——"画后之眼"是三个月前破获的日方情报网,为首的画师能将所见所闻绘进屏风,再由细作拓印成图。

虽已伏法,但顾家书房那幅《松鹤图》里,还留着半片未被发现的绢底。

账册翻到七月页,她蘸了蘸墨,笔尖在"抚孤"二字旁轻轻一挑,改成"密书"。

三笔汇款分别是:"七月初五,付'北线暗桩'两百元";"七月初八,付'沪西接应'一百五十元";"七月十一,付'总调度'三百元"。

写到最后一行时,她故意在"总调度"的"度"字末笔拖长,墨痕在宣纸上晕开个小圈——这是她与顾承砚的暗号:数字是真,事由是假。

写完账册,她又摊开一张泛黄的地图。

那是她照着上海到杭州的驿路手绘的,松江、嘉兴、硖石镇的地名用小楷标得清楚,在"松江醉白池茶馆"和"嘉兴烟雨楼茶棚"两处,她用红笔圈了又圈,圈角还点了个极小的墨点——这是给"画后之眼"看的"重点"。

夜渐深时,案头的煤油灯结了灯花。

苏若雪将账册和地图并排摆好,起身时腰有些酸,伸手扶了扶桌沿,却触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低头看,是那只银蚕不知何时从书脊里钻了出来,正伏在红圈的"松江"二字上,六足轻轻叩着纸面,像在打某种暗号。

她刚要去捉,窗外忽然起了风。

风卷着梧桐叶扑在窗纸上,将账册页角掀起半寸。

月光漏进来,恰好照在红圈的"醉白池茶馆"上,银蚕的影子投在上面,竟与红圈的轮廓严丝合缝。

苏若雪望着那团重叠的光影,忽然想起顾承砚说过的话:"我们要让山本的情报网变成一张破网——他越想补,洞就越大。"

夜风渐紧,吹得煤油灯忽明忽暗。

银蚕顺着红圈爬了一圈,又钻进书脊。

账册上的墨迹在光影里忽隐忽现,像极了一张等待收网的图。

(三日后,当青鸟将截获的日方密报拍在顾承砚案头时,那页纸上正用红笔标着:"重点监控松江醉白池茶馆、嘉兴烟雨楼茶棚,密书或经此二处传递。")三日后的雨丝裹着秋凉,顺着青瓦缝隙渗进顾家后巷。

青鸟掀门帘时带进来半片湿冷,青布衫下摆还滴着水,手里攥着的密报被油纸包得方方正正,边角却洇了淡墨——是从虹口宪兵队灶房烧纸堆里抢出来的。

"顾先生。"他单膝点地,将密报摊在檀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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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请大家收藏:()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泛黄的纸页上,日文批注像爬满毒刺的蜈蚣:"松江醉白池、嘉兴烟雨楼布控完成",最末一行用红笔圈着新内容:"商会内应报,信使廿三夜宿枫泾老邮局。"

顾承砚正握着银梭密书,指节在"顾"字刻痕上顿住。

他垂眸盯着"内应"二字,喉结动了动,忽然低笑一声,那笑里带着冰碴子:"太准了。"他抬眼时,眼底的光像淬过冷泉,"上个月我们往松江送过三批棉纱,这个'内应'连具体时辰都能说清?

真内应藏在暗处等我们漏破绽,哪会急着把自己变成靶子?"

苏若雪正替他研墨,腕上翡翠镯子碰着砚台发出清响。

她凑过来看密报,发梢扫过他手背:"山本急了。"她指尖点着"枫泾老邮局","上回截了他们的军火船,现在要拿我们的密书立威。"

顾承砚抽走案头的《松江府志》,用镇纸压平泛黄的驿路图。

他的手指沿着青溪、黄浦江的水脉游走,在枫泾镇的位置重重一按:"青鸟,去义庄把阿福的儿子带出来。"阿福是半年前为护密书坠江的船工,遗孤小柱子今年刚满十二,左眼角有道月牙疤——和顾承砚昨日在当铺见到的"信使画像"里的特征分毫不差。

青鸟的手指在裤缝上擦了擦,这是他领命时的习惯动作:"小柱子?

可他才......"

"正因为小。"顾承砚从抽屉里取出空白密书,封皮是染过茶渍的旧绢,"山本要抓'春蚕组'的头,我们就给他个尾巴。

让小柱子揣着这本空书走,路线按'内应'说的,宿枫泾老邮局。"他将密书塞进青鸟掌心,"再让盐帮的老九带十个兄弟埋伏在后院,等特务冲进来就放两枪,然后'慌慌张张'遗落这块。"他摸出枚铜牌,正面刻着"春蚕"二字,背面是模糊的组号——正是三个月前"牺牲"的组员遗物。

苏若雪忽然按住他的手腕:"那真密书呢?"

顾承砚转头看她,目光软了些:"你亲自送。"他从书橱暗格里取出温感密书,封皮还留着银蚕爬过的细痕,"圣玛利亚女中的方修女明天带赈灾车队去南京,你扮作随队护士。

教会车皮山本不敢硬查,就算查......"他指腹蹭过她耳后的淡痣,"你怀里的十字架项链,坠子里藏着密书的钥匙。"

苏若雪接过密书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

她望着他眼底的灼光,忽然笑了:"我记得三年前在苏州,你替我挡住泼来的墨汁,说'要护着干净的东西'。

现在这书,比当年的绢帕更干净。"

夜漏三更时,枫泾老邮局的煤油灯被风刮得忽明忽暗。

小柱子缩在二楼木床上,怀里的空密书硌得肋骨生疼。

他听见楼下传来皮靴声,喉结动了动——这是顾先生教他的"害怕",要抖得像秋风里的银杏叶。

"砰!"

窗纸被子弹洞穿的瞬间,小柱子翻身滚到床底。

楼下传来盐帮兄弟的粗嗓门:"他娘的日本人!"枪声、瓷器碎裂声混作一团,小柱子摸出怀里的铜牌,故意让它顺着床缝掉下去——那是顾先生说的"破绽"。

同一时刻,顾家密室的红烛噼啪爆了灯花。

顾承砚盯着墙上的"丝脉"热力图,十二朵雪纹花在绢帛上若隐若现。

他捏着放大镜凑近,忽然屏住呼吸:第三、第七、第十一朵雪纹的暗纹里,竟泛出极淡的银光,像春蚕刚破茧时的触须。

"他们还活着......"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手指抚过浦西监狱的位置——那三朵雪纹的光,正从监狱方向漫过来。

是被囚的组员在传递信号?

还是......他猛地直起腰,烛火在镜片上投下阴影,"青鸟!"他抓起案头的钢笔,"立刻查浦西监狱最近放风时间,还有......"

"顾先生!"

苏若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潮湿的夜气。

她手里攥着本蓝布封面的笔记本,封皮上印着"圣玛利亚女中"的烫金小字。"车队今天过昆山时,说有个老妇拦路送米,耽误了半刻钟。"她翻开笔记本,指腹划过某页空白处——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墨迹未干,笔画歪歪扭扭,"我刚发现,修女说她们上车前明明检查过本子。"

顾承砚接过本子,就着烛光看去。

那行字写着:"蚕不眠,因丝未断。"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那行字,指节微微发颤。

字迹稚嫩得像孩童所写,却带着股狠劲,每个笔画都咬着纸背。

窗外的雨还在落,打在青瓦上的声音里,他仿佛听见春蚕啃食桑叶的沙沙声——细细的,却从未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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