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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小说网 > 军事历史 > 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 第215章 双面织网,疑局再启

月光从气窗斜切进来,在青砖地上铺出半块银霜。

顾承砚的拇指抵在信封封口,指腹能摸到玉兰花压纹的凹凸,像极了苏若雪给母亲遗物做拓本时,拓纸上那朵褪色的花影。

他余光瞥见夜枭的身影已退到巷口,鞋跟在青石板上叩出细碎的响,突然开口:"留步。"

声音不大,却像石子投入深潭。

夜枭的脚步顿住,帽檐下的阴影晃了晃——顾承砚看见他后颈绷紧的肌肉,像只随时会弹起的猫。"茶凉了可惜。"顾承砚晃了晃桌上的锡制茶罐,"林夫人当年教若雪泡茶时说过,谈事总得喝口热的。"

苏若雪的手指在他掌心轻轻蜷了蜷。

她明白他的意思——密室里藏着顾家三代的账本,墙上挂着父亲手书的"经世致用",这里是顾氏绸庄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适合摊牌的场合。

夜枭沉默片刻,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摇晃。

他摘下鸭舌帽,露出泛青的短发,眉骨到下颌那道淡疤在火光里显影,像道被岁月磨平的旧伤。

坐下时木椅发出吱呀轻响,他的脊背始终绷直,右手虚按在腰间——那里鼓着块硬邦邦的轮廓,是把勃朗宁,和顾承砚藏在桌下的那把型号相同。

"茶不错。"夜枭抿了口苏若雪刚沏的碧螺春,茶汤在他喉结处滚动,"和林夫人当年在虹口茶寮煮的,一个味。"

苏若雪的茶勺"当"地磕在茶船沿。

她盯着夜枭手里的茶盏,想起母亲遗物里那半块茶砖,包装纸上模糊的"虹口茶寮"四个字。

顾承砚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背,指节在桌下轻轻叩了两下——这是他们约好的"稳住"暗号。

"南洋的船票。"顾承砚将信封推回半寸,封皮上的玉兰花在烛火里泛着暖光,"霍夫曼的人在法租界追我们时,你引开了巡捕;今晚特务破金库,你又来送消息。"他屈指敲了敲信封,"如果只是'还',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夜枭的拇指摩挲着茶盏边缘,釉面在他指腹下发出细响。"林夫人走前,在虹口茶寮留了三封信。"他忽然抬头,顾承砚这才看清他的眼睛——是双像淬过冰的灰眼睛,"第一封给沪上钱庄,保顾家绸庄三年周转;第二封给码头帮派,保货船不被截;第三封..."他的目光扫过苏若雪,"给我,保她这条线。"

苏若雪的呼吸突然滞住。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茶寮旧友,可托生死",墨迹被泪水晕开,像团化不开的雾。

"霍夫曼要的是顾家的丝绸专利,是苏小姐手里的账本,是能掐住整个沪上纺织业的喉管。"夜枭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但林夫人要的..."他指节重重叩在信封上,"是火种。"

顾承砚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想起三天前在仓库翻到的航海图,母亲用红笔圈着"星洲福兴昌",旁边写着"南洋有根";想起苏若雪整理的旧账里,林夫人每月往新加坡汇的小额银钱;更想起昨夜在管道里听见的特务密语:"霍夫曼先生说,顾承砚要是敢跑,就把他沉在吴淞口。"

"所以你是霍夫曼的人,也是林夫人的人。"顾承砚突然笑了,笑得夜枭的灰眼睛眯起,"你替霍夫曼盯着顾家,又替林夫人护着顾家——直到该送我们走的时候。"

夜枭没否认。

他端起茶盏,茶汤映着他虎口处淡青的血管。"林夫人说过,真正的局,要等棋子自己走出来才算数。"他放下茶盏时,杯底与桌面相碰的脆响里,混着极轻的"咔嗒"——是扳机保险打开的声音。

苏若雪的手在桌下攥紧顾承砚的衣角。

她注意到夜枭的左手始终垂在身侧,袖口沾着星点墨迹,像是刚写过密信。

当他抬眼时,她瞥见他左手虎口处有道极细的疤痕,像被刀尖挑开的线,在烛火下泛着淡粉——那是新伤,还没完全愈合。

"船今晚九点靠岸。"夜枭重新戴上鸭舌帽,阴影再次遮住他的眼睛,"码头上有两个穿蓝布衫的搬运工,喊'阿福'的那个,带你们走暗舱。"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噼啪作响,"记住,到了南洋,别信福兴昌的账房,信码头上修船的老周头。"

顾承砚没动。

他望着夜枭的背影消失在巷口,听着脚步声渐远,直到完全融入黄浦江的潮声里。

苏若雪的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角,体温透过布料渗进来,像团烧不尽的火。

"顾大哥。"她轻声说,目光落在桌上的茶盏上,那里留着夜枭的指纹,"他左手虎口的疤..."

"明天买船票时,让老陈头查虹口茶寮的旧账。"顾承砚把信封收进怀里,指尖触到里面薄纸的棱角——是船票,三张,去新加坡的。

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极淡的笑,"还有,让阿九去码头盯着修船的老周头。"

苏若雪点头,目光却仍停在那道淡粉的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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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请大家收藏:()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她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旧照片,照片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身旁,站着个穿学生装的青年,青年左手提着个帆布包,虎口处有道极细的红痕——像被新拆的书纸划破的。

黄浦江的汽笛突然响起,悠长的尾音撞在密室砖墙上,震得烛火摇晃。

顾承砚握住苏若雪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她冰凉的指尖,一路暖到心脏。

"该走了。"他说,"去把火种,带到南洋。"

苏若雪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夜枭起身时,袖口又往上滑了半寸,那道淡粉的疤痕在烛火下更显清晰——细如发丝,从虎口延伸至食指根部,像被利刃挑开的线头。

她忽然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那张泛黄照片:月白旗袍的女子倚着虹口茶寮的雕花窗,身侧站着个穿藏青学生装的青年,青年左手提着帆布包,虎口处有道红痕,边上用钢笔写着“小江,新拆《资本论》划破的”。

“顾大哥。”她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袖扣,“母亲笔记里提过,‘茶寮旧友小江’,左手有书纸划的疤。”

顾承砚的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按。

他早注意到苏若雪的目光黏在夜枭虎口,此刻听她说出“小江”二字,心底那根弦猛地一绷——林夫人当年在学界的密友江叙白,正是因传播进步刊物被追捕,十年前便断了音讯。

他垂眸看她泛红的眼尾,喉结动了动:“若雪,你记不记得林夫人常说‘真正的联络人,从不在明处留名’?”

话音未落,夜枭已扣好鸭舌帽。

他转身时,阴影掠过苏若雪的脸,却在触及她眼底的震颤时微微一顿。

顾承砚趁机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航海图,“啪”地按在桌上:“霍夫曼要的南洋路径,我这里有。”

夜枭的灰眼睛骤缩,帽檐下的睫毛颤了颤。

他低头时,烛火正落在图上“星洲福兴昌”的红圈上,指节在身侧攥紧又松开,再抬头时已恢复冷硬:“顾少东家倒是心急。”

“不急不行。”顾承砚指尖敲了敲图上用蓝笔标红的“暗舱”二字,“法租界巡捕房今早截了三船生丝,说是‘有碍治安’——霍夫曼的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

夜枭的喉结滚动两下。

他伸手去碰航海图,中途又收回,指腹蹭了蹭鼻尖:“别急,风向还没变。”

这句话像块冰砸进顾承砚心里。

他望着夜枭转身的背影,听着皮鞋跟叩在青石板上的脆响逐渐远去,直到巷口传来黄包车铃铛的轻响,才低头握住苏若雪的手:“他刚才碰茶盏时,小拇指抖了三次——这是老烟枪戒断的征兆。林夫人笔记里说,江叙白当年烟瘾大得很。”

苏若雪的睫毛忽闪两下,眼泪“啪”地砸在航海图上,晕开一团墨渍:“那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装成陌生人?”

“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顾承砚抽出手帕替她擦泪,目光扫过窗外渐沉的天色,“去把阿九叫来。”

阿九是顾家长工的儿子,十六岁跟着顾承砚跑码头,耳尖有道刀疤,此刻正蹲在密室门口啃酱鸭腿,听见召唤立刻抹了抹嘴,刀疤跟着嘴角扯出道弧:“少东家。”

“拿这封信去法租界的《莱茵时报》。”顾承砚将半张航海图折成小块,塞进信封,“找他们的夜班编辑,就说‘沪上纺织业命脉将移南洋’,要头版。”他顿了顿,又补一句:“走后街,别过外白渡桥。”

阿九接过信时,掌心沁出薄汗。

他看了眼苏若雪发红的眼眶,压低声音:“少东家,要带家伙吗?”

“带包桂花糖。”顾承砚拍了拍他肩膀,“《莱茵时报》的老编辑爱这口,塞给他,他才肯连夜排版。”

阿九走后,密室里只剩烛芯噼啪的响。

苏若雪望着桌上那半杯残茶,突然抓起顾承砚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心跳得厉害,总觉得要出事。”

顾承砚反手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我故意放的假消息,就是要引蛇出洞。霍夫曼若信了,今夜必定动手——”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两人同时冲到窗边。

黄浦江对岸的法租界方向,一团火光正舔着夜空,浓烟像条黑龙直窜云间。

苏若雪攥住顾承砚的胳膊:“那是...《莱茵时报》的位置!”

顾承砚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苏若雪紧跟在后。

两人跑到巷口时,正撞见跌跌撞撞的报童,怀里的号外被烟火熏得焦黑:“着火啦!《莱茵时报》烧光啦!听说连排版房都塌了!”

“纵火的人抓到了吗?”顾承砚扯住报童衣领。

报童被勒得直咳嗽,手指往火光照不到的暗处指:“巡捕房说...是个穿灰布长衫的,胸口别着商会的铜牌子!”

顾承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望着渐熄的火光,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比夜还冷:“若雪,去通知账房老张,明早六点在绸庄后厅开紧急会议。”

“要公布什么?”苏若雪被他眼里的锋芒刺得一怔。

“公布——”顾承砚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角,“公布沪上所有民族企业的‘南洋转移计划’。”

他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夜色里砸出惊雷。

远处,黄浦江的汽笛再次响起,悠长的尾音裹着烟火气,漫过上海滩的每一条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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