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破产，我成寿命批发商 第42章 智斗交锋（上）

几日光阴，在茶馆的静谧与外界无形的监视中悄然流逝。这天下午，林雪再次踏入了因果茶馆。与上次带着采访的伪装不同，这一次，她手中拿着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深灰色保密档案袋，材质特殊，似乎能隔绝一定程度的能量探测和精神窥探。

“陆先生，再次打扰。”她依旧是那副清冷干练的模样，妆容素净，衣着合体，但陆燃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却能捕捉到她今天的气息比上次更加凝练、沉静，周身那层秩序能量的波动也更为稳定，显然是经过了更充分的准备，甚至可能携带了某些不显于外的辅助装备。

她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走到陆燃对面坐下，将那个保密档案袋平放在桌面上，动作精准而利落。她打开档案袋，从里面取出几张经过技术处理、但仍能看出原貌的照片，以及一份打印在特殊纸张上、措辞极为简练客观的内部报告，推到陆燃面前。

照片的内容令人不安——那是几起发生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但都透着诡异气息的死亡现场资料图。死者身份各异，有曾经叱咤风云的富商，也有看似与世无争的普通市民。他们的死亡方式千奇百怪，但都有一个共同点：死亡时间点，恰好与张浩父子离奇衰亡、产业崩塌，以及之前几个不长眼、撞到陆燃枪口上、被他以【判罚】手段悄无声息清理掉的恶徒毙命的时间，存在着高度重合。报告则用冰冷无情的文字，描述了这些事件的“非正常性”、“无法用现有科学理论和刑侦技术完美解释”，并隐晦地指出了它们之间可能存在的、超越物理层面的“隐性关联”。

“陆先生，”林雪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清澈而锐利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紧紧锁定陆燃的脸庞，不放过任何一丝最细微的表情变化，试图从中找到破绽或情绪的波动，“根据我们部门的内部风险评估模型，维持社会整体稳定与安全的基石，在于‘秩序’的可预测性与‘力量’的可控性。您认为呢？”

她没有直接指控任何事件与陆燃有关，但这份精心挑选的“巧合”证据，以及话语中明确的指向性，已经将试探的矛头，清晰地指向了他。她在试探陆燃的反应底线，评估他行为模式的逻辑，更在衡量他可能对社会造成的“危险性”等级。

陆燃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和充满暗示的报告。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平静地落在林雪的脸上，仿佛能穿透她职业化的冷静外表，看到她内心那份因职责而必须保持的警惕，以及面对未知强大存在时，那丝本能的不安与强行压下的好奇。

他没有回避这个尖锐的问题，而是迎着她那审视的目光，清晰而平稳地回答道：

“是秩序，林调查员。”他直接点破了对方未曾言明的身份，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仿佛源自规则本身的、不容置疑的力量，“而我，顺应因果，正是在建立并维护一种新的、更为直接且公正的秩序。”

林雪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虽然她早已预料到自己的身份在对方面前可能形同虚设，但陆燃如此干脆地承认，并且用一种近乎宣示般的口吻，阐述他那套基于“因果”的“秩序”理念，还是让她心中骤然一震。这不再是遮遮掩掩的博弈，而是近乎摊牌的理念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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