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乱葬岗开光现场 第3章 使用能力的代价

马车在流光溢彩的异度空间中又行驶了一段“路”（如果那些蜿蜒的银色网格和偶尔出现的、果冻般Q弹的透明平台能算路的话）。车厢内，因为完成了初步的“信息同步”和“战略定位”，气氛明显活跃了不少。

林小满，作为新上任的“反系统霸权联盟CEO”，正处于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亢奋状态。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深入了解麾下两位“核心骨干”的具体“业务能力”，以便合理分配KPI……啊不是，是制定精准的作战方案。

“苏工啊，”她搓着手，脸上堆着项目经理式的、充满求知欲的笑容，“你看，咱们现在也算知根知底了。为了后续合作更丝滑，你看……方不方便给你这‘正向预言’能力，做个简单的……产品演示？”

她生怕苏清月误会，赶紧补充说明：“就小范围的！低强度的！绝对不让你氪命！咱们就当是……新功能内测？找个不会造成严重后果的目标试试？”

苏清月看着林小满那亮晶晶的、写满了“我想看！快给我看！”的眼睛，有些无奈。她其实不太想动用这能力，哪怕一点点。那种生命力随着语言流逝的感觉，实在算不上美好。但看着林小满那充满期待（且毫无逼数）的脸，以及前方赵奕也偷偷投来的、好奇中带着担忧的目光，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她声音轻柔，“就……试一下。”

她坐直了些，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变得专注。目光投向马车窗外，那片如同巨大万花筒般变幻的景色。她需要找一个足够简单、足够明确，且不会引发连锁反应的目标。

最终，她的目光锁定在远处一块悬浮的、散发着柔和粉紫色光芒的菱形水晶上。那水晶慢悠悠地飘荡着，看起来人畜无害。

苏清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力量，然后用她那特有的、清泉般悦耳却带着一丝空灵的嗓音，清晰地预言道：

“我预见，前方那块粉紫色的水晶，将在五秒后，向左移动三寸。”

话音刚落——

林小满和赵奕立刻瞪大了眼睛，死死盯住那块水晶，心里默数：一、二、三……

就在数到“四”的瞬间，那块原本漫无目的飘荡的粉紫色水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轨迹陡然改变，精准地、不多不少地向左移动了……目测正好三寸！

“卧槽！”林小满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激动地一拍大腿（这次是真拍了，疼得她龇牙咧嘴），“神了！苏工！你这精准制导啊！说左三寸就绝不多一分！这控制力！牛！”

赵奕也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言出法随……果真玄妙……” 这简直比江湖上最顶尖的暗器手法还要精准！

然而，他们的赞叹声还没落下，就看到刚刚完成预言、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成功验证后的微光的苏清月，脸色骤然一变！

那抹血色如同退潮般迅速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她纤细的身体猛地一晃，用手死死捂住了嘴，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咳咳咳——”

她蜷缩起来，单薄的肩膀剧烈颤抖着，指缝间，赫然渗出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苏姑娘！”赵奕脸色大变，差点从车辕上跳起来。

“苏工！”林小满也吓傻了，刚才的兴奋瞬间被恐慌取代。她手忙脚乱地凑过去，想扶住苏清月，又不敢乱动，“怎么回事？！不是说就移动一块小水晶吗？！这……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苏清月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咳嗽，摊开手心，那抹殷红刺痛了林小满的眼睛。她虚弱地靠在车厢壁上，胸口急促起伏，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气若游丝：

“没……没事……习惯了……”她喘了口气，解释道，“只要动用能力……无论大小，都会有反噬。只是程度不同……这块水晶……蕴含的规则之力似乎比看起来要强……所以……”

林小满看着苏清月那副风中残烛、我见犹怜的模样，再听听这“习惯了”三个字，一股无名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习惯了？！这能习惯吗？！”她叉着腰，像个愤怒的茶壶，对着空气（仿佛系统就在那里）开喷，“这什么破系统！用户体验极差！付费模式更是黑心中的黑心！移动个三寸就要吐血，那预言个国运岂不是当场就要表演原地去世？！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她越想越气，指着苏清月（的手指还在抖）对赵奕说：“赵护法！你看看！这就是血淋淋的职场压迫！典型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死得越快！”

赵奕虽然听不懂全部，但“死得快”他听懂了，看着苏清月惨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沉痛：“师父所言极是！此等……此等邪术，不用也罢！”

苏清月看着这两人一个怒发冲冠，一个同仇敌忾的样子，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好笑。她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缓声道：“没……没那么严重。只是……需要节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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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局乱葬岗开光现场请大家收藏：()开局乱葬岗开光现场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节制？这已经不是节制的问题了！”林小满痛心疾首，“这是原则问题！是剥削！是压榨！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

她绕着（车厢内有限的）圈子踱步，眉头紧锁，嘴里念念有词：“氪命……氪命……这玩意儿比氪金还狠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绕过去？或者找个‘代练’？啊！对了！”

她猛地停下脚步，眼睛再次亮起诡异的光，看向苏清月：“苏工！你说……如果我来预言呢？”

“你？”苏清月一愣。

“对啊！”林小满兴奋地一拍手（这次学乖了，拍在了自己另一条大腿上，依旧很疼），“我的‘反向预言’！我说‘这块水晶肯定不会动’，它是不是就得动？而且我使用能力没代价啊！顶多是话说出来有点欠揍！”

这个想法很大胆！很有创意！很……林小满！

苏清月蹙眉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说：“理论上……或许可以？但我们的能力本质似乎不同，我的偏向‘引导’和‘确定’，你的偏向‘干扰’和‘否定’……效果可能不完全一样。”

“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林小满是个行动派，立刻摩拳擦掌，看向窗外，寻找新的“实验目标”。

很快，她盯上了一丛在地上缓慢蠕动的、像蓝色史莱姆一样的发光菌类。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架势，用尽全身的戏谑和欠揍之力，大声宣布：

“我打赌！这坨蓝色的果冻，下一秒肯定不会被风吹走！”

（这里根本没有风。）

话音刚落，那丛原本慢悠悠蠕动的蓝色菌类，突然像是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猛地一哆嗦，然后……极其缓慢地、不情不愿地……朝着远离马车的方向，蠕动了一……毫米？

林小满：“……”

苏清月：“……”

赵奕：“……师父，它……好像动了？”

林小满嘴角抽搐：“这能动性……还不如不动呢！”跟她预想中的“言出法反，效果拔群”相差甚远啊！

“看来，”苏清月得出结论，带着一丝忍俊不禁，“你的‘反向预言’更擅长制造‘意外’和‘混乱’，对于这种精准的、小范围的操控，效果……比较随缘。”

林小满蔫了，像只被雨淋湿的麻雀。合着她就是个范围AOE（效果还很抽象），苏清月才是精准狙击手（就是子弹费命）。

“不行！”她很快又振作起来，“不能放弃！苏工，咱们得双剑合璧！你来精准定位，我来……我来给你做后勤保障！对！奶妈！我来当奶妈！”

她开始翻找马车上那些从残骸里抢救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嘴里嘟囔着：“我记得好像有块干净的布……还有水囊……赵护法！咱们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补气血的？”

赵奕一脸为难：“师父，此地……物产奇特，弟子不敢妄摘。” 他指了指窗外那些发光的、流淌的、蠕动的玩意儿，意思很明显：这些东西，怎么看都不像能吃的样子。

林小满看着苏清月虚弱的样子，又看看窗外那些克系画风的“食材”，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唉，创业初期，资源匮乏啊……”她叹了口气，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又亮了！

她凑到苏清月面前，双手合十，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开始了她的“反向奶妈”操作：

“苏工！我郑重向你预言！”

“你！绝对！不会！马上！就好起来的！”

“你的脸色！肯定！不会！立刻！就红润！”

“你也！绝对！不会！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她一连串的“反向祝福”如同连珠炮般砸向苏清月。

苏清月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奇葩的“治疗”方式弄得哭笑不得。赵奕在前面听得眼皮直跳，总觉得“师父”这法子，更像是……诅咒？

然而，奇迹并没有发生。

苏清月依旧脸色苍白，依旧虚弱。

林小满的“反向奶妈”计划，宣告失败。

“好吧，”林小满垂头丧气，“看来我的‘反向疗法’对友军无效……或者，需要开发新版本？”

苏清月看着她那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要帮助自己的样子，心中暖流涌动。她轻轻握住林小满的手，微凉的手指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

“没关系，”她轻声说，眼底带着真诚的笑意，“有你……和赵公子在身边，我感觉……已经好多了。”

至少，不再是独自一人，在绝望中挣扎了。

林小满感受着苏清月指尖的冰凉，看着她强撑的笑容，心里又酸又软。

“放心吧，苏工！”她反手握紧苏清月的手，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氪命加班’这种歪风邪气，我们必须把它刹住！我以CEO的名义发誓，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这个……‘工伤’！”

马车外，异度空间光怪陆离。

马车内，联盟CEO立下了她的第一个正式KPI：解决CTO的“氪命”问题。

前途依旧未卜，但团队的凝聚力，却在一次失败的“产品演示”和一次更失败的“反向治疗”中，悄然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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