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扶稳老人,转头,目光如同雷霆般扫向全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威严:
“我宣布!”
“从现在起,‘鼎盛矿业’黑瞎子沟三号井特大瓦斯爆炸事故现场救援工作,由汉东省军区救援队接管指挥!”
“所有救援力量,包括地方消防、矿山救护、医疗单位,统一接受省军区现场指挥部调度!”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救人!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一切手段,争分夺秒,把井下的兄弟,活着带出来!”
“行动!”
“是!保证完成任务!” 早已待命的军区工兵团长大吼一声,转身冲向救援设备。军医们抬着担架、提着药箱,迅速冲向临时搭建的野战医疗点。
防化兵开始架设大功率通风设备,向井下强行输送新鲜空气。特战队员则更加警惕地封锁着现场,维持着秩序。
冰冷的命令,如同滚烫的熔岩,注入了这片绝望的冻土!军队高效的作风、专业的设备、以及袁泽那如山般的意志,瞬间点燃了现场残存的希望!地方的救援人员仿佛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立刻投入到新的指挥体系下,效率倍增。
袁泽的目光最后落在面无人色的李安全身上,声音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李安全局长。”
“从现在起,你和你的安监局相关人员,原地待命。配合省军区调查组,对事故原因进行彻查!记住,你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将记录在案!”
李安全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知道,他的末日…到了。
林城市政府大楼。
市长钱卫东正焦躁不安地在豪华的办公室里踱步。窗外刺耳的警笛声和隐隐传来的哭喊,让他心烦意乱。
他刚和“上面”通了电话,得到的指示是“全力救援,控制舆情,大事化小”。他正盘算着如何“安抚”家属,如何把事故责任推到“意外”和“矿主违规操作”上,把自己摘干净。
突然!
砰!砰!砰!
市长办公室厚重的实木大门,被从外面极其粗暴地撞开!力道之大,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钱卫东吓得一哆嗦,猛地转身,惊怒交加:“谁?!干什么的?!”
门口,四名脸上涂着厚重油彩、眼神冰冷如刀、全身散发着凛冽杀气的“利刃”特战队员,如同铁塔般矗立!黑洞洞的自动步枪枪口,带着死亡的气息,直指钱卫东!他们身后,是两名表情冷峻、身穿深色西装的省纪委干部,手中举着盖有鲜红大印的《留置决定书》!
“钱卫东!” 为首的省纪委干部声音冰冷,字字如刀,“根据《监察法》规定,经汉东省委批准,现决定对你采取留置措施!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你…你们…” 钱卫东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指着对方,嘴唇哆嗦着,“我…我是市长!你们…你们没有证据…我要见赵…”
“带走!” 省纪委干部厉声打断,没有丝毫废话。
两名如狼似虎的特战队员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如同铁钳般夹住钱卫东的胳膊!巨大的力量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像一只被提溜起来的肥鹅!
“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 钱卫东徒劳地挣扎、嘶吼,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钱市长,省军区袁政委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为首的特战队员凑近他耳边,声音冰冷刺骨,“井下八十多条人命,还有林城被你们祸害的几十万百姓,都在等着跟你算总账!你喊破喉咙,今天也没人能救你!”
钱卫东的嘶吼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眼中只剩下彻底的绝望和灰败。他知道,他完了。他的靠山赵天彪,此刻恐怕自身难保。
省政协某僻静小院。
前林城市委书记、现省政协某专门委员会副主任赵天彪,正悠闲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小院里种着几盆名贵的兰花,散发着幽香。他似乎完全隔绝了林城那场惊天动地的灾难和风暴。
院门被轻轻敲响。
“谁啊?” 赵天彪懒洋洋地问,以为是送报纸的勤务员。
院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勤务员,而是两名表情严肃的省纪委干部和四名穿着便装、但眼神锐利、身形挺拔的省军区特勤人员(“利刃”队员伪装)。
赵天彪脸上的悠闲瞬间凝固,他猛地坐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们是?”
“赵天彪同志,” 为首的省纪委干部亮出证件和文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省委批准,现通知你,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就林城市相关严重问题,配合组织说明情况。请跟我们走吧。”
没有“双规”二字,但意思不言自明。
赵天彪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强作镇定地端起旁边的紫砂壶,抿了一口茶,试图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林城?什么问题?我都退下来这么久了,不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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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开局国安副司,过目不忘惊中央请大家收藏:()开局国安副司,过目不忘惊中央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组织需要了解情况,我当然是配合的。不过,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能不能就在家里…”
“赵主任,” 省纪委干部打断他,声音转冷,“这是组织决定。请你配合。” 他身后的特勤人员上前一步,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赵天彪端着茶杯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滚烫的茶水溅到了他保养得宜的手背上,他也浑然不觉。他看着对方冰冷而坚决的眼神,知道所有的挣扎和侥幸都是徒劳。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根基,在袁泽掀起的这场雷霆风暴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城堡。他长长地、绝望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颓然地放下了茶杯。
“我…换件衣服。” 声音干涩嘶哑。
“鼎盛矿业”黑瞎子沟三号井救援现场。72小时后。
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生死营救。
大型钻机轰鸣着,终于在厚厚的塌方岩层中,打通了一条狭窄的生命通道!当第一个浑身漆黑、奄奄一息的幸存矿工被救援人员从通道口小心翼翼地抬出来时,现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混合着泪水与希望的欢呼!
“有人!还活着!”
“快!担架!氧气!”
一个,两个,三个… 陆续有幸存者被救出。野战医疗点内,军医和地方医护人员拼尽全力与死神赛跑。
然而,更多的,是被抬出来的,覆盖着白布的冰冷遗体…每一次白布的出现,都像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上,现场的气氛在希望与悲痛中剧烈起伏。
袁泽一直坚守在现场临时搭建的指挥帐篷里。墨绿色的大衣上沾满了煤灰,冷峻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紧盯着救援进展和每一份传回的报告。他亲自协调设备,调整方案,下达指令。
当最终确认井下再无生还可能者,遇难人数定格在六十八人时,巨大的悲怆如同沉重的铅云,笼罩了整个矿区。
第四天清晨,阴云低垂。遇难矿工的遗体被整齐地摆放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覆盖着白布。幸存的矿工、遇难者家属、参与救援的军地人员、以及闻讯赶来的部分林城百姓,黑压压地聚集在矿区空地上。悲泣声低低地回荡在寒风里。
袁泽在周振邦参谋长和几位军官的陪同下,走到了这片悲恸的中心。他缓缓摘下头上的军帽,托在臂弯。
他目光沉痛地扫过那一排排覆盖着白布的遗体,扫过那一张张被泪水、煤灰和绝望刻满沟壑的脸庞。
就在这时,人群中,那个曾经被李安全推倒、又被袁泽扶起的老矿工,在孙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走到袁泽面前,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这位三天三夜未曾离开、带领军队给了他们最后一丝希望和尊严的将军。
“将军…” 老矿工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无尽的悲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位饱经风霜、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老矿工,拉着身边同样泪流满面的孙子,对着袁泽,对着那些覆盖着白布的遇难矿工,对着这片被血泪浸透的土地,缓缓地、深深地,跪了下去!
噗通!
噗通!噗通!
如同推倒了第一块骨牌!他身后,那些幸存的矿工,那些失去丈夫、儿子、父亲的家属们,黑压压的人群,如同风吹麦浪般,一个接一个,默默地、沉重地跪了下去!
没有言语,只有压抑到极致的悲泣和寒风呜咽。这无声的下跪,是底层百姓最沉重的控诉!是对逝去生命的无尽哀思!更是对眼前这位铁血将军,以雷霆手段荡涤污浊、为他们带来一丝迟来的公道的…最质朴、最震撼的感激!
袁泽站在跪倒的人群面前,臂弯里托着军帽。寒风卷起他大衣的下摆,吹乱了他鬓角的发丝。他看着眼前这片无声跪下的悲恸之海,看着那白布覆盖下的六十八条冤魂,
一股巨大的悲怆和沉甸甸的责任感,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心脏。他那冷硬如铁的面容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难以言喻的痛楚和凝重。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并拢,指尖稳稳地抵在太阳穴旁。
一个标准的、无比沉重的军礼!
向着这片被贪婪和**蹂躏的土地!
向着那些在黑暗中逝去的无辜生命!
向着这无声跪倒、承载着血泪和期盼的林城百姓!
这个军礼,是承诺!是告慰!更是宣告——林城的毒疮,必将连根剜除!逝者的血,绝不会白流!这片土地和它的人民,将由忠诚的利剑,来守护新生!
阳光艰难地刺破厚厚的云层,一缕金色的光芒,落在袁泽肩章那颗冰冷的将星上,折射出一点带着血色的、却无比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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