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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胭脂令 第78章 五倍子脂

作者:屹泽蓬秀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1-23 16:14:27 来源:全本小说网

腊月十三的清晨,凝香斋后院飘着淡淡的涩味——雪嫣红正蹲在炭炉旁,盯着砂锅里翻滚的深褐色汁液,竹筷搅动时,能看到锅底沉着些皱巴巴的五倍子,壳上还沾着未清理干净的灰白色绒毛。

“坊主,这五辈子真能写出‘看不见的字’?”青黛捧着个瓷碗凑过来,碗里是刚磨好的明矾粉,“前儿我娘还用五倍子煮水治牙疼,说这东西又涩又苦,没想到还能做胭脂……哦不,做密信的玩意儿。”

雪嫣红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膝盖,指尖沾着点褐色汁液:“这不是胭脂,是‘五倍子固色脂’。《齐民要术》里记载过,五倍子含鞣质,跟明矾煮在一块儿,汁水能固色,写在纸上干了就显空白,遇水才会现出字来——正好能破逆党的暗号。”

话音刚落,院角的角门被推开,慕容云海裹着寒气走进来,肩头落着层薄雪,手里捏着张叠得紧实的麻纸:“刚从逆党窝点截来的,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只在边角画了个‘梅’字。烟雨阁的人试过用火烤、用醋泡,都没反应,你瞧瞧。”

雪嫣红接过麻纸,对着天光仔细看——纸纤维里藏着极淡的褐色痕迹,像被水浸过又晒干的印子。她用指尖蹭了蹭纸边,捻起一点粉末放在鼻尖闻:“有五倍子的涩味,还有点明矾的凉感。逆党是用五倍子汁写的密信,但他们加了东西让字迹更难显形,寻常法子没用。”

“那怎么办?”慕容云海皱眉,“线人说这密信关系到东郊粮仓——逆党想在腊八节前烧了粮仓,断了京城的粮道。若是解不开暗号,咱们连他们动手的时辰都不知道。”

雪嫣红转身回到炭炉旁,往砂锅里加了勺明矾粉,竹筷搅动的速度快了些:“别急,我这锅五倍子脂快熬好了。他们加的应该是滑石粉,想盖住鞣质的反应,咱们只要用浓些的五倍子明矾汁,再加点‘苏木露’提色,就能让字迹显出来。”

青黛在一旁听得认真,忍不住问:“苏木露不是调胭脂用的吗?加在这儿也能有用?”

“当然。”雪嫣红笑着点头,“苏木含有的色素能和鞣质结合,让显出来的字更清晰。你去前院把我上次泡的苏木露拿来,再取几张生宣,咱们试试。”

青黛快步跑出去,慕容云海走到炭炉边,看着砂锅里渐渐浓稠的汁液:“你怎么知道这些法子?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提过五辈子能显字。”

“以前在现代学美妆原料时,研究过植物鞣质的用法。”雪嫣红话说到一半,又及时收住,改口道,“是看前朝的《妆台秘录》,里面写过用五倍子汁做‘隐形眉黛’,画在眉上看不出来,遇水才显色,我不过是举一反三。”

慕容云海眼底闪过笑意,没戳破她的小疏漏,只伸手替她拂去落在发间的炭灰:“不管是哪本书教的,有你在,总能想到办法。”

说话间,青黛拿着苏木露和生宣回来。雪嫣红关火,将砂锅里的五倍子脂倒进瓷盘里冷却——汁液已经熬成了膏状,深褐色的膏体泛着光泽,闻着涩中带点苏木的甜香。她用毛笔蘸了点膏体,在生宣上写了个“雪”字,等字迹干透,纸上果然只剩空白。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雪嫣红取来一碗温水,用棉签蘸了点水,轻轻涂在空白处——不过片刻,褐色的“雪”字渐渐显出来,笔画清晰,一点都不模糊。

慕容云海眼睛一亮:“成了!快试试那封密信!”

雪嫣红取来干净的棉签,蘸了点冷却后的五倍子脂,又蘸了少许苏木露,轻轻涂在麻纸的“梅”字周围。指尖刚碰到纸面,淡褐色的字迹就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先是“腊八丑时”,再是“粮仓西角”,最后是“用松油引火”。

“丑时动手,烧西角!”慕容云海攥紧拳头,“还好咱们解开了,不然等腊八那天,京城就乱了。”

雪嫣红放下棉签,将密信递给慕容云海:“逆党倒是聪明,知道用五倍子汁藏暗号,可惜他们没算到,我正好懂这东西的用法。对了,咱们还可以用这五倍子脂做封‘假密信’,引他们上钩。”

“假密信?”慕容云海挑眉,“怎么引?”

“咱们写封密信,说‘腊八寅时在粮仓东角动手’,用同样的五倍子脂写,让烟雨阁的人故意‘截获’,再让逆党的眼线看到。他们肯定会以为咱们解错了暗号,改去东角埋伏,咱们正好在东西两角都设下陷阱。”雪嫣红说着,已经铺开生宣,拿起毛笔蘸了五倍子脂。

慕容云海看着她低头写字的模样——鬓边的碎发垂下来,挡住了半张脸,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看不见的痕迹,却藏着破局的关键。他忽然觉得,那些看似普通的胭脂原料,到了她手里,都成了守护京城的利器。

等假密信写好,雪嫣红将其折成小方块,交给慕容云海:“你让可靠的人去办,别露了马脚。对了,五倍子脂熬多了,我装了些在小瓷瓶里,你带在身上——若是遇到其他隐形密信,也能用这个法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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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九州胭脂令请大家收藏:()九州胭脂令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慕容云海接过瓷瓶,指尖触到瓶身的暖意,心里也跟着暖起来:“我这就去安排。你在凝香斋等着,若是有消息,我立刻派人来告诉你。”

他转身要走,雪嫣红忽然拉住他的袖口:“小心些。逆党知道密信被截,肯定会有防备。”

“放心。”慕容云海回头,对她笑了笑,“等解决了这事,我陪你去东郊看梅花——听说那儿的梅花开得正好,还能采些梅花瓣,给你做‘暗香脂’。”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雪嫣红才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案上的五倍子脂——膏体在阳光下泛着深褐的光,像一块藏着智慧的玉。青黛在一旁收拾东西,忽然说:“坊主,您跟慕容公子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他一皱眉,您就知道他要什么。”

雪嫣红脸上泛起微红,拿起一块五倍子壳轻轻摩挲:“不过是相处久了,知道他担心什么。咱们也别闲着,把剩下的五倍子脂装成小盒,送到育英女学去——苏清漪她们说不定能用上,若是遇到逆党的眼线,也能靠这个传递消息。”

青黛连忙应下,取来十几个小巧的瓷盒,将五倍子脂分装进去。雪嫣红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忽然想起第一次做五倍子脂的场景——那时只是觉得这东西有趣,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破局的关键。她忽然明白,所谓“技多不压身”,不管是现代的知识,还是古法的技艺,只要用在对的地方,就能发挥大作用。

腊月十六,距离腊八还有两天。东郊粮仓外的树林里,慕容云海带着烟雨阁的人埋伏在暗处——西角藏着弓箭手,东角设着绊马索,只等逆党上钩。他摸出怀里的五倍子脂瓷瓶,指尖摩挲着瓶身,心里想着雪嫣红的叮嘱:“逆党若是发现不对,肯定会往南跑,你在南边多留些人手。”

丑时的梆子声刚过,粮仓东角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五个穿黑衣的男子扛着油桶,鬼鬼祟祟地靠近。领头的人正是之前被抓的逆党小头目,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按密信说的,寅时动手,先把油倒在东角,等火把一扔,咱们就跑。”

慕容云海在暗处冷笑,抬手做了个手势——埋伏在东角的人立刻冲出去,箭尖对着黑衣人的肩膀:“不许动!放下油桶!”

黑衣人头目一惊,刚要拔刀,就被箭尖抵住喉咙。他看着周围突然出现的人影,脸色惨白:“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密信明明写的是东角!”

“因为密信是我们写的。”慕容云海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拿着那封假密信,“你们用五倍子脂藏暗号,以为我们解不开?可惜,你们遇到了雪坊主——她不仅解开了暗号,还反过来用五倍子脂给你们设了个局。”

黑衣人头目还想反抗,却被身后的人按在地上。慕容云海让人将他们捆起来,又派人去西角通知——逆党果然留了后手,西角也来了三个人,刚要放火烧油,就被埋伏的人抓了个正着。

解决完逆党,天已经蒙蒙亮。慕容云海让人把俘虏押回烟雨阁,自己则骑着马往凝香斋赶——他想第一时间告诉雪嫣红,密信的事解决了,粮仓保住了。

凝香斋的门刚开,雪嫣红就看到了策马而来的慕容云海。他身上还沾着晨露,脸上却带着笑意:“成功了!逆党全被抓住,粮仓安然无恙。你这五倍子脂,可是立了大功。”

雪嫣红松了口气,转身去倒了杯温热的蔷薇露:“我就知道你能行。对了,那瓶五倍子脂没用完吧?我还想留着,以后若是再遇到隐形密信,还能用上。”

“没用完,还剩大半瓶。”慕容云海接过蔷薇露,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传到心底,“我跟父皇说了五倍子脂的事,父皇还夸你心思缜密,说要把这法子教给兵部,以后传递军情也能用。”

雪嫣红笑着摇头:“不过是个小法子,能帮上忙就好。对了,你说的东郊梅花,什么时候去看?”

“现在就去。”慕容云海放下茶杯,拉起她的手,“马就在门外,咱们看完梅花,再去采些梅花瓣,回来做‘暗香脂’——我还想尝尝,用梅花做的胭脂,是什么味道。”

雪嫣红跟着他走出凝香斋,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马车载着两人往东郊去,路过东郊粮仓时,能看到守卫在门口巡逻,粮仓的屋顶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安稳得让人安心。

“你看,”慕容云海指着粮仓,“这就是你用五倍子脂保住的地方。以后京城百姓能吃上安稳粮,都有你的功劳。”

雪嫣红看着粮仓,心里满是成就感。她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被她当作“美妆原料”的东西,如今都有了更重要的意义——五倍子不再只是治牙疼的药材,苏木也不只是调胭脂的色素,它们成了守护家国的工具,成了她与慕容云海并肩作战的见证。

马车停在梅花林外,成片的梅花迎着晨霜开放,粉的、白的,像落在枝头的雪。慕容云海牵着雪嫣红的手走进林里,梅花的清香裹着寒意,却让人觉得清爽。他弯腰摘下一朵白梅,别在她的发间:“这朵梅花,配你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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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九州胭脂令请大家收藏:()九州胭脂令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雪嫣红摸了摸发间的梅花,又看向慕容云海:“那你等着,我用这梅花做的‘暗香脂’,肯定比所有胭脂都好闻。”

晨雾还没散尽,淡白的纱絮裹着梅花林,把枝头的花苞晕成半透明的粉。慕容云海握着雪嫣红的手走在林中小径上,脚下的青石板还沾着昨夜的霜,踩上去轻轻发响,却惊不散落在肩头的梅瓣——那花瓣是浅粉的,边缘泛着点雪的白,薄得像张透亮的云母纸,沾在玄色锦袍上,像不小心缀上的碎玉;落在她浅蓝的棉裙上,又似融了半片朝霞,悄悄藏在衣褶里。

雪嫣红的指尖贴着他的掌心,能清晰摸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批密信磨出来的,却在碰到她手背上细绒般的肌理时,特意放轻了力道。更让她心头发暖的是,他掌心还攥着个素白瓷瓶,瓶身贴着她的手背,暖得像揣了块小暖炉。这是昨日她亲手装的五倍子脂,瓶底还留着点没刮净的深褐膏体痕迹,瓶身上用细针刻了朵极小的梅花印——昨夜装脂时,她想着今日要来梅花林,便顺手刻了,没成想他竟仔细收着,还揣在贴身处。

“你还记得昨夜解密信时,你手都在抖吗?”慕容云海忽然开口,声音裹在晨雾里,软得像梅瓣上的露。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映着枝头的粉梅,亮得温柔,“你拿着棉签蘸五倍子脂,一点一点涂在麻纸上,生怕漏了哪个字,鼻尖都沁出细汗了。”

雪嫣红耳尖一热,想起昨夜的场景:凝香斋的烛火挑得极亮,案上摊着逆党的麻纸密信,她捏着棉签的手确实发颤——倒不是怕,是怕自己调的五倍子脂不够浓,显不出字迹,误了截击逆党的时辰。那时慕容云海就站在她身后,没说话,只悄悄把暖炉往她手边推了推,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像递过来一点定心的暖意。直到褐色的“腊八丑时”渐渐显在纸上,他才松了口气,低声说“还好有你”,那四个字比烛火还暖,让她忽然觉得,熬了三个时辰的五倍子脂,值了。

风轻轻卷过林梢,又落下几片梅瓣,有片正好落在雪嫣红的发间,沾着点晨露,凉得她轻轻一颤。慕容云海抬手替她拂去,指腹蹭过她的鬓角,带起点淡淡的香——是她发间簪的白梅,混着袖中紫薇胭脂的甜,还有五倍子脂的涩,三种味道揉在一起,竟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气息。他看着指尖的梅瓣,忽然想起初次见她时,她也是站在花旁,不过那时是凝香斋后院的石榴花,她捧着盒“石榴娇”胭脂,说“这是最衬夏日的颜色”,如今换了梅花林,换了五倍子脂,她却依旧能用手里的方寸之物,帮他破了朝堂的危局。

“这瓷瓶里的膏体,可比金银贵重多了。”雪嫣红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目光落在素白瓷瓶上,“若不是它,咱们也解不开逆党的暗号,东郊的粮仓怕是保不住了。”她想起昨日烟雨阁的人来报,说逆党全被抓住时,慕容云海眼里的光,那光里有对百姓的牵挂,也有对她的认可。她忽然觉得,自己穿越而来所学的古法胭脂技艺,不再只是安身立命的本事,而是能和他并肩守护家国的武器——五倍子不再是药典里枯燥的药材,明矾也不是调胭脂的寻常辅料,它们成了他们一起对抗阴谋的见证,成了藏在细节里的默契。

慕容云海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把瓷瓶往两人中间递了递,让她也能摸到瓶身的暖:“贵重的不是膏体,是调膏体的人,是愿意和我一起熬到深夜、一起担惊受怕的人。”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梅花倒影,“你知道吗?昨日在粮仓外,看到逆党落网时,我第一想的不是立了功,是想赶紧回来告诉你,让你放心,让你知道,咱们一起做的事,成了。”

晨雾渐渐散了,阳光透过梅枝洒下来,在青石板上织出斑驳的光影。梅花瓣还在轻轻落,有的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有的落在瓷瓶上,把素白的瓶身染了点粉。雪嫣红看着掌心的瓷瓶,忽然觉得,这小小的瓶子里装的,不只是深褐的五倍子脂,还有昨夜烛火下的并肩,还有粮仓外的安心,还有此刻晨光里的温柔——这些东西,像这梅花一样,经历过霜雪的考验,却愈发坚韧,愈发长久。

她抬头看向慕容云海,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泛着淡金的光。她忽然想起之前做“翡翠脂”时,他帮她碾绿松石粉;做“郁金脂”时,他帮她找西域的蜜;如今做“五倍子脂”,他又陪她熬到深夜。原来最好的相伴,就是你做胭脂,我守着你;你解暗号,我护着你;你担心家国,我便和你一起,把小小的技艺,变成守护安稳的力量。

风又起了,带着梅花的清香,裹着五倍子脂的淡涩,绕在两人身边。慕容云海握着她的手,瓷瓶在掌心静静躺着,梅花瓣落在肩头,晨光暖得正好。雪嫣红知道,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他们还能这样并肩站在花下,还能握着彼此的手,还能带着这瓶藏着默契与情愫的五倍子脂,就什么都不怕——就像这梅花,经得起霜雪,也能开得长久,开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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