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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和疙瘩 第108章 换命术之纸人

作者:九江的雨 分类:游戏竞技 更新时间:2025-11-08 04:40:38 来源:全本小说网

王阿婆下葬第七天,天刚蒙蒙亮,铅灰色的云层就压得特别低,像是把整个青瓦村都罩在一口潮湿的大锅里。村口老皂角树的叶子蔫头耷脑的,沾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灰黄色,风一吹,竟没半点声响,连平日里爱叽叽喳喳的麻雀,都躲在巢里不肯露头。

阿强蹲在灵堂的门槛上,手里攥着一沓黄纸,指尖被纸边磨得发涩。灵堂是临时搭的,塑料布在风里微微晃着,把“奠”字衬得忽明忽暗。火盆里的纸灰已经堆了半尺高,他刚把新的黄纸丢进去,火苗“腾”地窜起来,却没往常的暖意,反倒带着股阴恻恻的凉,往骨头缝里钻。

“阿婆,路远,多带点钱。”阿强声音哑得厉害,这七天他没睡过一个囫囵觉,眼下的乌青重得像涂了墨。正对着火盆发呆时,火舌突然猛地一缩,紧接着“啪”的一声轻响,一个巴掌大的纸人从火盆里蹦了出来,落在他脚边。

阿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那纸人做得精细得吓人,白纸糊的脸薄得能看见下面的竹篾骨架,红纸剪的嘴唇弯成个诡异的弧度,像是在笑。最渗人的是眼眶,没画眼珠,反倒嵌着两颗黑纽扣,打磨得发亮,正死死“盯”着他的方向。纸人身上还穿着迷你的蓝布衫,针脚细密,竟和阿婆生前常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这是啥玩意儿?”阿强皱着眉,伸手就想把纸人拨到一边。他长这么大,只见过葬礼上烧的金童玉女,从没见过这样的纸人,尤其是那两颗纽扣眼睛,看得他心里发毛。

“别碰!”一声急促的喝止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颤音。阿强的手顿在半空,回头看见堂叔公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老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头发乱蓬蓬的,脸色比灵堂里的白幡还要白,拐杖头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的响,像是在敲人心尖。

堂叔公一把推开阿强的手,蹲下身盯着纸人,手指抖得厉害,连烟袋锅子都差点掉在地上:“这是换命纸人!你阿婆下葬时,谁让埋的这个?”

“换命纸人?”阿强懵了,他只记得阿婆出事后,是堂叔公帮着操办的葬礼,坟里埋了啥,他根本没仔细问,“叔公,这到底是啥东西?”

堂叔公叹了口气,坐在灵堂的门槛上,烟袋锅子“吧嗒吧嗒”抽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老辈传下来的规矩,横死的人怨气重,下葬时埋个纸人,是想让纸人替他受阴间的罪。可要是这纸人自己从坟里跑出来,还找到活人跟前,那就不是替罪了,是要找活人换命——把活人的阳寿抢过来,它好借着活人的气,留在阳间。”

阿强的心“咯噔”一下,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他突然想起阿婆出事那天的情景,那天是镇上的大集,阿婆一大早揣着攒了半个月的鸡蛋,说要去给孙子小远求个平安符。小远才五岁,前阵子总咳嗽,阿婆心疼得不行,逢人就说要去镇上的观音庙求个符,保小远平平安安。

可谁能想到,阿婆刚走到村口的马路,就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撞了。他赶到时,阿婆躺在地上,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用红布包着的平安符,鲜血浸透了红布,把符纸染得通红。医生说,阿婆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像是还有啥心事没了。

“你阿婆是横死的,心里记挂着小远,这怨气就更重了。”堂叔公把烟袋锅子在鞋底磕了磕,声音压得很低,“这纸人找到你,怕是因为你是阿婆最亲的人,你的阳寿,它最容易抢。”

阿强听得浑身发冷,他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纸人,那两颗黑纽扣眼睛像是更亮了,嘴角的笑容也像是咧得更大了。他赶紧起身,找了根棍子,想把纸人挑远些,可棍子刚碰到纸人的衣角,就感觉像是碰到了冰,一股寒气顺着棍子传到手上,冻得他手指发麻。

“别乱动!”堂叔公又喝住他,“这纸人已经认了你,你现在动它,只会让它更记恨你。先把它用红布包起来,放在灵堂的供桌底下,别让它见着光,我再想想办法。”

阿强不敢怠慢,赶紧找了块红布,小心翼翼地把纸人包起来。包的时候,他总感觉纸人在动,像是有东西在红布里面挣扎,隔着布都能感觉到那两颗纽扣眼睛的注视,看得他头皮发麻。他把包好的纸人塞进供桌底下,又在供桌上摆了碗刚煮好的米粥,心里默念着:“阿婆,您别害我,我还得照顾小远呢。”

可他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当天晚上,阿强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家里冷冷清清的,小远被他送到了邻村的姐姐家,他怕小远看到灵堂的样子害怕。他简单煮了碗面条,刚吃了两口,就听见卧室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谁?”阿强猛地站起来,手里攥着筷子,心跳得飞快。家里就他一个人,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怎么会有脚步声?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卧室里没开灯,月光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在地上洒了道惨白的光。衣柜门紧闭着,床底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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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鸡皮和疙瘩请大家收藏:()鸡皮和疙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难道是听错了?”阿强松了口气,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产生了幻觉。可他刚要转身,那脚步声又响了,这次更清晰,就在枕头边,“沙沙”的,像是有人穿着软底鞋,在他的枕头旁边来回走。

阿强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他赶紧打开灯,卧室里亮如白昼,可还是啥都没有。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床单也没半点褶皱,仿佛刚才的脚步声只是他的错觉。

可那股寒意却越来越重,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站在他身边,对着他的后颈吹凉气。阿强不敢再待在卧室,他把客厅的灯全部打开,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堂叔公给他的护身符,一夜没合眼。

天快亮的时候,他实在困得不行,靠在沙发上打了个盹。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在拉他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指甲很长,刮得他手背上疼。他猛地睁开眼,客厅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可手背上却真的有几道浅浅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刮过。

阿强彻底慌了,他赶紧跑到堂叔公家。堂叔公刚起床,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阿强脸色惨白,眼神涣散,就知道出事了。

“叔公,我昨晚听见脚步声,还感觉有人拉我的手!”阿强抓住堂叔公的胳膊,声音都在抖,“您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堂叔公放下斧头,叹了口气,把阿强拉进屋里,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红绳,红绳上还串着一枚铜钱,铜钱上刻着模糊的纹路。他把红绳系在阿强的手腕上,系得很紧,阿强感觉手腕有点疼。

“这红绳是用朱砂泡过的,能暂时挡住纸人的阴气。”堂叔公说,“但这不是长久之计,那纸人认了你,就像狗认了主人,不把你的阳寿抢到手,是不会罢休的。要想彻底解决,就得找到那纸人,用血亲的指甲灰拌朱砂,画道符贴在纸人身上,把它的阴气镇住,再重新埋回坟里。”

“血亲的指甲灰?”阿强愣了愣,“阿婆的血亲,除了我,还有小远和姐姐。小远还小,姐姐又在邻村,我……”

“只能是你。”堂叔公打断他,“你是阿婆最亲的孙子,你的指甲灰阳气最足,才能镇住纸人。你现在就回去,剪点指甲,磨成灰,再跟我要些朱砂,拌在一起,画道‘镇阴符’。今晚月亮出来之前,你得去阿婆的坟前,把纸人挖出来,把符贴上,再埋回去。记住,一定要在月亮出来之前做完,要是让纸人见了月光,它的阴气就会更重,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阿强点点头,心里又怕又急。他赶紧回到家,剪了自己的指甲,用石头磨成灰,又去堂叔公家拿了朱砂,拌在一起,调成红色的糊状。堂叔公给了他一张黄纸,上面已经画好了符的样子,让他照着画。阿强的手一直在抖,画了好几次才画好,符纸上的线条歪歪扭扭的,他生怕不管用。

傍晚的时候,阿强揣着符纸,拿着铁锹,往村后的坟地走去。坟地在半山腰,平时很少有人去,只有几棵老松树,风一吹,松叶“呜呜”地响,像是有人在哭。阿婆的坟在最里面,坟前还摆着他昨天送的花圈,花圈上的白纸已经被风吹得破破烂烂的。

天越来越黑,乌云压得更低了,像是随时都会下雨。阿强深吸一口气,拿起铁锹,开始挖坟。泥土很湿,挖起来很费劲,每挖一下,他都感觉身后有人在看他,回头却啥都没有。

挖了大概有半米深,铁锹突然碰到了硬东西。阿强心里一紧,知道是纸人了。他放慢动作,小心翼翼地把周围的泥土拨开,很快,一个红布包露了出来,正是他昨天包纸人的那个。

“找到了。”阿强松了口气,伸手去拿红布包。可就在他的手碰到红布的瞬间,坟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冰凉冰凉的,皮肤皱得像泡发的纸,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色的泥,手腕上戴着一只银镯子,镯子已经发黑,上面刻着的花纹却还能看清——那是阿婆生前常戴的那只银镯子,是阿公年轻时给她打的,阿婆戴了一辈子,连洗澡都不肯摘下来。

“强娃……”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坟里传出来,黏糊糊的,像是裹着泥水,“阿婆疼你……”

阿强吓得魂都快飞了,他想甩开那只手,可那手攥得特别紧,像是长在了他的手腕上。他低头看向坟里,红布包已经散开,那个纸人正躺在泥土里,白纸脸朝上,两颗黑纽扣眼睛死死盯着他,红纸剪的嘴唇咧得更大了,像是在笑。

“阿婆,您别害我!”阿强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小远还小,我要是死了,谁照顾他啊?您放过我,我以后一定常来看您,给您烧好多好多纸!”

“换了你的命……阿婆就能看着小远长大……”阿婆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就在他耳边,“阿婆不想走,阿婆还没看着小远上学,还没看着他娶媳妇……强娃,你就当可怜可怜阿婆,好不好?”

阿强感觉手腕上的红绳越来越烫,像是有火在烧。他低头一看,红绳上的铜钱已经变黑了,红绳也开始冒烟,很快就断成了两截,掉在泥土里。紧接着,他感觉一股寒气从手腕传过来,顺着胳膊往全身蔓延,他的手脚开始发麻,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他的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鸡皮和疙瘩请大家收藏:()鸡皮和疙瘩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不……我不能死……”阿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里掏出符纸,往纸人身上按去。符纸刚碰到纸人,就“滋啦”一声响,冒出一股黑烟,纸人的白纸脸瞬间变黑了,两颗黑纽扣眼睛也裂开了,渗出暗红色的血珠。

坟里的手突然松了,阿婆的声音也消失了。阿强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是冷汗。他看着坟里的纸人,纸人已经变成了一堆黑灰,只有那只银镯子还在,套在纸人留下的空壳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不敢再待,赶紧把泥土填回坟里,收拾好铁锹,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他跑的时候,总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他,回头却啥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松叶的“呜呜”声,像是阿婆的哭声。

第二天早上,村里人发现阿强倒在村口的老皂角树下,已经没气了。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红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怀里还揣着半张烧焦的符纸。

村里人把阿强埋在了阿婆的坟旁边,小远被接回了家,由阿强的姐姐照顾。姐姐不敢再让小远住在阿强家,就把小远接到了邻村。

可从那以后,小远就经常说,夜里能看见奶奶坐在他的床边,给他缝棉袄。姐姐一开始以为是小远想奶奶了,没当回事,可后来有一次,小远说:“姑姑,奶奶就在你身后,她在给你缝扣子呢。”

姐姐吓得赶紧回头,可身后啥都没有。她问小远:“奶奶穿什么衣服?”

小远说:“穿蓝布衫,手腕上戴个银镯子,笑得可开心了。”

姐姐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知道,小远说的是阿婆生前的样子。

后来,每到黄雨天,村里有人路过阿婆和阿强的坟,总能听见坟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像是银镯子碰撞的声音。有人说,是阿婆在给小远缝棉袄,也有人说,是阿婆在找阿强,想跟他说说话。

而那棵老皂角树,从那以后,叶子就再也没绿过,一直是灰黄色的,风一吹,就掉叶子,像是在为阿强和阿婆难过。村里的老人说,那是因为阿婆的怨气太重,把树的阳气都吸走了。

再后来,小远长大了,他经常去阿婆和阿强的坟前,给他们烧纸。他说,他每次去,都能看见奶奶坐在坟头,对着他笑,手腕上的银镯子闪闪发光。他还说,奶奶告诉他,她会一直看着他,看着他上学,看着他娶媳妇,看着他过上好日子。

只是没人知道,阿婆的怨气,到底有没有散。每逢黄雨天,那叮叮当当的银镯子声,还是会在坟头响起,像是在提醒村里人,那个换命纸人的故事,从来都不是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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