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川又惊又喜:“他们不是把我们手机等通讯设备都收走了吗?你藏哪儿昧下来的?!”
“靴子里。”
荣峥用衣衫下摆擦了擦表盘,“幸亏他们搜查得不严。”
“机智。”
程川诚心夸赞。
“你猜到他们是做什么的了吗?”
“贩.毒?”
程川双目投向屋内犄角旮旯那些铁架,回想昨夜情形,结合认知,凝眉给出一个猜测。
“我猜也是。”
荣峥将昨晚路上听到的对话告知与他,“那几个大概率是最底层一环,只负责将雨林中小工厂生产出来的毒.品运给上一级贩售组织,后面层层向上,再由专门的贩.毒集团输向全球各地进行分销。”
雨林就这样从深处开始腐烂,慷慨相赠的每一滴水不再被两足兽用以孕育生灵,反将生命碾作养料,浇灌出一朵恶之花,悄然开在鲜有人踏足的原始地。
相煎何太急,程川呼出一口浊气。
“南美制.毒活动最猖獗的主要为哥伦比亚、秘鲁、玻利维亚等国,巴西更多作为运输通道,本土制.毒规模较小。”
荣峥思考须臾,又道,“听那几个小喽啰的交谈,他们该是有个小作坊,但八成已经被盯上了,才这么害怕我们泄露行踪。
“这屋子……废弃前大略是用来临时存放毒.品的,可见此地隐蔽,说不准还是他们的据点。
对方从上到下都很谨慎,交易时间恐怕不会持续太长,也不知警方能否赶在结束前一举抓获……”
男人一边说,一边继续编辑短信向外界传递情况,程川盯着他手腕上怵目惊心的痕迹,忽地张口:“对不起……我没出去上厕所就好了。”
也就不会撞上毒.贩,致使对方陪自己在这里遭罪。
“想什么呢宝贝儿,”
荣峥冲他挥挥手表,递过来,“要不是你没准警察还定位不到这儿呢,你看,发出去的短信——你是功臣。”
知晓他在宽慰自己,程川接过那块表,扯出个笑。
大抵是在雨林待久了,他觉得心脏仿若被充裕的水汽泡发,变得闷热,饱胀。
程川攥着那只手表,跨出一步,自分手后第一次主动抱住荣峥:“谢谢。”
荣峥受宠若惊,立马紧紧回抱,双眼被雨林闷出热气:“程川……我的小川。”
这个如胶似漆的相拥没能保持多久,几乎是在荣峥话音刚落的下一刻,那扇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
荣峥下意识把程川往身后一揽,当下事态已容不得他们再将表藏回鞋中,程川只能凭借遮掩飞速塞入裤袋。
“就是他们!
老板,那几个迟到的骡子我看有人脸色不对劲,一问才知他们来时路上就碰上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