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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阵法后，有瞬间的失重感，几秒钟后，温暖如春又转换成了凛冽寒风。
天上没有再飘雪下来，夜凰伸手，没感觉到有冰雪融化的凉意蔓延在掌心，便明白现在没有下雪。
雪大概停了有几天了，她脚下的雪并不深，踩上去只有浅浅的一层，但冷依旧还是冷的。
四周静悄悄的，听不到人声，也听不到任何动物的声音。
“松蛋？”
她轻唤了一声。
没听到回应，她险些以为松蛋被阵法排斥，留在了青宿那里。
“松蛋……”
“吱，主、主人。”
哆哆嗦嗦的小仓鼠团成一团，抱住一撮头发，从袖口艰难的移动到了肩头。
“松蛋，周围有什么？”
“天空很昏暗，这里大概是一片树林，周围只有树木，并且这些树木看起来有很大的年岁了。
远处有一片湖泊，湖里……好多死尸……
右手边百米开外，也堆放着很多尸体。”
松蛋爬上她的头顶，往更远的地方看去。
郁郁葱葱的树木被砍伐了一大片，中间挖了一个深坑，无数的尸体便堆积成山，如果不是冰天雪地，远远的腐臭味便能熏死大象。
“往左边走，主人。”
松蛋看了看地形，滑到夜凰耳边，指示她该往哪里走。
“小心，前脚下两厘米处有一截断手。”
“注意，右脚边外侧三厘米处有一头骷髅头。”
“就没有干净的路吗？”
夜凰停下，视线里漆黑一团，只有耳边松蛋软软糯糯的声音。
空气里隐隐漂浮着腐臭味，所幸由于天气寒冷，气味并不算浓烈，行走于其中勉强能忍受。
“走出这个范围就好了，主人。”
夜凰沉默着，挪动脚步按照松蛋指的方向，慢慢的走了出去。
临走出去时，松蛋突然扯住了她的头发，急切的喊了一声：
“小心，有两个人过来了！”
夜凰点头，“听到了，附近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吗？”
“这个时候躺下装死就好了！
主人。”
松蛋缩进了袖子里，安静的充当一团绒毛。
夜凰沉默片刻，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车轮转动声，趴下侧卧在草地上装死。
“每天都要运几个死人出来，真是倒霉。”
“得了，你也别抱怨了。
虽然辛苦了点，但酬劳可不少！”
随着车轮毂转动声传来的，还有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车子拉近停下，一个男人搬起车上的尸体，轻松的扔了下去。
“还好现在是冬天，不然那臭味可太难闻了！”
把几个死尸都扔在死人堆里后，男人坐了下来，嘴里叼了一根草根，悠闲的扫视了一眼尸山。
“光陨城每天死人是正常的，这尸臭算什么……
嗯？那里有个没见过的尸体？”
他眯起眼，走到夜凰躺的地方，翻过她的身体探了探鼻息。
“的确是死人，不过这衣服料子极好，看起来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而且这脸蛋……
真是美极了。”
夜凰心里止不住皱眉，那只手探完她的呼吸后，居然还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