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风吹散发丝,方远默的瞳孔像开了大光圈镜头,他一动不动,聚焦陈近洲的眼睛。
“很难回答吗?”
“没有,不是,我……”
“不用说了。”
陈近洲打断他,恢复白开水似的语气,前一刻的冲动像调频失误,“我知道了。”
方远默:“……哦。”
可是你真的知道了吗?
陈近洲从他身上挪开,并帮他整理衣领:“你先走。”
方远默低头看着:“走哪?”
陈近洲递给他帽子和口罩:“上课。”
方远默怀疑听错:“啊?”
陈近洲看表:“还有两分钟打铃。”
“可以不去的。”
方远默眼神飘着,“反正,选修而已。”
陈近洲的脸像突变的天:“方远默,别再让我知道你有旷课想法。”
“……哦。”
方远默扣好帽子原路返回,踩着铃声,陈近洲也坐到了前面。
他衣着整齐,态度严谨,像流水线生产的机器,跟在天台判若两人。
方远默收紧领口,藏住他咬过的痕迹,眼睛像钢钉,恨不得从他背影穿过去。
特意跑上天台,就待个课间,这是什么不解风情的大直男!
下课铃声响起,陈近洲第一个出去。
方远默不喜欢和人挤,慢慢悠悠收拾东西。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正要起身,手机里有消息。
J:「行李都收拾好了?」
「嗯。
」
J:「明天几点的飞机,怎么过去?」
「上午十点四十,学校安排车送我。
」
J:「注意安全,回宿舍前去趟格斗社储物室。
」
「怎么了?小胖子又拆家了?」
J:「没。
留了东西给你。
」
晚上九点,格斗社大门紧锁。
方远默拧钥匙,从后门进入。
这个点不远和小胖子早睡了。
方远默轻手轻脚,怕打扰到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