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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光景,白山教总坛的一处小院中,几人虚虚地围成一圈,借着火把光芒,略带紧张地注视脚边。
有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儿正在砖石地面上嗬嗬喘气,和个破风箱也似,全身紫绀,打摆子一样冷颤抽搐,不一会儿就蹬了腿。
要不是亲眼所见,不管是华春水、危寒川还是吴月,都不会相信刚断气的老头是凌卢。
“……他真有那么大年纪,大姐?”
危寒川语气里依旧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照理来说,华春水是他们之中最大的,那也只刚到知天命的年纪;可凌卢这看着……耄耋老矣,真的正常吗?该不是反噬了吧?
华春水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大概都被骗了。”
她说,声音凛若寒冰。
“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现在可能已经被他带到了坟墓里!”
但那种冷意并不是针对危寒川,甚至也不是针对凌卢,而是针对她自己——早知道凌卢是这样的疯子,她就不该惦记什么教规!
早早地替圣主料理了他,哪里还能搞出这么大的幺蛾子!
吴月艰难地把目光移到另一边,好不让自己看到那口鼻出血的惨状。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晏维清可能是知道的。”
在从雪牢到小院的路上,华春水已经听说了赤霄带晏维清上山来的缘故,她自己也亲眼看见了两人亲密地离开。
而凌卢死前神志不清,翻来倒去地说了不少话。
虽然逻辑很成问题,但显然都是真的。
他们现在全都知道,赤霄中的是一种需要引子的春毒,效果绝对坑的那种。
这样的心腹大患显然绝不能再留在人世,期间也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所以三人硬逼自己盯着凌卢死去。
再考虑到赤霄并没有医术毒术方面的技能,显然只能是晏维清破了凌卢身上维系容貌假象的关键,吴月的推论十分合理。
不过华春水并不真的想知道凌卢如何保持他的年轻外貌,她现在更关心的是赤霄。
“圣主身上的毒……”
她停顿了下,有点难以启齿。
其他两人知道她为什么为难。
让人只能做下面那个的春毒再加上晏维清,那两人离开后会去做什么显而易见;只不过他们没一个敢于想象就是了。
危寒川咳嗽了两声,颇为尴尬。
“那毒虽阴险,但圣主瞧着人很清楚,应当有所权衡。”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桥段,打死他都想不到会出现在他们圣主身上!
但是话说回来,如若他们圣主确实愿意以身相许,怕是两人早已经是能够以身相许的关系。
另外,剑神也不像是什么随便的人,而且并没中春|药。
这样的两人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你情我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