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也是被人利用!”
“这位兄台你说话可要讲良心!
前些日子李先生的课句句在理,字条也是今日无端出现,要我说李先生也是被人污蔑!”
“到了今日你还在为那人说话!”
“你……”
“闭嘴!”
狱卒用手中长剑敲响铁门,“嗡嗡——”
两声尖锐刺耳,震得一帮文人书生哑口无言。
他们四人在庭院中时就被禁军绑在一起,现在也被绑在一个角落里,遥如意面上没他们那般沮丧。
寻阳自从进了大狱便开始发抖,嘴里一直念叨,“完了我,我完了,我完了……完了……”
“寻阳,你……”
高其顿了顿,舔着干裂的唇他嘴角牵动,终究是没开口。
转头看着遥如意,他笑得牵强,“遥兄,你还好?”
遥如意点头,“你也还好。”
他们都坐在一堆杂草上,没有冬衣的阻隔干枯的草直接接触在皮肤上。
高其动了动腿,“科举怕是完了,没指望了。
要是还有命活着回去,我想去南边看看,去谋一条出路,家里还有弟弟。”
眼神无望凝望地面,高其呼出一口气。
“嗯。”
“你呢,你出去接着找家人?”
“我,其实——”
“参见徐大人!”
狱卒齐齐屈膝,一早就领略到徐仪的眼神,那跪下的膝盖也只朝着那一个人。
“起身吧。”
“谢大人。”
黑金色的狐裘把人保护得极好,地牢阴湿散发着浓郁的腐朽,铁锈带来的血腥味随着温度的降低愈发明显,狱卒视线向下看见那长及脚踝的狐裘面带羡慕,看着狐裘一角差点就随着顾回舟的走动碰到地面泥泞的雪水,狱卒呼吸停滞——
“咚隆。”
狐裘与泥水保持了一指的距离,狱卒松口气。
徐仪扬声,“诸位,你们是否有冤?”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