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与她的追随者们 第11章 从这里开始排队

寰宇商场一楼中庭。

此刻，商场里人流如常。许多人正低头刷着手机，脸上带着或兴奋或遗憾的表情——

显然，“神明江妍降临寰宇商场”的消息已经如同病毒般扩散，成了此刻最热门的话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期待，但大多数人还处于“刷手机确认”和“犹豫要不要过去”的阶段。

就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喧嚣中——

唰！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光影特效。

江妍、沈烽、林杰、妹妹，四人如同从空气中凝结出来一般，凭空出现在了商场一楼中央最开阔的圆形小广场正中央，位置醒目得不能再醒目。

“啧，”沈烽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被凭空出现的人影吸引目光的零星路人，又瞥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瞬间涌入的定位询问私信，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没想到这么做还真是对的。至少不用再偷偷摸摸地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了。”这种光明正大的现身，反而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威慑。

林杰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地扫过周围逐渐聚焦过来的视线，以及远处已经开始骚动、举着手机跑过来的人群，微微颔首：“的确。公开行程，定点现身，利用人群自发的传播…看来陆空之前引导舆论、建立初步神格的做法，是有效的。”

“哇！” 妹妹可不管什么策略，她血红的眼睛瞬间被不远处一家装饰着巨大彩虹甜筒模型的冰淇淋店吸引了！“姐姐姐姐！这里就是商场吗？那边的冰淇淋好像很好吃！我想吃！ovo”她拽着江妍的袖子，小手指着那家店，满脸期待。

江妍正感受着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炽热的目光，以及远处开始响起的、压抑不住的惊呼和手机快门声。听到妹妹的话，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来都来了。” 她认命般地摆摆手，“行吧，给你买。”

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弧度：“不过…” 心念微动。

唰！

巨大、圣洁、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纯白羽翼瞬间在她身后优雅地舒展开来，虽然头顶的光圈没亮，但那对真实的、非人存在的羽翼，已经足够震撼，瞬间将周围所有偷偷拍摄的手机镜头牢牢吸住，惊呼声陡然拔高。

在无数道或敬畏、或狂热、或纯粹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这位顶着洁白羽翼的“神明大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迈着从容甚至带点慵懒的步伐，走向了那家冰淇淋店。

沈烽和林杰如同最忠诚的护卫，一左一右跟在她身侧。妹妹则兴奋地小跑着跟在旁边。

江妍走到柜台前，无视了柜台后年轻女店员瞬间瞪圆、写满难以置信和极度紧张的脸。江妍黑色的瞳孔扫过菜单，声音平静，如同在自家厨房点单：

“来两个草莓冰淇淋球，两杯冰美式。冰淇淋打包。”

店员：“！！！” 她嘴巴微张，大脑一片空白，手指僵硬地悬在点单屏上方，完全忘记了动作。

网上炸翻天的神明…

出现在自己面前…

点…点冰淇淋和咖啡？！

江妍等了大概三秒，见对方没反应，微微挑了挑眉，金色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逝。

店员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电流击中，瞬间回神！脸涨得通红，手指哆嗦着在点单屏上飞快操作：“好…好的！神明大人！请…请稍等！”她声音都在发颤，动作却异常麻利，仿佛使出了毕生的专注力。

江妍掏出手机，点开付款码，随意地递到扫码器前。

“滴！” 支付成功的声音清脆响起。

店员：“……”神明…扫码…付款了？！这画面太有冲击力，她感觉自己CPU都要烧了。她强忍着眩晕感，以最快速度制作好冰淇淋和咖啡，用最恭敬的姿态，双手颤抖着将两个装着冰淇淋球的纸杯和两杯冰美式递出。

“您…您的…请慢用…” 声音细若蚊呐。

江妍自然地接过，将一份冰淇淋递给早已眼巴巴等着的妹妹。沈烽和林杰则各自接过一杯冰美式。

四人转身，在无数手机镜头和聚焦的目光中，拿着“贡品”，如同逛自家后花园般，从容地离开了冰淇淋店柜台，走向中庭更开阔的地方。洁白的羽翼在商场的灯光下，随着江妍的步伐轻轻晃动，洒落点点微不可察的光尘。

只留下那个呆若木鸡、仿佛经历了一场神迹洗礼的店员，以及周围陷入短暂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声浪和更疯狂拍摄举动的人群。

神明降临后的第一件事——

买冰淇淋和咖啡——

以一种极其生活化却又无比震撼的方式，完成了。

在无数道聚焦的目光和密集的手机镜头下，江妍顶着那对圣洁的白色羽翼，手里拿着冰美式，妹妹则满足地舔着草莓冰淇淋球，四人如同散步般走回商场中央开阔的圆形小广场。

人群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自发地、敬畏地让开了一片空地，却又在周围形成了密不透风的人墙。窃窃私语、快门声、压抑的激动喘息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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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江妍与她的追随者们请大家收藏：()江妍与她的追随者们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江妍站定在圆心位置，目光淡漠地扫过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闪烁的屏幕。她甚至懒得说话，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五指在空中虚虚一握。

嗡！

四张造型简约却散发着微光的白色单人座椅，以及一张同样材质的圆形小桌，凭空出现在她身周！位置精准，仿佛早已测量好。

江妍率先坐下，姿态慵懒地靠进椅背，将冰美式放在小桌上。巨大的白色羽翼在她身后舒展，几乎占据了座椅后方的空间。

沈烽和林杰也从容落座，沈烽坐在她左侧，双手抱臂，眼神带着惯有的不耐烦扫视着人群；林杰坐在她右侧，姿态端正，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静地记录着一切。妹妹则抱着自己的冰淇淋，乖巧地坐在江妍座椅后方稍侧的位置，血红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排队的人群。

一切就绪，江妍才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谕感：

“想实现愿望的，” 她修长的手指随意指向自己正前方的空地，“从这里开始排队。”

话音落下的瞬间。

唰！

她头顶上方，那散发着恒定柔和白光的圆形光圈骤然亮起，与此同时，她身后那对巨大的白色羽翼仿佛被注入了更多的光芒，边缘流淌的金色光晕变得更加清晰耀眼！整个人散发出更加强烈的、非人的神圣（或者说压迫）气息。

这无声的神迹展示，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哇——！”

“神明大人显灵了！”

“快排队！快排队啊！”

“别挤我！神明大人说了要排队！”

“让开！我先来的！”

人群瞬间被彻底引爆，刚才还只是围观的、犹豫的、甚至怀疑的人，在亲眼目睹凭空造物和天使形态完全体的双重震撼下，所有疑虑都被碾碎。求生的本能、对奇迹的渴望、以及那无形的威压，驱使着他们爆发出巨大的热情和前所未有的秩序。

场面一度极其混乱，推搡和叫嚷声四起。但很快，在江妍那双漠然俯视的金色瞳孔注视下，在沈烽那如同实质刀锋般的目光扫视下，在妹妹那血红色、非人瞳孔的好奇注视下混乱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抚平。

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却异常自觉的队伍，以江妍所指的位置为起点，迅速地在商场中庭蔓延开来。

人们不再推挤，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和紧张，一个挨着一个站好。

队伍中，有穿着校服的学生，有提着公文包的白领，有牵着孩子的父母，甚至还有几位穿着附近店铺围裙的店员，显然是趁老板不注意溜过来的。

当然，外围依旧有不少人举着手机拍摄，脸上带着震撼、好奇、怀疑或纯粹看热闹的表情，并未加入排队的大军，只是远远地围观着这超现实的一幕。

江妍满意地看着眼前这条不断延长的“愿望生产线”，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她端起冰美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对着排在第一位的、一个紧张得浑身发抖的年轻女孩抬了抬下巴，声音带着神明的慵懒和随意：

“说吧，第一个。你的愿望，还有…你能接受的代价。”

江妍慵懒地靠在散发着微光的白色座椅里，巨大的羽翼在身后轻轻扇动，头顶的光圈稳定地散发着柔和光辉。她金色的瞳孔淡漠地扫过眼前排得长长的队伍，如同在审视一群等待投喂的羔羊。

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穿着校服、紧张得手指都在绞衣角的女孩。

她感受到江妍的目光，身体猛地一颤，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那…那个，神明大人…我…我想要我家哥哥…就是顶流明星…的亲笔签名海报…最新演唱会限定版那种…” 她鼓起勇气，语速飞快，“我排了十二个小时的队…都没抢到！我…我可以给您这个！”

她慌忙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装饰精美的本子，双手捧着，小心翼翼地放到江妍面前的白色小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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