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安抱着孩子,一本正经说道:“朕原打算等他满月,再让小拖油瓶知晓名字。”
“对对对,满月时候再取,小拖油瓶叫着多可爱啊,还好记。”
叶无忧不住点头附和,面上和话语里全是破绽,“陛下,小拖油瓶其实有名字的对吧?”
孩子出生已有半月,但叶无忧连当爹的新身份都没习惯,时不时就会忘记自己生了孩子,更别说给孩子取名字了……
他凝重地看着萧允安,试图让萧允安现挤一个名字。
“嗯……萧景逸。”
萧允安抵不住叶无忧的真诚攻击,偏过头脱口而出。
尽管取名的过程格外草率,但好在名字不失风雅,叶无忧满意点头:“不愧是陛下!
好听!”
襁褓中的小拖油瓶闻言愣了愣,歪着头咬手指想了半晌,然后也瞪着小腿朝萧允安咯咯笑起来。
“哇,小拖油瓶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名字。”
襁褓内的动静让叶无忧眼前一亮,他偷偷瞄了眼杨棯硬着头皮自圆其说,“我们小拖油瓶提前半个月有大名了,高不高兴?”
“啊~啊~”
喜欢~高兴~
“景逸,景逸,来看爹爹。”
叶无忧继续摇晃手中拨浪鼓,吸引走萧景逸全部目光。
萧景逸顺势朝叶无忧伸手,咿呀咿呀要叶无忧抱,叶无忧把拨浪鼓塞回到杨棯手中,然后接过襁褓。
杨棯看破不说破,他恭敬地站在一旁,麻木地看着萧允安和叶无忧明显超出君臣范畴的亲密互动。
杨棯其实更在意自己干儿子,他眼巴巴看着襁褓内可爱得不像话的软团子,手上的拨浪鼓仿佛生了自我意识般,不受控制开始摇动。
逗了一刻钟孩子,萧景逸又沉沉睡去,杨棯餍足地放下手中拨浪鼓,开始随萧允安和叶无忧进屋干活。
烧着热乎乎炭火的屋内,叶无忧解开了小拖油瓶身上裹着的襁褓和衣服。
杨棯走上前翻来覆去看过,然后在萧景逸腰后,也发现了一枚和叶无忧如出一辙的红痣。
“敢问陛下,可留有下蛊者身上的血或者毛发?”
杨棯瞧过后,迅速包好萧景逸身上的襁褓,动作娴熟。
“有,但血液已经干涸了,可有影响?”
萧允安示意高肃去取瓷瓶。
“不影响!”
听见有血,杨棯一激动,失态地拔高了声音,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朝萧允安低下头,“臣可以借下蛊者的血做媒介,麻痹住小殿□□内子蛊,此后小殿下只要不和母蛊拥有者见面,子蛊便不会被激活。”
“那下蛊的说,子母蛊性命相连,杨棯你麻痹完子蛊之后,母蛊拥有者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小拖油瓶还会不会受到牵连?”
叶无忧敛眸沉下声。
害小拖油瓶和西南王世子性命相连,成了叶无忧心底拔不掉的刺。
“那肯定不会了。”
杨棯接过高肃递来的瓷瓶嗅了嗅,同叶无忧继续解释,“其实在子蛊易主的那刻,子母蛊便暂时失了同命的联系,只有在小殿下平安降世后,近距离再次驱动母蛊,这情蛊才算又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