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如一张湿漉漉的巨网,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林夏攥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那串陌生号码。三个小时前,她收到一条彩信,是一张模糊的老照片——暗红砖墙的老宅前,站着五个穿着校服的少女,最右侧的女孩面容与她七分相似,脖颈处缠绕着墨绿色的水草。
"夏夏,这么大雨还出门?"母亲从厨房探出头,目光扫过她手中的伞,"听说城西那片老房子要拆了,别去危险的地方。"
林夏敷衍地点头,转身冲进雨里。她总觉得那张照片背后藏着秘密,尤其是女孩腕间的银镯子,和外婆临终前塞给她的遗物一模一样。
城西老街在暴雨中显得格外阴森,积水倒映着歪斜的路灯,晕染出诡异的光晕。林夏举着伞,终于在巷子尽头找到了照片中的老宅。铁门上的锁早已锈死,却被人用蛮力撬开,半开的门缝里渗出黑色的污水。
刚踏入院落,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枯叶,露出石板缝隙里暗红的痕迹,像干涸的血迹。林夏心跳加速,正要后退,身后的铁门突然"哐当"一声合拢,震落门楣上的青苔。
推开门,霉味扑面而来。大厅里摆放着五具石棺,棺盖上刻着少女的浮雕,容貌与照片中的人一一对应。林夏的目光落在最右侧的石棺上,浮雕手腕处的银镯纹路,竟与自己的镯子完全吻合。
"你终于来了。"沙哑的女声从二楼传来。林夏抬头,昏暗的光线下,一个披着湿漉漉黑发的女人扶着雕花栏杆,苍白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等了二十年,第七个祭品终于到了。"
林夏转身想逃,却发现门不知何时被锁死。女人的笑声混着雨声在屋内回荡:"五十年前,我们五姐妹被选中献祭给雨神,却在仪式前惨遭杀害。凶手用我们的血画下诅咒,每逢暴雨,就需要新的祭品延续他的生命。"
话音未落,石棺开始剧烈震动。林夏惊恐地看着棺盖缓缓打开,五具穿着校服的尸体坐起身,他们的眼睛是空洞的黑窟窿,嘴里不断涌出黑水。最右侧的尸体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银镯子发出刺目的白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见五十年前的雨夜,五个女孩被拖进老宅,其中戴银镯的少女拼死反抗,被凶手用匕首刺穿心脏。临死前,她将镯子塞进墙缝,诅咒着:"除非血亲后人打破轮回,否则这雨永远不会停。"
"快跑!"披发女人突然大喊,"诅咒要开始了!"林夏还没反应过来,五具尸体同时扑向她,冰凉的手指死死掐住她的脖颈。天花板开始渗水,积水迅速漫过脚踝,混着尸体身上脱落的水草。
千钧一发之际,林夏摸到口袋里的银镯,将它狠狠砸向最近的石棺。清脆的碎裂声中,墙壁上浮现出褪色的血字:"以血还血,以命抵命"。五具尸体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黑烟消散在雨雾中。
披发女人的身影变得透明,她露出释然的微笑:"谢谢你,我的血亲。去地下室,找到当年的日记本,就能终结一切。"
地下室的铁门被藤蔓缠绕,林夏用银镯割开藤蔓,推门而入。霉烂的日记本躺在祭台上,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当年的凶手是个痴迷永生的巫师,每五十年用七名少女献祭,将她们的生命力注入自己体内。
突然,整栋楼剧烈摇晃。巫师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他的脸半人半鬼,皮肤下隐约可见蠕动的水草:"你以为能破坏我的计划?太天真了!"说着,他举起沾满血污的匕首,刺向林夏。
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墙壁轰然倒塌,五个少女的魂魄手拉手围成一圈,吟唱着古老的咒语。林夏将银镯按在祭台上,一道金光闪过,巫师发出惨叫,身体开始溃烂。
暴雨渐渐停歇,老宅在晨光中化为灰烬。林夏在废墟中找到半截银镯,上面刻着一行小字:"雨过天晴时,诅咒方休"。
然而,当她回到家,发现母亲正在擦拭相框,照片里外婆年轻时的模样,竟与老宅里的披发女人一模一样。窗外再次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诡异的声响......
林夏攥着半截银镯的手微微发抖,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回想起老宅里惊心动魄的一幕。她抬眼望向母亲,对方擦拭相框的动作突然停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里外婆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墨绿色痕迹,那痕迹与被水草缠绕的尸体如出一辙。
“妈,外婆她......”林夏话未说完,窗外的雨势骤然增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母亲缓缓转头,瞳孔深处泛起幽蓝的光,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弧度:“你以为结束了?五十年前,你外婆自愿成为祭品,就是为了让血脉延续这场轮回。”
客厅的吊灯突然剧烈摇晃,水晶灯罩纷纷坠落。林夏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茶几上的花瓶。混着雨水的黑水流从花瓶裂缝中渗出,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符文。母亲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凸起蠕动的水草,转眼间化作老宅中披发女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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