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团子一头扎进了酒坛里,满足地开始咕嘟咕嘟喝酒。
司渊之前经过人类城池的时候,就见过那些人族喝酒,这种透明的液体闻起来非常诱人,司渊当时很想尝一尝,但是那些人族一看见他,要么是吓得落荒而逃,要么就直接拔剑喊打喊杀。
司渊没喝到酒,反而莫名其妙的打了几场架,实在是受了不少窝囊气!
今天好不容易看见酒了,司渊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绝佳机会。
由于酒坛开口太大,司渊又喝得太过豪放,整个脑袋都钻进了酒坛里,不过片刻,一坛酒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司渊满足地打了个嗝儿,顶着酒坛坐起来舔了舔嘴巴,咕哝道:“那些人族这么喜欢喝,我还以为是什么琼浆玉液,结果也不过如此嘛。”
他说完用力晃了晃脑袋,又嘀咕道:“我脑袋怎么这么沉?天怎么这么黑?”
说着他就警惕起来,顶着酒坛猛地跳起来,身体趴伏在地摆出警戒的姿态:“谁在暗算我?”
他这一番唱念做打动静实在不小,引得桌上其他人纷纷看过来,东阳离毫不犹豫嘲笑道:“酒量不行,还学被人连坛饮,这就开始发酒疯了?”
司渊虽然醉了,但是耳朵还好使着,他一听见东阳离的声音就开始炸毛,并且怀疑是东阳离暗中暗算了自己,于是用力甩了甩头,软绵绵的爪子用力在桌面上拍了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有气势一些,结果一开口就大舌头:“你你你竟敢暗算我!”
东阳离故意学他说话:“我我我我没有暗算你,是你你你你酒量太差。”
司渊气得直蹦,但酒坛子还套在脑袋上没取下来,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摸瞎猛甩头,瓮声瓮气地嚷嚷道:“你有本事不使阴招,我们光明正大地打……打一场!”
东阳离酒都不喝了,就看他乐子,趁着司渊被酒坛罩着头,伸手去戳他屁.股:“你先自己把酒坛取下来,能看见我在哪儿吗?”
司渊被戳了屁.股,越发暴跳如雷,一阵猛烈甩头之后,终于甩掉了罩在脑袋上的酒坛重见光明。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咬那只胆敢戳自己屁.股的爪子,但东阳离的反应也很迅速,立刻就收回了手,一人一兽眨眼之间过了好几招,打成了一团,拉架都拉不及。
许陵光缩回落空的手,顺便将滚落在地上的酒坛扶起来,无语道:“随他们去吧,等会就打累了。”
说完又见兰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戳戳他的胳膊:“你怎么也不拉拉架?”
兰涧瞥一眼和东阳里打得难舍难分的司渊,面无表情道:“司渊酒量极差,等他自己酒醒就好。”
这一看就很有经验了。
许陵光听从了建议,招呼柴烽和聂玉芹继续喝酒吃菜,至于还在你来我往过招的一人一兽,就随他们去吧。
等酒菜吃完,那边的打斗也终于有了颓势。
不管是东阳离还是司渊显然都疲了,加上酒意上涌,两人虽然还在过招,但力道都软绵绵的,到了后来两个你咬着我的胳膊,我拽着你的尾巴,就这么叠在一起睡了过去。
柴烽见斗殴终于收尾,镇定地起身上前掰开司渊的嘴巴,将东阳离布满牙印爪痕的手臂解救出来;又掰开东阳离的五指,将被扣掉了鳞片的尾巴也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