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捉宋徽宗父子俘虏皇后 第279章 勒索塞尔柱

看着西辽军队如同退潮般缓缓撤离城墙，最终在远处重新扎下营寨，城头上的桑加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晃动，不得不伸手扶住垛口才站稳。他转过身，面向城墙上那些同样面带疲惫却透露着劫后余生欣喜的守军将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力量和信心：

“勇士们！你们都看到了！真主保佑！在我们团结一致的抵抗下，万恶的西辽人退了！他们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我们万众一心，牢牢守住这座城墙，尼西亚就永远是我们塞尔柱荣耀的首都！援军正在路上，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守军们听着苏丹的鼓舞，看着远去的敌军，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确实回升了不少，纷纷举起武器发出欢呼。

夜色笼罩下的西辽军大营，中军王帐内。

白色蜡烛将帐内照得通明，耶律大石坐在主位，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铺在面前的简易地图。萧斡里刺、耶律松山等核心将领分坐两侧。

“今日攻城，诸位都看到了。”耶律大石声音沉稳，“塞尔柱人守城决心甚坚，尼西亚城防也确实坚固。我军强攻，伤亡太大，即便拿下，也是惨胜，得不偿失。如今是继续打下去，还是另寻他法，你们都说说看。”

帐内沉默了片刻，萧斡里刺率先开口，他摸了摸自己甲胄上尚未清理干净的血痂，粗声道：“大王，攻城非我等所长。今日一战，仆从军死伤过万，士气已受影响。若再强攻，即便驱使降兵上前，恐怕也难以速克。一旦战事迁延，塞尔柱各地援军赶到，我军反而可能陷入被动。臣以为，不如暂且退兵，消化此次大胜所得，稳固新占之地，待来年准备充分，再图塞尔柱腹地不迟。”

其他将领也大多附和，认为强攻代价过高。

耶律大石听着众人的意见，沉吟良久，最终缓缓点头：“斡里刺所言在理。鸡蛋不能硬往石头上碰。既然强攻不利，那便换个法子，总不能空手而归。”

翌日上午，尼西亚东城门外。

耶律大石再次率军逼近城下，不过这次阵型松散，并未摆出强攻的架势。他策马来到距离城头一箭之地，抬头望向城楼。

桑加闻讯，也立刻在护卫簇拥下登上城头，神色警惕地看着耶律大石，不知道对方又要耍什么花招。

耶律大石运足中气，朝着城上喊道：“桑加苏丹！昨日一战，朕见识了塞尔柱勇士守城的决心。朕也不愿麾下儿郎白白牺牲在这城墙之下。这样吧，朕给你和你的都城一条生路！”

“只要你们塞尔柱帝国，赔偿我西辽军费白银五十万两！战马二十万匹！朕即刻下令退兵，如何？”

城头上的桑加闻言，心中一动。巨额赔偿虽然肉疼，但若能因此让西辽退兵，保住都城，争取到喘息之机，无疑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他脸上露出犹豫挣扎的神色，与身旁的首相尼姆·穆克低声快速商议了几句。

片刻后，桑加向前一步，对着城下喊道：“耶律大石陛下！五十万两白银，二十万匹马，数额太大，我塞尔柱如今新遭败绩，实在难以筹措。能否……减少一些？比如……白银二十万两，战马五万匹？这已是我国能拿出的极限了！”

他喊出这个数字时，心都在滴血，目光紧紧盯着耶律大石。

让桑加和所有城上守军意外的是，耶律大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狡黠坏笑，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地应道：

“成交！“”

“看在桑加苏丹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就依你所言！白银二十万两，战马五万匹！准备好钱财马匹，送出城外，朕收到之后，即刻退兵！”

耶律大石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让桑加愣了一下，随即他便反应过来，自己恐怕是被对方算计了！耶律大石本就打算退兵，方才那五十万两、二十万匹马不过是漫天要价，自己这一还价，正好落入了他的圈套，让他临走还能狠狠捞上一笔！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桑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口剧烈起伏，他张了张嘴，想要反悔，但“君无戏言”，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刚刚亲口答应的条件，如何能出尔反尔？那将会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威信彻底扫地。

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仿佛吃了苍翼：“好！希望西辽遵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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