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山谷隘口的岩石后已藏满屏息的忍者。鸣人按捺住周身蠢蠢欲动的金色查克拉,指尖捏着查克拉接收器的掌心沁出薄汗,视线越过前方的灌木丛,落在隘口入口处的残影上——那是卡卡西用雷遁制造的虚假查克拉波动,正像鱼饵般引诱着猎物。
地面突然传来轻微的震颤,不是忍者踏地的沉重,而是傀儡关节转动时特有的低频震动。六道佩恩的身影在雾中逐渐清晰,天道悬浮在最前方,淡紫色的轮回眼扫过四周,修罗道的机械臂已展开成狰狞的炮管,畜生道的袖口下隐约露出通灵兽的触角。“陷阱。”天道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让隘口的空气瞬间凝固,“但你们没有退路。”
“就是现在!”鸣人暴喝一声,多重影分身之术瞬间施展,上百个金色身影如潮水般涌出,手中的螺旋手里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天道和修罗道袭去。按照计划,他要逼天道动用神罗天征。果然,天道抬起右手,周身泛起淡蓝色的斥力场:“超·神罗天征!”
金色的影分身在斥力波中纷纷溃散,鸣人本体借着爆炸的烟尘向后跃出,余光瞥见雏田已骑着蛤蟆文太朝地狱道冲去。蛤蟆文太粗壮的后腿在岩石上一蹬,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雏田站在它的头顶,白眼已完全展开,乳白色的光晕中清晰浮现出地狱道体内黑棒的查克拉流转轨迹。“就是现在!”她将净化查克拉注入接收器,趁着神罗天征的冷却间隙,精准地贴向地狱道的胸口。
接收器接触到黑棒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高频嗡鸣。地狱道的动作突然僵住,轮回眼中的红光短暂黯淡,佩恩六道共享的视觉出现了刹那的断裂。“成功了!”卡卡西的雷切带着电光闪过,大和的木遁同时缠住人间道的四肢,两人默契配合,锋利的查克拉刃直指地狱道的核心器官。
意外陡生。就在雷切即将命中的瞬间,饿鬼道突然扑了过来,张开嘴将卡卡西的雷遁查克拉尽数吸收。地狱道趁机后退,胸口的黑棒重新亮起红光,被干扰的视觉链接竟已恢复。“怎么会这么快?”大和惊呼着用木遁挡住修罗道的炮击,岩石在爆炸中碎裂成齑粉。
纲手的蛞蝓突然分裂出无数小个体,爬到众人耳边传递信息:“不对,他们的查克拉链接没有被切断,只是短暂延迟!御坂先生,你的装置失效了?”御坂辰蹲在岩石后,手指在《神体要义》的卷轴上飞速滑动,脸色凝重:“不是装置的问题,是长门的查克拉有空间属性!他在远程操控时,通过空间扭曲规避了干扰!”
鸣人本体躲过天道的万象天引,金色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针状,朝着雏田指引的天道胸腔节点刺去。但天道的身影突然轻微扭曲,原本精准的攻击只擦过他的肩甲。“空间波动?”鸣人皱眉,刚才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天道周围的空间出现了涟漪,就像投入石子的水面。
雏田的白眼捕捉到了更清晰的细节,她骑着蛤蟆文太退回安全区域,急促地对众人喊道:“他们的查克拉不是直线传递的!黑棒里的查克拉经过了空间折叠,我的净化查克拉只能干扰表层,无法触及核心链接!”她指向天道脚下的地面,“那里的空间坐标有异常,和其他佩恩不一样!”
御坂辰突然站起身,将卷轴卷好塞进怀里,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青铜罗盘。罗盘的指针不是指向南北,而是悬浮在中心,尖端不断朝着不同方向跳动,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是空间感知罗盘,是我根据尾兽的空间查克拉反应改造的。”他将罗盘递给雏田,“白眼能锁定查克拉节点,而这个罗盘能捕捉空间扭曲的轨迹——长门的查克拉通过空间通道传递给佩恩,必然会留下轨迹!”
此时的战场已陷入胶着。天道的神罗天征冷却时间缩短,每一次释放都让隘口的岩石崩碎一大片;畜生道召唤出的通灵兽源源不断,蛤蟆文太虽奋力抵抗,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口;饿鬼道像个无底洞,不断吸收着众人的查克拉攻击,让忍者们的攻势逐渐减弱。纲手的蛞蝓在战场上穿梭治疗,额头上的咒印已显现出大半,显然消耗不小。
“鸣人君,掩护我!”雏田接过罗盘,再次催动白眼。这一次,她将白眼的视野与罗盘的空间感知结合,原本只能看到查克拉流动的视线中,多了无数条淡蓝色的空间轨迹,就像一张无形的网覆盖在战场上。其中最粗的一条轨迹,从天道脚下延伸出去,穿过隘口的岩壁,朝着西北方向延伸,最终消失在数公里外的一处山谷中。
“找到了!”雏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西北方向三公里,那处有瀑布的山谷!长门的本体就在那里,空间轨迹的源头就在瀑布后面!”她将罗盘抛给卡卡西,“轨迹很稳定,说明他还在持续操控佩恩!”
天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放弃攻击鸣人,转身朝着雏田的方向伸出手。万象天引的引力场瞬间形成,雏田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手中的罗盘也险些脱手。“雏田!”鸣人瞳孔骤缩,金色查克拉爆发到极致,化作一道流光冲到雏田身边,将她揽入怀中,同时用螺旋手里剑挡住了引力场的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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