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跟着叫:“就是!敢动黑哥的人,你在乌金别想站得住脚!”
苏武瞥了他们一眼,眼神冷得像冰:“哦?那我倒要瞧瞧,这所谓的黑哥,能有多大能耐。”说着他又看向司机,“师傅,不用去远的,就近找个派出所就行,出了事我担着。”
司机见苏武态度坚决,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拧了方向盘,朝着不远处一个镇子上的派出所开去。
没一会儿,车子停在了派出所门口。
苏武押着两个还在哼哼唧唧的黄毛下了车。
旁边的年轻女子愣了愣,看了眼苏武落在座位上的帆布包,又看了看被押着的黄毛,犹豫了几秒,还是抱起苏武的包,咬着牙跟了下来。
她怕苏武一个人在这儿吃亏,想着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苏武刚押着两个黄毛往派出所门口走,身后就传来女子的声音:“大哥,等等!”
他停下脚步回头,见女子抱着他的帆布包快步追上来,脸上还带着点慌:“你……你一个人进去行吗?他们说的那个黑哥,好像很厉害……”
苏武看了眼她怀里的包,又瞥了眼派出所门口的牌子,眉头微蹙。他跟着李达康这几年,见过不少地方上的弯弯绕,像“黑哥”这种有“名头”的混混,往往跟当地公安系统扯着说不清的关系,贸然进去,保不齐会出岔子。
想到这,苏武往旁边挪了两步,压低声音对女子说:“你别跟进来,在门口等着。”
见女子要开口,他又补充道:“听着,要是到了中午我还没出来,你就打开我那帆布包,里面夹层有个写着‘李’字的纸条,上面有个电话号码,你照着打过去,就说我在这儿遇上点事。”
女子愣了愣,抱着包的手紧了紧:“这……这能行吗?万一你出事了……”
“放心,我没事。”苏武拍了拍她的胳膊,语气笃定,“你就在这儿等着,别走远,也别跟陌生人搭话。”
说完,苏武不再犹豫,转身押着两个还在哼哼的黄毛往派出所里走。
刚进门,一个穿着正式警察制服的年轻民警就拦了上来,手里拿着个登记本,皱着眉问:“哎,干什么的?这俩是怎么回事?”
“同志,我要报案。”
苏武指了指身后的黄毛:“这两个人在大巴上持刀抢劫,被我制服了,麻烦你们处理一下。”
那年轻民警扫了眼两个黄毛,又看了看苏武,突然拔高嗓门喊:“老张!老王!过来一下!”
里屋顿时出来两个穿协警警服的人,见状二话不说,就过来把两个黄毛往旁边的房间押。
黄毛还想挣扎,嘴里嚷嚷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黑哥的人!赶紧放了我!”
“黑哥?”
年轻民警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脸色“唰”地变了,刚才那点严肃劲儿瞬间散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飞快地瞥了眼两个黄毛,又看向苏武,喉结滚了滚,突然抬腿对着黄毛的腿弯踢了一脚,声音拔高了些,却没多少底气:“喊什么喊!到了这儿还敢撒野?老实点!”
这话听着是呵斥,可那踢过去的力道轻得像挠痒。
苏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有猫腻。
年轻民警踢完,偷偷给那两个协警使了个眼色,嘴角还不易察觉地撇了撇。
两个协警也是老油条,立马心领神会,架着黄毛就往里面走,路过办公室时,还故意放慢了脚步,对着里面喊了句:“张警官,人带来了!”
屋里传来个含糊的“知道了”,协警们这才押着黄毛进了隔间,关门时还特意留了道缝。
做完这一切,年轻民警才转过身,脸上重新堆起公式化的笑,只是眼神有些闪躲:“同志,辛苦你了,跟我来做个笔录吧,把刚才的情况详细说说。”
苏武没吭声,只是平静地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往询问室走。路过那间虚掩的办公室时,他隐约听见里面有人在压低声音打电话:“黑哥,您的人……对,刚扣进来,您放心,我肯定‘好好’问……”
声音断断续续的,却足够让苏武确认,这派出所,果然跟那个“黑哥”勾连着。他攥了攥手心,面上依旧没露半点情绪,只是脚步稳了稳。
进了询问室,年轻民警让苏武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拿着笔录本和笔,却没急着写,反而先给苏武倒了杯水,语气也软了下来:“同志,你先喝点水,慢慢说。那俩小子……真是在大巴上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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