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燕心向泰 第89章 小燕子身世大白

方式舟被小燕子打得浑身是伤，瘫在地上再也无力动弹，看他这狼狈的样子，小燕子却哭了。

“这个仇，我报的太晚了！”

箫剑站在他对面，怒视着他。

“方式舟，你是我爹的堂弟，却为了升官发财，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可曾后悔？”

“后悔？”方式舟斜了一眼箫剑，“要怪就怪你爹太自以为是！”

他冷笑两声，“我就是看不惯他，看不惯他在官场得意，在江湖还有那么多的朋友，家里所有人都把他当榜样！他凭什么？！”

“是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写了那些东西，我只不过是帮他递交给皇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胡说，他罪不至死！皇上根本没有下令斩首！”

“所以我才让人去劫囚，再故意让他们被抓，然后一口咬定是你娘安排，哈哈！”方式舟大笑起来，

“不料，皇帝还是不肯下令杀他，我只能再找你的舅舅，让他们去劫狱，并承诺跟他们里应外合……哈哈……”

“我杀了你！”箫剑拔出剑，指向他，

小燕子拉住他，“哥，这样让他死太便宜他了！爹留下来的剑，不能沾上这种人的脏血！”

箫剑强压怒火，握紧刀柄，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紧接着，赶来的侍卫将方式舟押往巡抚衙门。

府衙已被皇家卫队控制，乾隆正坐在大厅里，福伦、鄂敏陪在一边。

小燕子、紫薇、尔泰、尔康、箫剑，五人带着同样坚定的眼神，迈着步子，并肩走进大厅。

见到乾隆，几人齐齐下跪。

“皇阿玛，我有件事要向您坦白。”小燕子挺直身子，眼里还带着泪。

“你们这是？”乾隆微微挑眉，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爹娘不是寻常百姓，我爹是杭州知府方之航，他因为一首诗，被方式舟密报皇阿玛，才被捕入狱，最后……被砍头……”小燕子声音哽咽。

“福伦刚已经跟朕说了！”乾隆站起身，背着手看向他们几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瞒朕这么久！”

“皇阿玛，我们并非有意隐瞒，”紫薇轻声解释：

“小燕子爹娘去世时，她才一岁，箫剑也只有四岁，当年的案子所有的推断几乎全是猜测，没有证据，我们实在不知该如何跟皇阿玛开口。”

“哼！”乾隆一甩袖子，重新落座，“你们私自暗查，又几次三番提出让朕来山东微服私访，一步步带着朕去查这个方式舟！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帮小燕子的爹娘报仇！”

“皇上，”尔泰拱手，“是我想要了解小燕子的身世，又因对他们父母的死心有疑虑，这才让我阿玛查了卷宗，这一路暗查走访，方式舟的种种恶行，大家早已不是只为了小燕子了！”

“皇阿玛，”小燕子抬高了声音，“我是想为我的爹娘报仇，可方式舟他也该死啊！即使我找不到他陷害我爹的证据，我也不会放过他！”

乾隆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眼神里又心疼又无奈，“你为何不跟朕说？难道这种事，朕还会要你脑袋？”

小燕子摇头，眼泪掉了下来：“皇阿玛，我和我哥毕竟是罪臣的孩子，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敢说，怕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皇上，”尔康接话道，“我们虽然隐瞒了您，但绝没有不尊敬您的意思，大家只是未免皇上太过忧心，所以，等把真相弄清楚了，才敢告诉您！”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乾隆摆摆手，语气软了下来：

“方之航是位很有才华的人，朕很欣赏他，当年看到方式舟的密信时，朕很生气，他那诗句字里行间全是对汉人文化的推崇，对满人的贬低，这实在是犯了大忌，这才将他抓起来！”

他叹了口气，“朕在即位之初，确实对思想言行的管束比较严苛，不过，朕并未想过将他处死。”

“朕只是吩咐当时的浙江总督马大人，将方之航押送进京，不料却屡遭劫狱，马大人抓到了劫囚之人，那人说是方受之航妻子指使。”

“马大人快马传书，问朕要不要继续押送，朕只说先押回杭州大牢，再做定夺，谁知又有人劫狱，马大人一气之下便将方之航就地正法了！等要去抓你们的娘时，她已经自尽了。”

再次听爹娘的遭遇，小燕子依旧是心如刀割，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仿佛能看见那场大火，自己的娘亲绝望地拔剑自刎。

紫薇和尔泰，一左一右的扶着她，默默安慰。

乾隆眼中也闪过一丝心疼，他拿起桌上卷宗：“这上面很多都是方式舟的证词，如今看来确实众多疑点……”

他转头看向箫剑：“怪不得你每次看朕眼神都怪怪的，让你做官你也不愿意，是不是在心里恨朕？”

“皇上，我不瞒您，我确实恨过，但这份恨，在找到小燕子之后，就变得很复杂。”箫剑诚恳地说：

“您给了她父爱，填补了她心中对‘父亲’的空缺，看到小燕子被您照顾的这么好，我原本就想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京城，实在是亲情难以割舍，这才又认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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