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把后山的茅草打湿了大半,狗剩踩着湿漉漉的鞋尖往陷阱那边挪,手指还裹着秀雅昨晚缠的布条 —— 昨天被竹片夹红的痕迹还没消,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兴奋劲儿。离着三丈远就眯起眼瞅,只见三角形陷阱的竹片紧紧合着,藤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底下隐约露出团棕黄色的毛。
“中了!中了!” 狗剩差点蹦起来,忘了脚下的泥坑,一滑差点摔个屁股墩。他扒着灌木丛冲过去,看清陷阱里的东西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 不是野兔,是只半大的黄鼠狼,尾巴蓬松得像朵蒲公英,正龇着牙往竹片外拱。
“好家伙!居然套着这玩意儿!” 狗剩搓着手转圈,既激动又犯愁。他以前只打过野兔野鸡,黄鼠狼这东西狡猾得很,听说还会放臭屁,可不敢随便伸手抓。正对着陷阱发呆,身后传来秀雅的声音:“别愣着,赶紧用树枝把它挑出来,小心被它咬着。”
秀雅拎着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刚采的野菜,见狗剩对着黄鼠狼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从路边折了根粗树枝递过去:“挑它的后颈皮,别碰它的爪子。这东西皮毛值钱,供销社收呢。”
狗剩赶紧接过树枝,小心翼翼地伸进陷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黄鼠狼挑出来,用麻绳捆住后腿。黄鼠狼 “吱吱” 叫着扭身子,一股淡淡的臭味飘过来,吓得他赶紧往后躲:“娘的,这玩意儿还真放臭屁!”
秀雅捂着鼻子笑:“别躲了,新鲜的黄鼠狼皮最值钱,能换两斤棉花呢。咱们赶紧回家处理,不然皮就不紧实了。”
两人拎着黄鼠狼往家走,刚到村口就撞见蹲在碾子上抽旱烟的张二婶。她眯着眼瞅见狗剩手里的黄鼠狼,烟袋锅子 “啪嗒” 掉在地上:“哎哟!狗剩你能耐了!居然打着黄鼠狼了!这皮毛可真亮堂!”
“可不是嘛!” 狗剩赶紧把黄鼠狼举高了些,故意晃了晃,“秀雅画的陷阱就是厉害,一抓一个准!”
张二婶凑过来摸了摸黄鼠狼的皮毛,咂咂嘴:“这皮做个小裘帽正好,冬天戴暖和。秀雅你手巧,肯定能缝得好看。”
秀雅笑着点头:“正有这想法,等处理干净了就试试。”
回到家,狗剩赶紧把黄鼠狼挂在院角的枣树上,找了把锋利的刀子,却对着皮毛迟迟不敢下手 —— 生怕割坏了值钱的皮子。秀雅见状走过来,从他手里拿过刀子:“我来教你,先从下巴划个小口,别割透皮毛,顺着身子往下剥。”
狗剩赶紧凑过去学,眼睛瞪得溜圆,连大气都不敢喘。秀雅的动作麻利又轻柔,没一会儿就把整张黄鼠狼皮剥了下来,皮毛完整得连一根绒毛都没掉。狗剩看得连连咋舌:“秀雅你太神了!这要是俺来,肯定把皮子割烂了。”
“以前跟我爹学过处理兽皮。” 秀雅把皮子浸在温水里,加了点粗盐搓洗,“得泡半个时辰,把血水洗净,再晾干才能用。”
狗剩蹲在一旁看着,手里还攥着那根剥皮用的刀子,心里美滋滋的 —— 不仅打着了值钱的黄鼠狼,还学会了剥兽皮,以后再打着猎物,再也不用愁处理皮毛了。
下午,阳光正好,秀雅把洗干净的黄鼠狼皮钉在木板上晾晒,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狗剩搬了个板凳坐在旁边守着,时不时伸手摸一下,生怕被猫叼走。秀雅坐在屋檐下缝补衣服,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一只兽皮而已,至于这么守着吗?”
“这可是能做裘帽的!” 狗剩头也不回地说,“冬天你戴在头上,肯定暖和。俺娘说了,去年冬天你冻得耳朵通红,俺早就想给你做个裘帽了。”
秀雅的脸微微发烫,低下头继续缝衣服,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她从柜里翻出块旧布,是以前做衣服剩下的,藏青色的,还挺厚实,正好能当裘帽的衬里。
傍晚的时候,兽皮晾干了,摸上去又软又厚实。秀雅把兽皮取下来,铺在案板上,用木炭笔在上面画了个帽子的形状,然后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裁剪。狗剩凑在一旁看着,眼睛都看直了:“秀雅,你这画的啥?像个小包子似的。”
“这是护耳帽的样子,两边能盖住耳朵,冬天就不冷了。” 秀雅一边裁剪一边说,“等会儿把衬里缝进去,再缝个带子系在下巴上,风就吹不掉了。”
她拿起针线,开始往兽皮上缝衬里。针脚又细又匀,没一会儿就缝好了大半。狗剩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陷阱的样子,嘴里还嘟囔着:“明天再去后山设几个陷阱,说不定还能打着黄鼠狼,给俺娘也做个裘帽。”
秀雅笑着说:“黄鼠狼可不好抓,能打着一只就不错了。先把这个做好,冬天能戴就行。”
晚饭的时候,秀雅把最后几针缝完,一个小巧的黄鼠狼皮裘帽就做好了。帽子毛茸茸的,两边还有两个小小的护耳,看起来既暖和又好看。狗剩赶紧伸手接过来,戴在自己头上试了试,大小正合适,就是有点小,衬得他的脑袋像个圆滚滚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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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荒坡猎趣:六零糙汉的幸福经请大家收藏:()荒坡猎趣:六零糙汉的幸福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哈哈,太合适了!” 狗剩顶着帽子在院里转了两圈,引得秀雅笑个不停。他赶紧把帽子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个宝贝:“这帽子太好看了,你快试试。”
秀雅接过帽子,戴在头上,大小正好,护耳盖住耳朵,暖烘烘的。狗剩看着她,眼睛都看直了:“真好看!比俺娘年轻时戴的棉帽还好看!”
秀雅笑着把帽子摘下来,递给狗剩:“还是你戴吧,你天天上山打猎,更需要暖和。”
“俺不戴!” 狗剩赶紧把帽子推回去,“这是给你做的,俺要是戴了,岂不是成了抢媳妇东西的混子?” 他把帽子放在枕头底下,拍了拍,“晚上睡觉都能闻着香味,比吃野兔汤还香。”
秀雅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把帽子收起来,心里却暖暖的。她知道,狗剩虽然看着粗枝大叶,其实心细着呢。
晚上,狗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枕头底下的裘帽。他偷偷把帽子拿出来,借着月光摸了摸,毛茸茸的,特别舒服。他想起秀雅戴帽子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 他的媳妇,戴啥都好看。
正摸着,突然听见秀雅的声音:“你在干嘛呢?还不睡?”
狗剩赶紧把帽子塞回枕头底下,假装打呼噜:“没、没干嘛,俺睡着了。”
秀雅忍不住笑了,没拆穿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半夜,狗剩实在忍不住,又把帽子拿出来摸了摸,还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果然有股淡淡的皮毛香味。他越想越高兴,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被秀雅听见了。
“你到底在干嘛?” 秀雅坐起来,借着月光看见狗剩手里的帽子,忍不住笑了,“不就是个裘帽嘛,至于这么宝贝?”
“这可是你给俺做的第一个礼物!” 狗剩把帽子抱在怀里,像个孩子似的,“俺要天天戴着,让全村人都知道,俺媳妇多能干。”
秀雅笑着说:“明天再戴吧,现在快睡,不然明天上山打猎该没精神了。”
狗剩点点头,把帽子重新塞回枕头底下,这才闭上眼睛睡觉。梦里,他戴着裘帽上山打猎,打着了好多野兔和黄鼠狼,还给秀雅和娘都做了裘帽,一家人笑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一早,狗剩一睁眼就摸枕头底下的裘帽,见帽子还在,心里美滋滋的。他刚要把帽子戴在头上,就被秀雅拦住了:“先别戴,等上山打猎回来再戴,别弄脏了。”
“知道了。” 狗剩赶紧把帽子放好,洗漱完就扛着竹弓往后山走,心里还惦记着他的裘帽,打猎都比平时更有劲了。
中午,狗剩背着两只野兔回来了,刚进门就喊:“秀雅!俺打着野兔了!快把裘帽拿出来,俺要戴着去给二婶看看!”
秀雅笑着把裘帽递给她,狗剩赶紧戴在头上,又把野兔扛在肩上,得意洋洋地往张二婶家走。张二婶见他戴着裘帽,眼睛一下子亮了:“哎哟!这裘帽真好看!秀雅的手艺就是好!狗剩你戴着真精神!”
“那当然!” 狗剩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可是秀雅用黄鼠狼皮做的,暖和着呢。”
张二婶摸了摸裘帽的皮毛,咂咂嘴:“真是个好东西!狗剩你可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能干的媳妇。”
狗剩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他戴着裘帽在村里转了一圈,引来好多人围观,都夸秀雅手巧,狗剩会疼媳妇。
回到家,狗剩把裘帽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底下,又帮秀雅烧火做饭。他觉得,这日子过得太幸福了,有媳妇疼,有裘帽戴,还有野兔吃,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秀雅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她知道,这顶小小的裘帽,不仅能在冬天给她带来温暖,更能让她和狗剩的心贴得更近。她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要多帮狗剩处理兽皮,做更多好看又实用的东西,让他们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傍晚,夕阳西下,把李家的土坯房染成了暖黄色。狗剩坐在屋檐下,看着秀雅缝补衣服,手里还摸着那顶裘帽,心里满是满足。他知道,只要和秀雅在一起,不管遇到啥困难,都能克服,他们的日子一定会像这顶裘帽一样,暖烘烘的,甜滋滋的。
窗外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伴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构成了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谁也不知道,这对年轻的夫妻,将来会在这片荒坡山林里,闯出怎样的一片天地。而这一切,就从这顶小小的黄鼠狼皮裘帽开始,从两人之间越来越深厚的感情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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