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阳光暖洋洋的,猎娃举着狗剩做的小弓箭,在院里转来转去,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猎…… 猎……”。可玩了没一会儿,他就觉得小弓箭不过瘾了 —— 昨天看见狗剩扛着竹弓上山,那威风的样子,让他心里痒痒的,也想扛着 “大弓箭” 打猎。
猎丫正在院里给苹果树浇水,看见猎娃盯着狗剩的竹弓发呆,笑着问:“弟弟,你是不是想扛爹的弓箭?那可不行,爹的弓箭太重了,你扛不动。” 猎娃却摇摇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角的扫帚 —— 那扫帚杆又粗又长,跟狗剩的竹弓有点像。
他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抱住扫帚杆,想把扫帚扛起来。可扫帚太重了,他使出浑身力气,脸都憋红了,才勉强把扫帚扛到肩膀上,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大人。
“弟弟,你咋把扫帚当弓箭了?” 猎丫赶紧跑过去,生怕他把扫帚摔了。猎娃却不理她,学着狗剩的样子,扛着扫帚在院里走,还时不时停下来,举起扫帚 “瞄准” 院里的鸡,嘴里发出 “咻” 的声音。
秀雅正在灶房做饭,听见院里的动静,走出来一看,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咋把扫帚扛起来了?快放下,别砸着自己。” 说着就走过去,想把扫帚从猎娃手里拿下来。可猎娃却紧紧抱着扫帚杆,不肯放手,嘴里还 “呜呜” 地抗议。
正在这时,狗剩背着竹弓从山上回来,手里还拎着两只野兔。他刚进门就看见猎娃扛着扫帚,活像个小猎人,忍不住哈哈大笑:“俺儿真有眼光!这扫帚杆跟俺的竹弓还真有点像!不过你这‘弓箭’可猎不到野兔,得用爹这种真弓箭才行。”
猎娃看见狗剩,赶紧扛着扫帚跑过去,举着扫帚 “瞄准” 狗剩手里的野兔,嘴里还 “咻” 地叫了一声。狗剩赶紧配合着 “啊” 了一声,假装被射中,逗得猎娃 “咯咯” 笑。
“爹,弟弟把扫帚当弓箭,还想猎野兔呢!” 猎丫跑过来说,眼睛里满是笑意。狗剩放下野兔,把猎娃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俺儿有志气!等你再长大点,爹就给你做把真正的小弓箭,带你上山猎野兔,让你也当回小猎人!”
猎娃坐在狗剩的肩膀上,手里还抱着扫帚杆,高兴得手舞足蹈,差点把扫帚扔下去。秀雅赶紧说:“你小心点,别让猎娃摔了。快把扫帚拿下来,一会儿吃饭了。” 狗剩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猎娃放下来,接过扫帚,靠在墙角:“这扫帚以后就是俺儿的‘练习弓箭’,等他练熟了,爹再教他用真弓箭。”
中午吃饭的时候,猎娃还惦记着他的 “扫帚弓箭”,吃了两口饭就跑出去看,生怕别人把扫帚拿走。秀雅无奈地说:“这孩子,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打猎。以后长大了,说不定比你还厉害。” 狗剩得意地说:“那当然!俺的儿子,肯定是个厉害的猎人!”
下午,狗剩没去上山打猎,而是在家陪猎娃玩 “打猎” 游戏。他把野兔皮铺在地上,让猎娃用扫帚 “瞄准”,还教他怎么判断 “猎物” 的方向,怎么 “射箭”。猎娃学得认真,虽然动作还很笨拙,但已经有了点小猎人的样子。
猎丫也没闲着,她拿着自己的小树枝,跟猎娃一起 “打猎”,还当起了 “裁判”,评判谁 “猎” 到的 “猎物” 多。秀雅坐在旁边缝衣服,时不时给他们递点水,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样子,心里满是欣慰。
张二婶路过,看见他们在院里玩 “打猎” 游戏,忍不住凑过来看:“狗剩,你这是在教猎娃打猎呢?这孩子才多大,就这么喜欢打猎,跟你小时候一个样!” 狗剩笑着说:“二婶,俺这是从小培养,等他长大了,就能跟俺一起上山,猎更多的猎物,让大伙都吃不完!”
张二婶点点头:“好!有出息!俺家小石头还天天想着玩弹弓呢,等下次你教猎娃打猎,也带上他,让他跟猎娃一起学,以后也当个厉害的猎人!” 猎丫赶紧说:“二婶,俺也能教小石头!俺会跳‘打猎舞’,还知道怎么举弓箭!”
傍晚的时候,猎娃玩累了,靠在狗剩的怀里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小块野兔皮。狗剩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屋里,放在炕上,又给他盖了层薄被。秀雅走过来,看着猎娃熟睡的样子,笑着说:“这孩子,连睡觉都想着打猎。以后有你忙的,天天带他上山打猎。”
狗剩坐在炕边,看着猎娃的笑脸,心里满是期待:“俺乐意!等他长大了,俺就带他去后山,教他认野兔脚印,设陷阱,猎野兔、打野鸡,让他成为咱们村最厉害的猎人。到时候,俺就可以歇一歇,在家陪你和猎丫,等着他们给咱们猎猎物回来。”
这个春天的夜晚,李家的屋里满是温馨。猎娃在梦里还念叨着 “猎…… 箭……”,猎丫坐在旁边给弟弟画 “打猎图”,秀雅在灯下缝衣服,狗剩则坐在炕边,磨着自己的竹弓,心里琢磨着明天给猎娃做个更像的小弓箭,让他玩得更开心。他们知道,虽然猎娃现在还小,还在用扫帚当弓箭,但总有一天,他会扛起真正的弓箭,成为一个厉害的猎人,带着家人的期望,在这荒坡上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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