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济慈院的一路上,宋绮年愤慨不已。
“都说女人地位提升了,我看也没好到哪里去。
有权势的男人在什么年代都能为所欲为!
这事不能这么糊弄下去。
咱们一定要想个法子让孙开阳住手!”
“能想的法子我都想了。”
江映月愁眉苦脸,“低声下气求过,破口大骂过,还找了中间人去说项。
我甚至托人给孙开阳的太太递了话。
孙太太却说她管不住丈夫,还说她愿意和我姐妹相处。
这都什么事呀?”
“这些太太们……”
宋绮年摇头,“孙家的祖坟是被轰炸过吗,怎么子孙里尽出一些疯疯癫癫的人。
孙开阳又不缺女人,干吗死缠着你不放?”
“他说爱我呀。”
江映月苦笑,“说此生只爱我一个呢。
但是又不肯离婚娶我为正妻,哪门子的爱?好在我有名气。
我要是个普通女人,早被他强抢去了!
唉!
小报记者要是知道了这事,天知道会怎么写我。
我才刚刚重新出来做事,可禁不起这种丑闻。”
“那就更不能任由孙开阳这么疯下去了!”
宋绮年眼底泛着戾气,“我见过他们这种人,现在只是骚扰你,但肯定会得寸进尺,直到越过界线。
我们得在他越界前让他住手。
他有什么弱点?”
“那可太多了。”
江映月道,“贪财、好色,还和东北日本军阀私下来往密切。
可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孙家,找不到他什么把柄。
光用流言是伤不了他的。”
“让我想想。”
宋绮年沉吟。
等到了济慈院,杂货铺送货的伙计刚早到一步,刘院长正在签收水果和鸡蛋。
见宋绮年和江映月来了,刘院长笑容满面地迎了过去:“两位大善人来了。”
“什么大善人,您折煞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