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德庄园的书房总带着股旧羊皮纸和龙血墨水的味道。午后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毯上投下块块碎彩,照得书架上那排黄铜星象仪泛着暖光。艾尔德先生正用麂皮布擦拭其中一座星象仪,听见我推门进来,镜片后的眼睛抬了抬:“小姐今儿没出去逛?”
我在他对面的天鹅绒扶手椅上坐下,灵狐从斗篷里跳出来,蜷在扶手上,光屑蹭过椅背上的金线刺绣——那是用妖精银线绣的曼陀罗花纹,据说能安神。“想向先生打听件事。”我指尖摩挲着茶杯沿,骨瓷杯里的薄荷茶还冒着热气,“您知道哪里能弄到一根额外的魔杖吗?”
艾尔德先生擦拭星象仪的手顿了顿,星盘上的小银球轻轻晃了晃,映出他眼底的审视。“您的魔杖出问题了?”他记得我的魔杖。
“没坏。”我笑了笑,指尖在杯沿画了个圈,薄荷的凉气顺着指缝漫开,“只是想备一根。您也知道,有时候……总得有个替身,不是吗?”
这话半真半假。我的主魔杖芯是彼岸花芯,红色花瓣杀人时,杖尖会泛出暗红的光;白色花瓣救人时,又会渗出银白的雾——太扎眼了。若真要在哈利面前藏起底牌,或是应对伏地魔的眼线,必须有根不起眼的备用魔杖,最好是那种在黑市上流通多年、没人记得原主的旧杖。
艾尔德先生推了推眼镜,把星象仪放回书架,转身从抽屉里抽出张卷起来的羊皮纸。展开一看,是张对角巷与翻倒巷的对照地图,用绿色墨水标着翻倒巷的入口——就在博金博克店后巷的一道暗门。“合法的魔杖,奥利凡德或其他魔杖店都能买,但您要‘额外’的,大概是不想留下记录。”他的声音压得低了些,指尖点在地图上的暗门标记,“那就只能去翻倒巷了。”
“翻倒巷?”我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眉梢挑了挑,“听着不像什么好地方呀。”
“确实不是。”艾尔德先生的指尖在地图上划了道弧线,“那里的店铺卖的东西,一半在魔法部的违禁清单上——诅咒过的盔甲、被施了血咒的日记本、甚至有偷来的魂器碎片。合法的物件也有,比如旧魔杖、失传的咒语书,但都藏在最里面的铺子,得找对人。”
灵狐突然竖起耳朵,光屑往地图上的翻倒巷区域亮了亮,带着点警惕。我摸了摸它的头,听见艾尔德先生继续说:“更要紧的是,那里常年有逃犯出没。有的是从阿兹卡班跑出来的食死徒,有的是被魔法部通缉的黑巫师,还有些……是像您这样,想藏点秘密的人。”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小姐若真要去,切记三点:别摘兜帽,别接陌生人递的东西,看见穿黑斗篷、戴面具的,立刻往博金博克店的方向跑——老博金认得我,会护您周全。”
我把地图叠好,塞进袖中,指尖触到羊皮纸边缘的粗糙感,像摸到了翻倒巷的阴暗。“多谢先生提醒。”我端起茶杯,薄荷的清凉压下了心底那点躁动,“我会小心的。”
艾尔德先生没再多问,只是重新拿起麂皮布,继续擦拭星象仪。阳光移过他的银发,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影子。他总是这样,不多探问我的事,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递上最有用的信息。
离开书房时,灵狐突然往我掌心钻了钻,光屑聚成个小小的魔杖形状,又摇了摇,像是在劝我别去。我低头笑了笑,捏了捏它的耳朵:“怕了?”
它蹭了蹭我的指尖,光屑泛着点委屈的白。我知道它担心什么——翻倒巷的黑魔法残留,说不定会刺激到我体内的彼岸花,到时候又要疼得打滚。可我没得选。备用魔杖是必须的,就像计划里的每一步,哪怕藏着荆棘,也得踏过去。
回到卧室,我把地图摊在梳妆台上。翻倒巷的轮廓在绿色墨水下显得格外狰狞,暗门旁边标着行小字:“午夜后开门,需用‘破幻咒’解除伪装”。我指尖划过那行字,突然想起卢修斯·马尔福的信——他说魔法部在查外籍巫师,翻倒巷这种地方,恰恰是魔法部眼线最少的。
灵狐跳上梳妆台,光屑落在地图上的“博金博克店”标记,闪了闪。我知道它的意思——艾尔德先生说老博金认得他,或许能托老博金帮忙找魔杖,省去不少麻烦。可我不想欠太多人情,尤其是在计划的最后阶段,每一步都该干干净净,不牵扯多余的人。
“明天午夜去。”我对着灵狐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戴最厚的兜帽,穿最旧的斗篷,买了魔杖就走,不跟任何人搭话。”
它的光屑暗了暗,却还是用鼻尖蹭了蹭我的手背,算是应了。我把地图收进暗格,转身看向窗外——玫瑰园的影子被暮色拉得很长,远处的禁林边缘泛起一点幽蓝的光,那是夜骐在飞。
翻倒巷的逃犯,违禁的黑魔法,可能被刺激的彼岸花……听起来确实危险。可比起伏地魔的阴狠,比起家族那些扯不断的枷锁,这点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我需要那根备用魔杖,像需要一把藏在袖中的匕首,在最后摊牌时,既能保护自己,也能……给自己留一条体面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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