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西奥多分开后,我独自走进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深绿色的帷幔、银色的装饰、壁炉里跳跃的火焰一如既往,但今晚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紧绷。
我的目光立刻被壁炉前沙发上的一小群人吸引。德拉科·马尔福正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一些,嘴角似乎有一块不明显的、已经处理过但仍有痕迹的瘀青。克拉布和高尔像两尊不太聪明的石像守卫在他两侧。潘西·帕金森则紧挨着德拉科坐着,正用她那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小心翼翼地想碰触他嘴角的伤痕,声音又尖又细,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和愤愤不平:
“……梅林啊,德拉科,疼不疼?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打架?还是我们斯莱特林自己人?”潘西的声音在略显安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清晰,“这简直不可理喻!我一定要告诉我爸爸……”
德拉科不耐烦地偏头躲开她的手,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恼怒、屈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或许是困惑?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生硬地吐出几个字:“闭嘴,潘西。没什么大不了的。”
克拉布和高尔含糊地附和着,一副义愤填膺却显然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我并没有怎么在意。 心底掠过这个念头。德拉科·马尔福与人冲突并不稀奇,虽然挂彩确实少见些,但说到底,不过是青春期男孩之间常见的、带着纯血傲慢色彩的意气之争罢了,引不起我太多探究的兴趣。
我脸上挂着惯常的、礼貌而略显疏离的微笑,如同走过任何一个平常的夜晚一样,朝着他们的方向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晚上好,德拉科,潘西。”
我的声音平静,步伐也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着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走去。
然而,就在我打招呼的瞬间,壁炉前的那一小群人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潘西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我;克拉布和高尔笨拙地转动着脑袋;而德拉科……他猛地转过头,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眼神复杂——那里面有一闪而过的狼狈,有被我看到窘态的愠怒,或许还有一丝……我形容不出的、类似警惕或评估的神色?
他们的反应太过明显,以至于我走向楼梯时都能感觉到那几道凝聚在我背上的视线。
他们似乎被我吓了一下? 踏上第一级台阶时,这个念头才后知后觉地浮现。真是奇怪,不是吗? 我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而已。难道是我脸上还残留着刚才与西奥多谈论“有效生存策略”时的若有所思?还是说,他们正在谈论的事情,与我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关联?
脚步在楼梯上微微一顿,但仅仅是一瞬。我并没有回头探究的打算。无论德拉科和谁打架,为什么打架,只要不牵扯到我,就与我无关。
不过,有人敢打马尔福家的小少爷,还真是令人意外。 这个想法带着一丝纯粹的、事不关己的兴味。在斯莱特林内部,公然对马尔福动手,需要不小的勇气,或者……某种特殊的理由。会是谁呢?某个同样背景强硬的纯血?还是……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无关紧要的猜测抛到脑后。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思考——图书馆的历史区,第一个项目的秘密,以及那个隐藏在幕后、将我推上风口浪尖的黑手。
德拉科嘴角的瘀青,不过是霍格沃茨无数日常小风波中的一个注脚罢了。至少目前看来,如此。
我推开宿舍的门,将公共休息室里那点不寻常的寂静和探究的目光,关在了身后。灵狐轻盈地从我肩头跃下,抖了抖蓬松的尾巴,跳上了窗台,望着窗外黑湖幽暗的水面。
我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柱。明天,该开始主动搜集信息了。而今晚,就先让那些琐碎的纷争,都沉淀下去吧。
第二天清晨,我刻意比往常稍晚了一些前往礼堂。深秋的晨光透过高窗,给冰冷的石廊镀上一层稀薄的暖金色,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凉意。我依旧没什么胃口,但为了避免上午课程时胃部不适,还是打算去用一点简单的早餐。
当我推开礼堂厚重的橡木大门,踏入那片被悬浮蜡烛照得通明的广阔空间时,一种微妙的异样感几乎立刻攀上了我的脊背。
人声依旧嘈杂,刀叉碰撞,猫头鹰扑棱翅膀……一切似乎都与往常无异。但就在我踏入的瞬间,附近几张长桌上,一些原本正在交谈或进食的学生,目光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齐刷刷地投了过来。那目光并非昨日那种针对哈利的、带着明显嘲讽或挑衅的直视,而是一种更快速、更隐蔽的扫视,带着一种……好奇?探究?甚至是一丝难以言喻的古怪意味。当我回望过去时,他们又迅速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面前的食物或同伴的谈话,但那刻意营造的自然反而显得更不自然。
好像别人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 我脚步未停,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心下却立刻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是错觉吗?不,我的直觉很少出错。这种集体性的、小心翼翼的窥探,与之前针对我的议论或对哈利的公开刁难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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