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巴士,又换了地铁去国家美术馆。
圣诞节前的伦敦公共交通令人窒息,麻瓜们来来去去为圣诞节做着准备。
在拥挤的伦敦地铁,充满的汗液和烟草气息的地铁车厢里,两个巫师挤在一群麻瓜中间。
两个人站在车厢连接处,菲丽希缇靠着车身,而西弗勒斯站在她的对面,挡住往来的人群。
“你一定是最了解麻瓜公共交通的巫师。”
她感叹着。
“毕竟我们家没有车,我在成年之前都得靠公共交通出行。”
西弗勒斯在她面前无需隐瞒他曾经家庭的窘迫。
菲丽希缇的眼睛露出迷惑的光芒,眨眨眼说:“我们为什么不幻影显形呢?”
“帕丁顿站。”
没有感情的电子女声在车厢里回荡,从站台上涌进来的人群将西弗勒斯推向她,西弗勒斯比她高半个头,她侧过头,额头微微靠近他的下巴。
她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身上的柑橘香气钻进了西弗勒斯的鼻腔,他甩了甩头,回过神来:“我并不是多么熟悉伦敦,在麻瓜市中心幻影显形冒的险还是太大了。”
“那天你也是从国王十字车站乘公共交通回来的?”
菲丽希缇追问。
“是的。
你第一次去蜘蛛尾巷,就敢直接显形?”
西弗勒斯反问她,两人都乘霍格沃茨特快抵达伦敦,菲丽希缇显然是幻影移形了才能提前他到家。
“艾琳告诉我的,她向我描述了最佳显形点。”
“胆子可真够大的。”
西弗勒斯感慨着。
到了目的地,西弗勒斯拿了菲丽希缇的护照去买票,她在大厅等着。
这种感觉很奇特,菲丽希缇在弗洛伦萨的时候,去了无数次皮蒂宫和乌菲齐,但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感觉。
很少有巫师喜欢麻瓜的艺术,他们发自内心的鄙视。
但是菲丽希缇和西弗勒斯有相似的感情,他们喜欢静止,渴望平静。
冬日的暖阳透过穹顶的玻璃撒在大厅里,菲丽希缇仰起头环视着圆顶花砖和一周罗马柱,尽管四周人来人往,但她闭上眼睛,依然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西弗勒斯拿着票走到门廊,一缕日光亲吻了菲丽希缇微仰着的脸颊,她仿佛被装入了一副油画,她的脸庞柔和、纯洁、安详。
西弗勒斯无法移开他的眼睛,只是站在那里,直到少女微笑着呼唤他的名字。
“西弗勒斯,你好了么?”
菲丽希缇慢步到他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