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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跨洋来客与再次的选择

夏日的肯特郡乡间,斯科曼德家的别墅像往常一样宁静,只有皮箱里偶尔传出的几声奇异鸣叫,证明着此地的非凡。埃利奥特坐在书房靠窗的位置,膝上摊开着《魔法理论》,肩头停着一只新来的、羽冠鲜艳的比利威格蜂鸟。他看似在预习功课,实则是在梳理自身魔力与书中理论的对应关系,内心一片平和。

这份宁静被一阵突兀的、来自门厅的幻影显形噼啪声打破。紧接着,一个依旧充满活力、只是嗓音添了几分岁月沙哑的女声欢快地响起:

“蒂娜!纽特!哦,快看看这地方,还是这么……生机勃勃!”

一位优雅的老夫人出现在门厅,她银金色的头发精心挽起,穿着墨绿色的巫师长袍,颈间戴着一条精致的蛋白石项链。她脸上带着温暖而略带感性的笑容,眼神敏锐依旧,只是眼角刻上了细密的纹路。她是奎妮·科瓦尔斯基。

紧随其后,一位头发花白、身形比年轻时更显福态、但面容依旧和蔼的老先生有些踉跄地出现。他扶了扶头上那顶熟悉的、略显过时的圆顶礼帽,稳住身形,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熟悉的、带着惊奇与无比亲切的笑容。“这玩意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太习惯,”他嘟囔着,声音洪亮,“嘿,蒂娜!纽特在哪儿?我带了点纽约最好的 bakery 的新品给你们尝尝!”这是雅各布·科瓦尔斯基,奎妮的丈夫,一位早已功成名就的面包店大亨(尽管他是个麻鸡,或者说,麻瓜)。

纽特从皮箱的入口探出头来,他的背比年轻时更驼了些,但看到老友,脸上立刻焕发出喜悦的光彩。“奎妮!雅各布!梅林啊,真是太好了!”

埃利奥特放下书,站起身。他知道这两位——从纽特和蒂娜无数次的回忆,以及那些几十年未曾间断、总是附带着最新美味点心的跨洋包裹中。他知道他们与爷爷奶奶在纽约那段传奇冒险中结下的深厚友谊,知道他们跨越了魔法与非魔法的界限结合,也知道他们是这个家庭最亲密、如同家人般的存在。

“这就是小埃利奥特吧?”奎妮奶奶快步走过来,虽然步伐不复当年的轻灵,却依旧优雅。她俯下身,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温柔地注视着他,岁月并未夺去其中的神采,“哦,看看你,和纽特年轻时的照片真像……思绪像平静深邃的湖水,真好啊……”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带着长辈的慈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让埃利奥特内心微微一暖,又暗自提醒自己要维持思绪的平静。奎妮·科瓦尔斯基以摄神取念者闻名,即使年岁已高,这份天赋想必也未曾完全消退。

“你好,科瓦尔斯基奶奶,科瓦尔斯基爷爷。”埃利奥特恭敬地问候。

“哦,亲爱的,就叫奎妮奶奶!”老夫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对对,雅各布爷爷!”老先生走上前,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个系着漂亮丝带的、散发着黄油与糖香味的纸盒,“尝尝这个,‘科瓦尔斯基传奇’的招牌,双层巧克力软心挞,你雅各布爷爷我亲手做的,保证你从来没吃过这么棒的!”

客厅里很快充满了老友重逢特有的、温暖而略带怀旧的欢声笑语。奎妮和蒂娜坐在一起,手挽着手,低声交谈,分享着几十年姐妹情谊的沉淀和大西洋两岸的趣闻。雅各布则兴奋地向纽特展示他带来的各式点心,并关切地询问着皮箱里那些他记忆中的“老朋友们”的近况。

“……说真的,纽特,那只嗅嗅,泰迪,它……它还在吗?没再试图把你整个书房都塞进它的口袋里吧?”

“哦,泰迪的曾孙都当爷爷了,”纽特温和地笑着,“现在皮箱里最让人头疼的是它玄孙里的一只,叫闪亮,对金属亮片特别执着……”

埃利奥特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品尝着雅各布爷爷带来的、确实堪称绝品的巧克力挞。他能感觉到奎妮奶奶慈祥的目光偶尔会落在他身上,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更为温和的感知力。

就在雅各布爷爷开始中气十足地讲述他的面包王国最新推出的“福灵剂风味甜甜圈”(当然,只是名字和味道,不包含实际运气成分)如何风靡美国巫师界时,书房角落里那台老旧的巫师无线电机自动亮起,开始播放新闻。播音员的声音在温馨的谈话背景中显得有些突兀:

“……接下来是麻瓜世界新闻摘要。关于近期英国东南部地区出现的、被麻瓜政府解释为‘大规模气象实验引发的特殊光学现象’的异常极光,魔法部麻瓜事物联系处已与麻瓜首相办公室进行了必要沟通。据悉,前任麻瓜首相吉姆·哈克先生在其回忆录中提及此事,称其为‘我任期内遇到的最令人费解的事件之一’,并抱怨魔法部的前任联络官,汉弗莱·阿普比爵士,在沟通时使用了‘大量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事后回想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实际信息的冗长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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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赫奇帕奇的满级大佬:我只想苟住请大家收藏:()赫奇帕奇的满级大佬:我只想苟住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埃利奥特拿着蛋挞的手顿了顿,强忍下嘴角的笑意。吉姆·哈克和汉弗莱爵士!这个彩蛋以这种方式出现,依旧让他感到一种跨次元的幽默。

播音员继续用平板的语调念着:“而现任麻瓜内阁秘书,伯纳德·伍利先生,则在其内部备忘录中备注,此事件应被归类为‘需与我们的……特殊合作伙伴……保持定期非正式磋商,并确保相关解释框架具备足够弹性,以避免不必要的公众质询’的范畴……”

“哦,那些麻瓜政治家,”奎妮奶奶优雅地挥了挥手,仿佛要驱散空气中无形的官僚辞令,“几十年了,说话的方式还是一点没变。还是我们雅各布好,心里像刚出炉的面包一样热乎真诚。”她深情地看了丈夫一眼。

雅各布爷爷憨厚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我觉得他们可能就是……需要来点实实在在的,能让人开心的东西。”

轻松的气氛在下午茶结束时,被奎妮奶奶引入了一个稍微严肃的话题。她放下茶杯,看向蒂娜和纽特,语气变得柔和而关切:“蒂娜,纽特,我们这次来,除了看看你们和这个小家伙,其实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雅各布,后者鼓励地点点头。“伊法魔尼魔法学校……他们听说了埃利奥特的情况,你知道,斯卡曼德这个姓氏,还有他表现出的……那份独特的天赋。”她没有明说是什么天赋,但目光中充满了长辈的睿智与考量。

雅各布爷爷接口道,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学校的几位老教授,跟我们关系不错。他们非常希望埃利奥特能考虑去伊法魔尼就读。他们愿意提供一份丰厚的奖学金,并且……嗯……保证会提供一个非常安全、能让他安心发展‘特殊兴趣’的环境。”他朝皮箱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不言而喻。

一时间,客厅里安静下来。蒂娜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纽特则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奎妮奶奶看向埃利奥特,声音更加温柔,充满了慈爱:“亲爱的孩子,我们知道你可能心向霍格沃茨。但伊法魔尼是一所了不起的学校,而且……或许能让你远离一些……不必要的关注。英国这里,毕竟刚刚平静下来没多久……”她的话说得很含蓄,但在场的人都明白,她指的是与“大难不死的男孩”同届可能带来的无形漩涡,以及英国魔法界可能尚未完全消散的阴影。

埃利奥特能感受到奎妮奶奶话语中沉甸甸的关怀。她是真的希望,他能有一条更平坦、更少风波的道路。

纽特终于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温和地对埃利奥特说:“这是一个机会,埃利奥特。一个很好的机会。伊法魔尼对北美洲神奇动物的研究自成体系,非常精深……”

蒂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埃利奥特,灰色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将最终的决定权完全交给了他。

埃利奥特看着眼前的长辈们——跨越了魔法与麻瓜界限、用一生证明了爱与理解可以战胜一切的奎妮和雅各布;一生都在庇护珍奇生命、寻求与世无争的纽特;以及外表始终刚强、内心却为他铺设了最柔软护垫的蒂娜。他感受到了他们跨越重洋、历经岁月却丝毫未减的关爱。

他想起了自己的云杉木魔杖,想起了奥利凡德先生说的“忠诚”、“纯净”与“守护”。他想起了洛夫古德家那个能看见他“泡泡”的、空灵的女孩。他想起了自己内心那个渴望在赫奇帕奇低调发育、守护自己所爱之物的“苟住”灵魂。

霍格沃茨,或许注定波澜起伏,但那里有他选择的道路,有他想要亲身经历和守护的魔法世界,有他自我选择要去往的学院。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奎妮奶奶、雅各布爷爷、纽特爷爷和蒂娜奶奶,露出了一个清晰而坚定的微笑。

“奎妮奶奶,雅各布爷爷,谢谢你们,也谢谢伊法魔尼的厚爱。”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但是,我的魔杖在霍格沃茨选择了我,而我的心,也选择了赫奇帕奇。我想那里就是我最该去的地方。”

奎妮奶奶注视了他几秒钟,那双能读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化为更加深沉的、带着赞许的温柔。她轻轻点了点头:“哦,亲爱的孩子……你的心,像扎根很深的古树,安静却坚定。我们为你骄傲。”

雅各布爷爷用力地、但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的背,大声说:“好!有魄力!像我们科瓦尔斯基(和斯卡曼德)家的人!霍格沃茨有口福了,以后爷爷我给你寄点心!”

纽特爷爷脸上露出了释然和无比骄傲的微笑。蒂娜奶奶则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雏鹰终于要展翅”的复杂欣慰。

窗外的夕阳给房间镀上一层暖金色。埃利奥特知道,前往霍格沃茨的道路已经彻底铺就,再无更改。他握了握口袋里的魔杖,感受着那份温润而坚定的契合感。

他的霍格沃茨生活,即将正式开始。

(第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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