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的问题,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在埃利奥特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为了守护?还是为了改变?他无法立刻给出一个清晰的答案,或许两者皆有,或许答案本身就在这即将开始的“学习”过程中。
“我寻求理解与控制,”埃利奥特最终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回答,避开了那个尖锐的二元选择,“为了不再被力量本身所控制,无论其目的是守护还是……其他。”
格林德沃异色的双瞳审视着他,嘴角那抹难以解读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很谨慎的回答,斯卡曼德。希望你的内心,能像你的言辞一样……坚定。”他并未深究,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他的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站在稍远处的芙蓉,“那么,这位小姐是?”
“芙蓉·德拉库尔,”芙蓉上前一步,姿态优雅却不失警惕,“法国魔法部傲罗办公室,陪同斯卡曼德先生前来,并负责相关联络事宜。”
“德拉库尔……拥有媚娃血统。”格林德沃淡淡地说,目光在芙蓉银金色的长发和精致的五官上停留片刻,“魅惑与火焰,倒是相得益彰。既然来了,姑且听着吧。或许,你那双习惯于秩序和规则的眼睛,能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他没有给埃利奥特和芙蓉更多准备时间,直接进入了“教学”状态。他的教学方式,与邓布利多的循循善诱、赫奇帕奇式的鼓励,甚至与霍格沃茨任何一位教授的风格都大相径庭。它直接、冷酷,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精准。
“控制,”格林德沃沙哑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不是压抑,不是像外面那些蠢货给你魔杖施加的符文那样,强行束缚。那是懦夫的行径,只会让力量在压抑中变得更加狂暴和不稳定。”
他缓缓抬起一只枯瘦的手,指尖没有任何魔杖,只是轻轻在空中一划。
没有念咒,没有光芒爆闪。但埃利奥特和芙蓉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灼热、粘稠,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在静静燃烧,凝聚在格林德沃的指尖周围,温顺得如同家养的宠物,却又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毁灭能量。那不是厉火,而是最纯粹的火元素被以绝强的意志力强行束缚、压缩在方寸之间。
“控制,是理解力量的本质,是让你的意志成为力量的绝对主宰。”格林德沃看着指尖那团无形的、灼热的能量,“让它成为你肢体的延伸,让它畏惧你,敬畏你,而不是你恐惧它。邓布利多喜欢谈论‘爱’与‘守护’,认为那是力量的源泉。可笑!那只是力量的其中一种形态,一种……相对温和的形态。真正的力量,其本质是‘存在’本身,是改变现实、塑造世界的最直接体现!毁灭,是改变最彻底、最毋庸置疑的形式!”
他手指轻轻一弹,那团无形的灼热能量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倏地射向大厅边缘一块突兀的、用作标靶的黑色巨石。没有巨响,没有爆炸,那块巨石如同被投入炼钢炉的冰块,悄无声息地熔出一个边缘光滑、深不见底的孔洞,洞口周围的石头呈现出熔融后又瞬间冷却的琉璃状。
埃利奥特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是咒语,这是对魔力本质的绝对掌控!他甚至没感觉到明显的魔力波动,一切都在格林德沃的意志下完成。
“你的火焰,”格林德沃转向埃利奥特,异色瞳盯着他,“我感受到了其中的愤怒、悲伤,还有……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惨烈意志。那不是普通的厉火,它被你的情绪和那根魔杖深处的东西污染……或者说,升华了。邓布利多害怕它,想要你‘净化’它。但我告诉你,试图剥离其中的情绪和意志,等于阉割它的力量。你要做的,不是消除它们,而是驾驭它们!让愤怒成为你的燃料,让悲伤成为你的冷静,让那古老的意志,成为你刺穿一切阻碍的枪锋!”
他指向埃利奥特手中的魔杖:“现在,拿起你那被‘囚笼’锁住的野兽。感受它。不是感受魔杖本身,是感受其中蕴含的那股‘必中’、‘破魔’、‘逆转因果’的毁灭本质!忘记你学过的那些花哨咒语,忘记‘除你武器’或者‘昏昏倒地’。我要你做的,是引导出它最原始、最纯粹的破坏力!”
埃利奥特握紧了魔杖。三层抑制符文让魔杖感觉沉重而滞涩,仿佛隔着一层厚布去触摸一件精美的瓷器。他尝试像以前那样调动魔力,感觉像是在淤泥中跋涉。
“蠢货!”格林德沃厉声喝道,声音虽沙哑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锐利,“你在请求它!你在试图用温和的魔力去‘安抚’它!我让你驾驭它!命令它!你是它的主人,不是它的恳求者!感受你内心的怒火,回想那些食死徒的嘲弄,回想你父母死去的情景!让那股恨意燃烧起来!然后,用你的意志,将这股燃烧的恨意,强行灌注到魔杖里,命令那被封印的野兽,撕碎眼前的障碍!”
埃利奥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厉喝震得心神一颤。他下意识地抗拒,邓布利多的告诫在耳边回响。但格林德沃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勾起了他刻意压抑的记忆——贝拉特里克斯刺耳的笑声,父母惨死的碎片画面,厉火反噬时的痛苦与失控……一股冰冷的怒火确实在他胸中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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