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阿姨从他的房间出来,被单床单都换成米黄色的,连带着脏衣服一起拿走。
禾乐一边擦头发一边疑心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太脏了,才躺了一晚上,纪延廷就找人来换。
可是这人昨天还跟自己睡,不也弄脏了。
早上起来他就不在身旁,估计是一大早就洗过澡了,脏衣桶里面也扔了他的睡衣。
“躺着吧。”
纪延廷跟在他身后进房间。
禾乐瞳孔微颤,左右是避不过去了,当打屁股针那样咬咬牙忍过去吧。
把心一横扑在床上,凛然道:“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纱帘拉上,身侧床垫凹下去,纪延廷塞了个镜子在他手上。
禾乐疑惑,偏头看了一眼纪延廷,让他亲自看着这坏蛋怎么摸自己屁股?噢不对,是给他的屁股上药。
禾乐扔开,催促他动作快点。
纪延廷轻笑,只有气音,但还是收获禾乐的一记眼刀,他立刻态度良好地敛起笑意。
薄T恤掀起一个角,床单被攥紧。
裤头拉下三分之一,禾乐咬住拳头。
“乐乐,这......”
等待许久没有下文,是自己的屁股出什么问题了?禾乐大惊失色,“怎么了,纪延廷,你别话说一半不说了。”
纪延廷轻叹,“等我一下。”
拉上裤子往外走,过了半分钟才回来。
旋即清清凉凉的药膏随着指腹游移抹开,细细密密的酸痛蔓延,随着按压药膏渗入肌肉,后腰连着屁股那块儿开始发热。
“纪延廷,要不你说点话吧,这么安静好尴尬。”
声音闷在枕头里传来。
纪延廷十分冷静,“说什么?”
他哪知道说什么,禾乐撇着眼睛看着飘荡的纱帘,“你...你什么时候开始骑车的?”
“去年。”
纪延廷简言意骇,手下按摩的动作没有停止。
禾乐又接着问,“学了多久?”
“打上火就走了,还要学?”
禾乐干巴巴地夸了一句真厉害,又绞尽脑汁想别的话题,正准备问今天回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裤腰轻弹回腰际,T恤拉下来,“好了。”
纪延廷说。
“啊——这么快?”
禾乐惊讶回头,对上纪延廷波澜不惊的视线,“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