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凌春请用手指戳他胸口绝对不是无心之举,搭着他的臂弯也很难说不是故意的,现在自己给他拍两下背,他反而别扭起来。
凌春请好不容易恢复平息,直起身子反问冉云啸:“你们剑宗的身份有这么拿不出手吗?”
冉云啸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想从“不是剑宗的身份拿不出手”
和“剑宗丢不起这个人”
里挑一句,但是想到合欢宗成吨成吨运去的丹药刀剑,又沉默了。
顶天立地了十几年的剑宗弟子轻易尝到了卖身的有苦说不出。
凌春请低下头,小声道:“知道了,你不想教我也没事的。”
然后,他又小声补充:“你自己不想提宗门名称,就可以败坏人家符修的名声了?”
冉云啸听到“败坏”
一字愣了一下。
虽然他确实看不上合欢宗,但是凌春请好歹也算是非常俊俏出挑的宗门弟子,他用行为表现出嫌弃,还引得别人自轻自贱,连“败坏”
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和合欢宗在一起,怎么就败坏符修的名声了?他符修又是什么好东西?
冉云啸觉得自己很坏。
他解释道:“......也不是,只是坊间太爱编排造谣合欢宗和无情道,不利于两宗修行,所以我才不敢说。”
他艰难开口:“你......你很好,没什么不好的。
不是你的问题。”
第4章
愧疚归愧疚,但他还是觉得这个凌春请太奇怪了,冉云啸领着他走在长安城大街上的时候还在心里琢磨。
看起来又笨又聪明,故意勾他肢体接触,但是自己被碰一下又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说到底还是合欢宗的人思想太龌龊,自己好心给他拍背,又不是他那种又搂又抱的故意揩油的作风。
冉云啸皱着眉,越走越快,动不动就开始委屈,被人拍一下背都受不了,这合欢宗都招的什么学生?
凌春请也不问他去哪,也不问他的教学方案是什么,只是跟着他走,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他说话。
凌春请问:“招生那天,你们剑宗不肯踏进我们合欢宗半步,那你怎么把这封信扎进树干的?”
冉云啸答得简约:“御剑飞行。”
“不能踏入合欢宗,但是可以在合欢宗上空御剑飞行?”
冉云啸:“......”
“哦——”
凌春请拖长语调:“在五十丈高空飞行可以吗?”
冉云啸不说话,凌春请知道这是可以的意思。
凌春请又问:“那二十丈呢?”
冉云啸道:“也行。”
“三丈呢?”
冉云啸不答,怕着了他的套,反问道:“你们合欢宗外墙多高?”
“两丈半。”
冉云啸不多言语:“哦。”
凌春请追问:“你早上离地多高飞的?”
冉云啸照抄答案:“两丈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