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丁满万万没想到儿子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张大嘴,像是能一口把鹅蛋吞掉。
“你、你说啥呢戍儿?是谁小解被哥儿看到了?”
“就是有那么个人,”
方戍说,“但不知道这种情况应当如何,儿子想着问问您。”
“是么?”
方丁满狐疑道,“与你无关?”
方戍说:“要说有关也有点关。
儿子撞见这事,被请来评判,您说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这还能怎么办?这得看是那哥儿故意看了人家汉子小解还是无心看的。
那汉子要不要追究。
这说到底被看的是汉子,要是大度点,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至于那哥儿,是他撞见了人家小解,虽然乍一听是他理亏,可他若非有心,那也不是他的错是吧?谁让那汉子在能被人撞见的地方小解呢?他也有责任。
所以这种事啊,就看碰上的两个人怎么说。”
“那要是那哥儿说就当没有这回事呢?”
“那就当没有这回事了。
对方这么说,摆明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依我看,要么是这个哥儿他为人正直清白,不想要借机占便宜赖上这个汉子。
要么就是这个汉子实在不怎么样,没有让这个哥儿心动的地方。”
“……???”
“怎么?我说的不对?”
“啊,不是。
还是您老经验丰富。”
方戍心说肯定不是他不怎么样。
他也挺好,只是于庆隆也是个正直清白的人,所以不想赖上他。
没错,一定是如此。
一个肯帮他忙,又不趁机讨他便宜的人,的确是个品行端正的好人。
至于看到他小解,这就是个意外!
他不必放在心上。
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他该如何才能快速恢复。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长达半个月不能出门找有趣的石草花木,他就心难受。
这可怎么熬?
方戍手里拿着白面馒头:“娘,要不您帮儿子把上几日捡来的石子拿到炕上?我打磨几个放到花盆子里用来造个小山景。”
方吴氏想都不想道:“不可能!
你想都不要想,快给我歇了这心思。
这腰伤可不同别的,若是休息不好,往后娘想抱孙子都费劲了。
莫大夫说休息半个月,那你就给我躺一个月!”
“啥?!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