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月指尖在口袋里一顿,几个暖宝宝已从空间滑入手心。
她哆哆嗦嗦拆开包装,指尖冻得发僵,好不容易才抽出一贴,隔着衣服往怀里小狗身上按。
小家伙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小鼻子在她掌心蹭了蹭,呼出来的白气沾在她手背上,瞬间凝成细霜,又被她无意识地蹭在裤腿上。
楼道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混着冰碴撞击门板的脆响——是三楼老李家的水管冻裂了。
冰碴混着水从门缝涌出来,在楼梯上结了层滑溜溜的冰,老李的咒骂声隔着冰门传过来,又闷又抖:“关不上!水阀冻成铁块了!”
江建国的脸更白了,他踉跄着摸到厨房门口,枯瘦的手指刚要碰上水龙头,就被江月月喝住:“别碰!会粘手!”他猛地缩回手,手背已经沾了层薄冰,一缩手就带起细碎的冰碴,喉结滚了滚:“水…也冻住了?”
“不然呢?”江月月靠在门板上,裸露的手腕冻得发疼,皮肤下的血管像结了冰的细管,“你以为这只是普通降温?”
张美娟突然尖叫起来,抬手抹了把冻得发僵的脸:“没水怎么行!我晚上还要敷面膜!慧慧明天面试要用水化妆的!”
“命都快没了,还敷面膜!”江建国终于爆发,声音嘶哑却带着狠劲,胸口剧烈起伏着,“早让你囤点桶装水,你说占地方!现在知道急了?”
“我哪知道会这样!”张美娟也拔高了音量,唾沫星子喷在冰冷的空气里,瞬间凝成细小的白汽,“你不是说天气预报只是降温吗?谁能想到夏天会下这么大的雪!”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江慧慧抱着包缩在沙发角,突然想起什么,哭出声:“我的化妆品!在卫生间台面上!那瓶粉底液好贵的,会不会冻裂啊?”
“别嚎了!”张美娟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扫过客厅,“找!快找厚衣服!被子!所有能盖的东西!翻!把柜子都给我翻出来!”
江慧慧手脚并用地爬起,踉跄冲进卧室,拖鞋在结冰的地板上打滑:“妈!我的羽绒服!在柜子最上面!够不着!”张美娟则扑向客厅的五斗柜,粗暴地拉开抽屉,将里面的薄被单、旧毛巾胡乱扯出扔掉,发狠地用身体撞着卡住的下一格抽屉,发出“砰砰”闷响,柜角的积灰被震得簌簌往下掉。
江月月闭了闭眼,懒得理会。她往窗外看,玻璃上的冰坨越来越厚,连暗红的雪影都看不清了,屋里暗得像傍晚。楼道里的风雪声更响了,“呜呜”地灌进来,像是有人在楼梯间哭,裹着细碎的冰粒打在门板上,发出“沙沙”的响。
混乱中,江月月动了。她没有参与这场慌乱的搜寻,甚至没有再看客厅里那对母女一眼。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抱着帽兜里的小狗,径直穿过狭窄的、寒气刺骨的走廊——地板上积着薄灰,混着融化又冻结的冰水,踩上去发不出半点声响——走向最里面那扇紧闭的房门。
那是她曾经的房间。
门把手冰凉刺骨,握上去像攥着块冰。她拧动,推开,一股陈旧的、混合着淡淡灰尘和樟脑丸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房间里光线更暗,只有窗外透入的微弱暗红雪光,借着这点光,她看清了房间的格局。
小小的空间显得异常空旷。一张单人床靠墙放着,上面只铺着薄薄的床垫,没有被褥;一个旧书桌,一把椅子,椅腿上结着层细霜;一个不大的衣柜,门虚掩着,露出里面空荡荡的角落。
墙壁上残留着几张泛黄海报的边角,大部分已经被撕掉,留下深浅不一的印痕。
这里显然很久没人住了,更像是杂物间或临时客房。属于她的东西,几乎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一丝尖锐的酸楚掠过心头,但立刻被冰冷的理智压下。这不意外。她离家多年,这个“家”里早已没有她的位置。
她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客厅的嘈杂。从空间取出一个加热取暖器,插头插进冻得发涩的插座,“咔哒”一声轻响,取暖器嗡鸣着开始发热,橘红色的指示灯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该换衣服了。
刚刚下车时衣服打湿了,虽然穿了雨衣,但外面的水汽因为骤降的气温,已经在衣料外冻了一层冰壳,像裹着层硬壳,不断汲取着身体可怜的热量。加上她此刻穿的还是夏装,必须赶紧换掉,否则等气温再降,怕是要冻僵在这儿。
江月月将怀里的小狗小心地放在冰冷的床垫上——帽兜的暖贴还在工作,小家伙缩在里面,总算安稳些。
然后迅速行动,解开雨衣扣子,冰壳摩擦着发出“咔嚓”的脆响,脱下沉重冰冷的外套和裤子,扔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冰碴。
寒意如同无数细针,瞬间刺入仅剩一层单衣的身体,让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剧烈的寒颤,牙齿咯咯作响:“他奶奶的,太冷了,又得经历一次这极寒。”
同时从空间取出:一套吸湿排汗的加厚保暖内衣,一件高蓬松度、轻便保暖的鹅绒内胆,一条加厚的防风抓绒裤,一双加厚的羊毛袜,一块干净的大浴巾,一双加厚雪地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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