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眼睛能像老校工一样烂在地里就好了。
“我怎么没印象。”
你忍住喉咙深处的干呕感:“您家大业大,玩的嫩模不计其数,我哪能入您的眼。”
会所,尤其是成人向的娱乐酒店,大大小小监控与监听器不计其数,你必须时刻保持极高的警惕,才能在这泥窝里独善其身。
“是吗?”
店长手插兜,表情似笑非笑。
“可能真是我记错了人。
不过,赵家公子就这么三番两次被你放鸽子,他竟还能对你露出笑脸,你真是找了个窝囊废。”
“他只是性子温和。”
你话音刚落,店长望来的神情怪异:“你这是在反驳我?”
“......”
店长一改先前笑意,他挽起袖子,反手从书桌旁边的球架抽出球杆,铝合金材质冷光闪烁,撞击木质地板的嗓音钝闷。
你不能跑。
你必须把这五百块钱要到手。
茉莉已为你宽限半月时间,如果再拖下去,你实在没法跟对方交代。
“你一次次让他避开仙人跳,怎么,卖身的对恩客动了情,指望他能给你一个身份?”
你快速环视办公室摆件,试图找寻趁手武器:“我不白日做梦。”
“噢,那你现在是要跟我讲,前前后后待在夜店三年,创下开店以来营业额新高,甚至有数名客人点名道姓要求你进房服务——”
店长挥起球杆。
他瞄准你的脑袋,缓慢下移到你西裤正中央:“你还是个童子鸡?”
你沉默,避开他视线。
“哈!
还真是纯情、可笑、幼稚!”
店长面部狰狞,因你竟然游离酒池肉林之外:“你就这么喜欢那种窝囊废?!”
他激动,语气近乎咆哮,握住球杆的手咯吱作响。
你毫不怀疑,如果回答是,这东西就能把你砸得浑身青紫。
你是来要工资,你不想节外生枝,你拂开眼前碎发,语气平静:“我喜欢的人已经死掉了。”
……如果那种形态称之为“死”
的话。
空气凝固。
安静更容易滋生心中恐惧。
你握住空衣架,木头弧度刚巧贴合你五指,你抬高,对准僵硬在原地的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