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弥睁开眼,意识逐渐清晰。
首先感受到的,腰间那条紧紧环抱着她的手臂。
蝴蝶忍平稳温暖的呼吸拂过她的发顶。
静弥尝试动了动,环在腰上的手臂立刻收紧了。
“嗯……”头顶传来带着睡意的轻哼,蝴蝶忍蹭了蹭她柔软的白发,“……早,阿弥。”
静弥低声回应:“早,忍。”
蝴蝶忍似乎彻底醒了,但她并没有立刻放开手臂,反而更紧地搂了搂怀里小小的身体,满足地叹息:“小阿弥抱着真舒服呢。”
静弥:“……”
她无奈地任由对方又抱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蝴蝶忍稍微松了些力道,才提醒:“忍,该起来了。而且……我得变回来了。”
蝴蝶忍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手,支起身子,看着被褥里睁着圆溜溜蓝眼睛看着自己的小静弥,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惋惜:“唉,真可惜。明明这么可爱。”
她起身将队服递给静弥。
静弥接过,整个人缩进被窝。
只见被窝下那小小的拱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拉伸,然后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不一会儿,那个清冷坚韧的白发少女便恢复了原状,换上队服从被窝里出来。
蝴蝶忍托着腮,看着这一幕,紫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遗憾,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笑容:“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静弥看着蝴蝶忍那依旧带着点意犹未尽表情的脸,歪了歪头。
两人整理好仪容,一同走出房间。
早餐时分,食堂里气氛如常。
静弥坐在蝴蝶忍身边安静陪她用餐。
这时,善逸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早上好,静弥姐,忍小姐——”他的问候在目光触及蝴蝶忍时,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善逸,早上好。正好,看你今天很有精神呢。最近剑技有没有生疏?要不要一起去训练场活动一下?”蝴蝶忍笑眯眯的回应。
善逸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发白。
他超乎常人的听觉,似乎捕捉到了那话语下,细微却绝不容错辨的……不怀好意的意味。
善逸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几乎能想象出自己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场景了。
“呃……那个……忍小姐……”善逸额头冒汗,试图找借口拒绝:
“我、我昨天任务回来还有点累……而且好像有点感冒了!对!嗓子不太舒服!训练什么的还是下次……”
“嗯?”蝴蝶忍微微歪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紫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善逸君是在拒绝我的好意吗?身为队士,时刻保持最佳状态可是很重要的哦。一点点‘小指导’,有助于你恢复状态呢。”
那轻柔的尾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善逸仿佛能看到无形的紫藤花毒针正在对准自己。
浑身一僵,拒绝的话彻底卡在喉咙里。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敢说一个“不”字,后果可能就不止是训练场上的“指导”那么简单了。
“呜……”善逸发出一声悲鸣,内心泪流满面,但脸上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有!怎么会拒绝呢!谢谢忍小姐的指导!我、我非常荣幸!”
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却不得不跳下去的感觉,太绝望了。
静弥:“……”
她默默地低下头,专注地盯着碗里的汤。
善逸那副明明听出了危险却无法反抗的绝望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
内心再次为他默哀了一秒。
训练场。
刚刚还阳光明媚,微风和煦,现在却不知道从哪儿涌来几缕薄云。
静弥抱着自己的日轮刀,坐在场边的回廊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场中的两人。
蝴蝶忍姿态优雅从容,手持木刀。
而对面的善逸,握着木刀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脸上写满了“我想回家”。
“那么,善逸,请多指教了。”蝴蝶忍微笑着,率先发起攻击。
她的动作优美,木刀划破空气。
善逸拼命集中精神,试图格挡——
“啪!”
一声脆响,木刀精准地敲在他的手腕上。
“好痛!”善逸痛呼。
“战斗中分神可不行哦,善逸。”蝴蝶忍的声音依旧温柔。
“我、我才没有分神!”善逸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己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的起手式展现。
金色电光直冲而去。
蝴蝶忍微微侧身,木刀后发先至。
“砰!”
刀柄重重撞在善逸肋下。
“呜哇!好快!”善逸踉跄后退,疼得龇牙咧嘴。
“速度不错,但意图太明显了哦。”蝴蝶忍点评,“再来。”
接下来的时间,完全是单方面的“指导”。
“啪!砰!咚!”
“啊啊啊啊啊啊——!”
善逸的惨叫声和木刀击中身体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试图躲避、格挡、反击,但在蝴蝶忍的速度和精心计算下,全部无效,反而招致更精准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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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鬼灭:雪至请大家收藏:()鬼灭:雪至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忍、忍小姐!我认输!真的认输了!”善逸抱头鼠窜。
“这怎么行呢?训练才刚刚开始哦。”蝴蝶忍的声音轻柔,动作却毫不留情。
“啪!”又是一下,敲在格挡的手臂上,震得发麻。
“呜啊啊啊!静弥姐——!救命啊!”善逸绝望地向场边求救。
静弥:“…………”
她坐在回廊下,左眼已经变成了小小的圆点。
听到善逸的呼救,她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球,然后更加坚定地目视前方,仿佛场中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敢动。
根本不敢动。
她能感觉到蝴蝶忍的视线已经扫了过来。
‘善逸,自求多福吧……’ 静弥在心中默默划了个十字。
见静弥毫无反应,善逸眼中最后的光彻底熄灭,发出了心碎的哀鸣:“呜呜呜呜……没天理啊啊——!”
最终,当蝴蝶忍宣布结束时,善逸瘫倒在地,如同一摊烂泥,虽然都是皮肉伤,但浑身无处不疼。
蝴蝶忍发泄一番后意满离,走到静弥身边:“走吧,阿弥,我们回去。善逸需要休息。”
静弥顺从地跟着离开,经过善逸身边时,她瞥了一眼那“生无可恋”的一滩,眼神里闪过同情,但很快归于平静。
下午,炭治郎完成任务赶回蝶屋。
“善逸?”炭治郎看着趴在铺位上、浑身灰白气息的善逸,担忧地上前,“你没事吧?怎么伤成这样?”
善逸艰难抬头,眼泪汪汪:“有事!怎么可能没事……炭治郎,我好痛呜呜呜……”
他哭得凄惨:“我要祢豆子酱的安慰!祢豆子酱呢?”
“祢豆子在睡觉。你怎么伤的?看起来也不像跟鬼战斗受的伤啊。”
“是忍小姐……”善逸悲愤控诉,“她借着训练,用木刀狠狠揍了我一顿!好痛啊!”
炭治郎愣住:“……?忍小姐?”
他印象中的蝴蝶忍对待谁都很温柔的样子。
“就是昨天!”善逸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哭诉道,“昨天我不是先回来嘛,在蝶屋门口碰到静弥姐等我了,我就……我就一时激动,向她求婚了……”
“结果被忍小姐听见了……”善逸回想起当时蝴蝶忍那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
“你不知道忍小姐的声音那时候多可怕!虽然还是在笑,但是超——恐怖的!然后今天就……呜哇啊啊啊啊!” 他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炭治郎沉默片刻,脸上的担忧褪去,转为了然和一丝无语。
看着哭嚎的善逸,非常耿直地评价:
“……是吗。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值得同情了,善逸。”
“欸?!连炭治郎你也这样!呜呜呜我没朋友了!世界太残酷了!”善逸的哭嚎声响彻蝶屋。
善逸的哀嚎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浑身的酸痛和心灵的重创让他很快耗尽了精力,只剩下趴在铺位上哼哼唧唧的力气。
炭治郎虽然嘴上说着“不值得同情”,但还是熟练地拿出膏药,帮他处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伤。
每按一下,善逸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轻点!炭治郎!你想谋杀挚友吗?!”
“不用力揉开的话,淤血会很久才能消掉的。”炭治郎无奈地解释,手上的力道却轻了一些。
“忍小姐下手确实很有分寸。”
“分寸?”善逸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不就是跟静弥姐求了个婚嘛……静弥姐都没说什么……”
“那是因为静弥姐脾气好吧。”炭治郎叹了口气,“而且,你对多少女孩子说过同样的话了?”
“我知道的啦,遇见祢豆子后我已经在改了!昨天就是因为赶路没睡好又太累,脑子一抽!”善逸猛地抬起头,激动地反驳,却又牵动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嗷——!”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点委屈:“……但是忍小姐也太护着静弥姐了,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哗啦”一声拉开。
头上顶着野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大声嚷嚷:“权八郎!纹逸!本大爷闻到好浓的药味!发生什么事了?!谁受伤了吗?!”
然后他一眼就看到瘫在铺位上、浑身散发着悲惨气息的善逸,顿时来了兴趣,凑近观察:“哦哦!纹逸,你被打得好惨!”
善逸有气无力地瞥了他一眼,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炭治郎简单解释了一下:“善逸被忍小姐指导了剑术。”
“哦?”伊之助歪着头,然后双手叉腰,发出豪迈笑声,“哈哈哈哈!是你太弱了吧!如果是本大爷的话,肯定不会输!”
“那是柱啊!柱!而且你根本不明白当时的忍小姐有多恐怖!”善逸悲愤地控诉,可惜伊之助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恐惧。
“起来训练啊!我要做最强的!”
“你这个满脑子肌肉的野猪!我现在动一下都疼!想我死吗?!”
看着再次闹作一团的两人,炭治郎露出了一个“又来了”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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