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年华，我与天仙 第154章 仙灵末班车·柠檬暗香

2004年4月18日，北京，水晶影业总部。

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告捷后的疲惫与极度亢奋交织的气息，如同硝烟未散的战场，却已插满了象征胜利的旌旗，猎猎作响。

“破8了！刘总！湖南卫视！昨晚《仙剑》大结局收视峰值破8了！8.01%！市场份额35.7%！创下金鹰剧场五年收视纪录！！”

水晶影业宣传总监李薇几乎是撞开了刘小丽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手里挥舞着几张刚从传真机吐出来、还带着温热和油墨味的央视索福瑞数据报告，声音因为极致的激动而劈了叉，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年轻助理，个个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眼里的血丝密布，却燃烧着近乎狂热的亢奋光芒——为了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他们刚刚熬过了一个不眠的通宵。

那几张纸上的数字，冰冷却滚烫灼人：

湖南卫视： 平均收视率 6.82% ，峰值 8.01% （锁定大结局锁妖塔决战**段落），市场份额 35.7%

东方卫视： 平均收视率 5.45% ，峰值 6.89% （集中爆发于赵灵儿为爱牺牲的悲情时刻），市场份额 28.1%

浙江卫视： 平均收视率 5.18% ，市场份额 26.5%

深圳卫视： 平均收视率 4.93% ，市场份额 24.8%

四台联播，平均收视率全线破5！峰值集体冲高！ 这在2004年，堪称引爆整个电视行业的核弹！其威力足以载入史册！

“不止收视率炸了！”李薇稍微喘了口气，语速依旧快得像连珠炮，“三大门户网站，娱乐版块头条被《仙剑》屠版！天涯影视版块单日新增主题帖破万！

服务器崩了两次！百度搜索风云榜，‘刘艺菲’、‘赵灵儿’、‘胡戈’、‘仙剑奇侠传’包揽前四！‘刘艺菲’热度是第二名周迅的十倍！断层！”

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还有！代言邀约！全是顶级国际大牌！雪片一样！”

可口可乐，宝洁-飘柔，联想集团，欧莱雅集团，三星手机，

办公室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这报价和Title，对一个16岁新人，简直是梦幻！

刘小丽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办公椅中，穿着剪裁完美的香奈儿套装，盘发一丝不苟。眉宇间有淡淡的倦色，但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跳跃着喜悦和如释重负。

她没有看报价单，而是拿起桌上那份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北京青年报》。娱乐版整版通栏标题触目惊心：

?“仙剑风暴”席卷全国荧屏！赵灵儿成国民初恋，刘艺菲‘神仙姐姐’神格终成！?

配图是刘艺菲饰演的赵灵儿仙灵岛回眸剧照，白衣胜雪，眼神空灵。旁边小字标题：

“胡戈晋升一线小生！仙侠剧开启黄金时代！《仙剑》四星联播创收视奇迹！”

报纸下方评论文章标题：《锁妖塔碎，意难平！观众泪别赵灵儿，万人血书求番外？》

“二轮播放权谈判？”刘小丽放下报纸，声音沉稳有力。

“抢疯了！刘总！”发行部经理立刻接口，“山东、江苏等超十五家卫视在抢！价格翻倍还多！预计单集轻松破百万！” 办公室再次响起惊叹和兴奋的议论。

与此同时，北京电影学院。四月校园，梧桐新绿。然而，比花香更浓烈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刘艺菲”热浪。

“茜茜！签名！海报贴床头！”

“神仙姐姐！求合影！跟我妈打赌了！”

“茜茜姐！赵灵儿最后诀别怎么演的？我哭了一包纸巾！”

表演系教学楼通往食堂的林荫道上，刘艺菲抱着厚重的教材，像误入追星族包围圈的小白兔，被热情的同学和粉丝团团围住。

她穿着简单的白卫衣蓝牛仔裤，马尾素颜，却自带“神仙姐姐”光环。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无奈羞涩，更多的是被认可的温暖开心。

“大家别挤……慢慢来……签名可以……合影下课……”她努力维持秩序，护着怀里的书。

“让开让开！挡着我们神仙姐姐用膳者，杀无赦！” 朱雅文洪亮的吆喝响起，他和罗进如同人形堡垒挤开通道。朱雅文拎着“老王煎饼”袋子。

“茜茜！双蛋豪华版！没香菜！”朱雅文塞给刘艺菲一个袋子，转身张开双臂，模仿侍卫腔调：“奉旨护驾！闲杂人等退散！签名合影午时三刻（下课），老地方候着！”

夸张的表演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刘艺菲忍俊不禁，小脸微红，在朱雅文和罗进护送下逃离“包围圈”。

食堂里，周扬、马竞、孙梅竞已占好位置。周扬夸张地做“打千儿”状：“恭迎神仙姐姐圣驾！今日御膳——老王煎饼配免费紫菜汤！”

“周周！”刘艺菲嗔怪瞪她，在哄笑中坐下。她打开煎饼，香气四溢，满足地小口咬着，像餍足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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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光影年华，我与天仙请大家收藏：()光影年华，我与天仙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茜茜，快看！”马竞推过《精品购物指南》。封面是刘艺菲为飘柔拍的最新广告，长发如瀑，笑容纯净，广告语：“秀发如丝，灵动如仙——飘柔，献给如赵灵儿般纯净的你。”

“哇！封面！”孙梅竞羡慕道，“楼下小卖部你的贴纸卖脱销八回了！”

“还有海报！”周扬补充，“仙灵岛白衣那张！男生宿舍人手一份！宿管阿姨都想要！”

刘艺菲看着封面上的自己，听着朋友们的反馈，心里暖暖的又不好意思，低头嘟囔：“哪有那么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罗进认真道，“我老家小县城，我上初中的表妹房间贴满你海报，学灵儿说话。连我爷爷都夸‘小仙女’演得好。”

正说笑着，刘艺菲手机震动，“妈妈”来电。

“喂，妈妈？”

“茜茜，下课了？吃饭没？”刘小丽温和声音传来，背景安静，但刘艺菲捕捉到一丝凝重。

“正吃着呢，和亚文哥他们一起。妈妈，怎么了？代言有进展？”

“嗯，还在谈，国际大牌的Title和全球权益在敲细节。”刘小丽声音沉稳，“下午《时尚芭莎》专访，助理会提前半小时去西门接你。

采访提纲发邮箱了，放松答就好。”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另外……二轮播出意向海量，价格诱人。不过，最终要等你汪言哥哥那边的信号。”刘艺菲明白。

刘艺菲心跳快了一拍。汪言去洛杉矶快一个月了，为一个“规模远超《加勒比》”的超级项目谈判。她握紧手机：“嗯，知道了。妈妈你也注意休息。”

挂了电话，刘艺菲看着窗外春光，默默祈祷：汪言哥哥，一定要顺顺利利！

2004年4月21日，上午9:07，水晶影业总裁办公室。

阳光明媚，空气却骤然凝固，紧绷如拉到极限的弓弦。

刘小丽穿着黑色香奈儿套装，盘发一丝不苟，正对着电脑审阅一份单集105万的二轮播放权合同草案。眉宇间有倦意，指尖在键盘飞舞。办公桌一角堆着文件山：代言合同、广告计划、媒体预约、播放权报价单。

“刘总，山东台王台长第三通电话！承诺暑期黄金档三集连播！价格可再谈！”秘书小林语速飞快，声音紧张。

“知道了。等蔡总确认最终特效母带再签。回复王台长，最迟明下午三点答复，强调必须用最终版母带。”刘小丽头也没抬。

“刘总！出事了！出大事了！” 法务总监李维安（Liam）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布满冷汗，捏着一份刚出炉的传真撞门而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惊惶和恐惧！

办公室所有声音瞬间消失。刘小丽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住。她抬起头，锐利目光锁定李维安手中那张纸：“什么事？慌什么！”

李维安冲到办公桌前，差点摔倒，将传真重重拍在桌面上，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声音颤抖：“总局！广电总局！刚发布的紧急通知！红头文件！广发〔2004〕38号！”

刘小丽心猛地一沉。低头看去。刺目的红头文件：

《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文件 广发〔2004〕38号

关于禁止播出电脑网络游戏类节目的通知》

正文内容，字字如冰刃：

“……自本通知发布之日起，各级广播电视播出机构一律不得开设、播出电脑网络游戏类节目（栏目）……本通知自发布之日起执行……”

文件的核心是明确禁止了游戏类节目（栏目）的播出。

死一般的寂静。秘书小林记事本“啪嗒”掉地。部门主管们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眼神充满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迅速弥漫开来的、更深层次的恐惧！

“禁止播出……游戏类节目……”李霞喃喃自语，声音干涩，但她的眼神却迅速被巨大的恐慌攫住，“那……那我们的《仙剑》呢？它是游戏改编的电视剧啊！

虽然文件没直接点明电视剧……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在这个风口浪尖上……” 她猛地抬头，声音拔高，带着绝望，“卫视还敢播吗？！二轮上星……是不是彻底完了？！”

“刘……刘总……”李维安声音带着剧烈颤抖和后怕，指着文件末尾日期——“ 2004年4月21日 ”，又指向传真接收时间戳——“ 2004年4月21日 09:07 ”，

嘴唇哆嗦，“我们……我们的《仙剑》……大结局是 4月18日 ……发行许可证 3月12日 ……首播是 3月30日 ……”

他每报一个日期，空气就凝固一分，那份巨大的后怕感如同寒冰刺骨。

所有人的目光，从最初的震惊恐惧，渐渐转向一种近乎虚脱的庆幸、深入骨髓的心有余悸，以及一种对精准决策的敬畏，最终聚焦在办公桌后依旧沉静如水的刘小丽身上！

如果后期慢半个月？

如果送审没有“绿色通道”？

如果首播没有雷霆敲定四星联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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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光影年华，我与天仙请大家收藏：()光影年华，我与天仙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如果……没有汪言二月初就下达“ 三月必须开播！一天都不能拖！ ”的死命令？

那么此刻，摆在他们面前的，将不仅仅是这份禁止游戏节目的文件，而是一个足以让整个项目陷入冰封的行业寒冬信号！

《仙剑》作为当时最炙手可热的游戏改编剧，必然首当其冲！二轮上星、后续游戏IP改编计划……统统化为泡影！那将是一纸足以葬送数亿投资、重创茜茜星途的——隐形死刑判决书！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但无形的恐慌已弥漫开来。就在这时，刘小丽桌上的专线电话骤然响起，铃声尖锐刺耳，打破了死寂。屏幕上显示来电：蔡艺侬。

刘小丽深吸一口气，迅速接起：“蔡总？”

电话那头，蔡艺侬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急促和惊悸，背景似乎也有些嘈杂：“刘总！文件收到了吗？广发38号文！今天刚发布，立即生效！禁的是游戏节目！但风向变了！”

她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听筒上：“《仙剑》是游戏改编剧！在这个当口，卫视台谁还敢碰？！二轮上星……绝对没戏了！ 这条路被彻底堵死了！

这意味着后续的传播、影响力、广告收益……全都要大打折扣！还有我们手上那些游戏IP的改编计划，《仙剑三》……全都悬了，甚至可能直接完蛋！这损失……太大了！”

蔡艺侬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充满了对汪言决策的震撼和敬畏：“我现在……才真正明白汪导当初为什么那么强硬！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压缩后期、动用所有关系，也一定要把首播死死钉在三月！

他那不是霸道……他是在这盆冰水浇下来之前，硬生生把我们的船推过了最险的滩头！ 为了茜茜的‘赵灵儿’能安全起飞，他……他真是算到了骨头里，也……赌上了一切。”

刘小丽听着电话里蔡艺侬带着颤音的分析和感慨，能清晰感受到这位合作者此刻的后怕与对汪言手腕的深深震撼。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沉稳而坚定：“是啊，蔡总。寒流是来了，但我们的船，已经提前驶过了最危险的水域。灵儿，搭上了末班车，安全着陆了。”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二轮上星虽无望，但地方台的渠道还在，覆盖下沉市场足够了。至于后续的项目……先稳住阵脚，再图后计。汪导那边，想必也早有预案。”

刘小丽放下蔡艺侬的电话，没有片刻犹豫，立刻拿起了那部加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远在洛杉矶的号码。几秒后，汪言低沉平稳的声音传来，背景是洛杉矶清晨特有的宁静鸟鸣：

“阿姨？”

“小言，”刘小丽的声音带着一丝经历风暴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尘埃落定后的安心和感慨，“总局的禁令，刚下来了。广发38号文，全面禁止游戏类节目播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简洁的回应：“嗯。”

“《仙剑》，播完了。大结局在三天前，4月18日。”刘小丽语气郑重，像在汇报一个至关重要的胜利，“灵儿，赶上了末班车，安全着陆了。

首轮的巨大声量和影响力，已成定局。二轮虽不能上星，但地方台播出渠道畅通。”

“好。”汪言的声音依旧平静，却仿佛穿透了万里的距离，带着清晰的暖意和如释重负，“辛苦了，阿姨。告诉茜茜，她的灵儿，飞得很高，飞到了所有风暴之上。”

挂断与汪言的电话，刘小丽转过身，面向办公室内屏息凝神、劫后余生的众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充满力量的笑容：

“通知所有部门，《仙剑》项目组全体成员，本月奖金，翻倍！”她的目光锐利地扫向公关总监李霞：“公关部立刻拟官方声明通稿。

《仙剑奇侠传》作为根植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诠释侠义精神的精品剧集，其成功播出与观众厚爱，证明了优秀文化作品的永恒价值。水晶影业与唐人影视，将继续秉持匠心，打造弘扬真善美、传递正能量的影视佳作。”

寒流虽至，硝烟散尽。《仙剑》的传奇光芒不会因政策风向的突变而黯淡。水晶影业的航船，在惊险地规避了足以搁浅的暗礁后，积累了无比宝贵的经验，调整航向，驶向更广阔也必然更具挑战的海域。

窗外，水晶影业大楼前庭的柠檬树，在四月和煦的暖阳下舒展着青翠欲滴的新叶。微风拂过，叶片轻轻摇曳，散发出清冽而悠远的暗香，无声地浸润着这片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战役的土地。那香气，如同坚韧的守护，也悄然预示着新的生机正在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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