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里的女人 第305章 密钥重现（5）

骤然间！技术处理室厚重的气密门（heavy air-lock door）外面，极其清晰地传来一声轻微的电子按键音（digital beep）！

咔哒！

……是密码锁被触动（lock pad touched）的声响！

陈志明的身体比思维反应更快（body reacted before thought）！长期生死一线锤炼出的本能（sharpened instinct）如同拉满的弓弦瞬间释放（released）！他猛地旋身（whirled），一只手如同闪电般抄起操作台上那把用于拆解证物的精钢短柄螺丝刀（short steel screwdriver）！冰冷锐利的金属尖端如同毒蛇的獠牙（viper's fangs）紧攥在掌心！

几乎在他旋身的同时！门外，另一个极其轻微、如同羽毛飘落（feather falling）却穿透了密闭门板的脚步声（footstep）……极其清晰地、在距离门缝仅仅一步之遥的位置（a mere step away）……停下了！

地下二层恒温库房的死寂被屏幕幽蓝光芒割裂。陈志明僵立在操作台前，指尖悬在播放键上方，如同冻僵的飞蛾。那份来自赵倩遗物的视频文件，像一扇通往地狱的窗口，在冰冷的屏幕上无声洞开。空气里弥漫着纸张陈腐的霉味和服务器低沉的嗡鸣，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背景音。他深吸一口气，肺叶里灌满了冰冷的、带着金属锈蚀气息的空气，指尖重重落下。

画面亮起。角度是档案库房深处一个隐蔽的斜角俯视，红外模式下的世界呈现出诡异的灰绿色调。时间戳显示：2000年7月13日 19:48:32.xxx。正是火灾发生前夜。

库房深处，应急通道灯投下惨淡的绿光，勾勒出一个身影。深色夹克，白色粗纱劳保手套，长檐棒球帽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那人身形不高，却异常敏捷结实，脚步落地无声，如同行走在真空之中。目标极其明确，径直走向一排密集的移动档案柜深处某个特定的柜体。

陈志明的心脏骤然缩紧！那人停下脚步，戴着手套的手指精准地插入某个标签下的缝隙，只用了不到三秒，一个厚实的、带有宁州市政府标准红色文件头的牛皮纸档案袋被无声抽出！袋口处，“宁政土字（1998）第037号”的字样在红外画面下清晰得刺眼！

“调包……”陈志明喉咙里挤出干涩的低语，指甲无意识地抠进冰冷的操作台边缘。只见那人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从随身携带的黑色工具包里取出一份几乎一模一样的赝品，熟练地将真文件抽出放入随身的黑色筒状容器，又将假文件塞回原位，恢复原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冷酷精准，不到两分钟。

画面切换。时间戳推进到 2000年7月14日 20:31:15.xxx。库房已彻底被黑暗吞噬。那个身影再次鬼魅般潜入，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工具包。这一次，他不再碰档案柜，而是径直走向库房最深处布满通风管道的区域。打开包，拿出几大包用白色无纺布包裹的粉末，和一些缠绕着复杂线缆的金属小圆柱体，开始熟练地安放在关键管道接口下方、电缆集束处和角落的纸质杂物堆里。动作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酷精准，安放、布线、设置引信……画面如同放慢的恐怖默片。

陈志明看得浑身发冷，血液仿佛凝固。这不是意外！是精心策划的纵火！目标就是彻底毁灭！他死死盯着屏幕，每一个细节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视网膜上。

当最后一个装置放置完毕，画面中的身影似乎停顿了一下。他微微抬起棒球帽檐，侧过脸，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极其隐晦地看了一眼！灯光昏暗，但在锐化算法处理后，一张模糊但刚硬、左颊带着一道斜长旧刀疤的中年男性面孔在画面中央瞬间定格！那眼神如同淬过冰，冰冷、漠然，带着一丝完成工作后的残忍松弛！

紧接着，他从夹克内袋掏出香烟和打火机，旁若无人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在红外画面里呈现出怪异的白色。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口，甚至在原地极其短暂地停留了一秒，微微抬头欣赏自己布置的“杰作”。就在他低头，仿佛要将烟按灭在脚下的瞬间——

画面猛地拉近！锐化增强！焦点死死锁定在他手中那根燃着的香烟！

那廉价烟卷棕黄色的过滤嘴上……清晰地印着一个小小的、倾斜的烫金数字： 37！

“三十七！”陈志明瞳孔骤然收缩，失声低吼！张振业尸体下那个带血的烟头残留的商标印记！完美吻合！就是他！这个刀疤脸！这个代号“37”的幽灵！他就在这里！就在这盘录像带里！

就在陈志明心神剧震的刹那，画面剧烈地闪烁、颤抖了一下！如同受到了某种强烈的电涌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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