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算盘由著赵寻安骂,便只是嘿嘿地笑,待得最后却是小意的笑著问:
“贤弟啊,手头可是宽裕?”
“这说著正事吶,如何又往钱两上扯?”
赵寻安皱眉,金算盘苦笑:
“如今被墨松大族扒了个精光,所有法宝与仙灵之石半点不留,我要往三十六天行总得有点盘缠不是?”
“也不多要,三五百仙石便好,三五百仙石便好!”
听闻金算盘言语赵寻安与他个大大的呸,境紧接又是皱眉:
“星空主道与三十六天可称悠远,你这一路回返费另说,这时间可是悠长,便真就回返三十六天了,说不得你老婆和儿子早不知去了哪一重天,回返可有意思?”
“倒不如跟著我与眾兄弟,一路前行,终究要热闹一些不是?”
金算盘闻言咬著牙说:
“这些年我想明白了,啥也比不得老婆孩子热炕头,不管多艰难总要寻到他们娘儿俩。”
见他坚定赵寻安不再劝,递与他一枚储物戒指,沉声说:
“內里有十万灵石,还有我平日里炼製的一些法宝符籙和禁器,一路好生走,两条道路,说不得今生再无相见时分,珍重!”
金算盘瞠目结舌的看著储物戒指里的物件,却是倒吸著凉气说:
“噫吁嚱,你可是发了,十万仙石便这般容易出手?”
听闻金算盘言语宋戳子撇嘴,心说这才哪到哪,老赵如今可是大大的富,十万与他来说便是杯水车薪。
“莫说这些有的没的,一路小心便是。”
赵寻安摆手,金算盘此时已经服下灵液,身体却是大好,挥手与自己套了一身仙衣隨后便是叉手行礼。
紧接轻点眉心,竟有一方古朴斑驳石製法阵显化,金算盘站於上一掌打落,立时绽放金色光芒,更有他方景象显化。
“噫吁嚱,竟然是太明玉完天?”
宋戳子惊呼,金胖子点头:
“然。”
说罢金光骤然消散,金算盘身影和那方法阵同时不见。
“......贼婆奶奶的,这廝识海里还藏著宝贝,且竟然能直接飞往太明玉完天,真真是天下少有宝贝,又被他骗了!”
赵寻安笑著说,见得金算盘尤有神异心中反倒安稳,却是在道门执事带领下往一分支行去。
“当时逃出便是在穹顶以禁器破开逃出,未曾想墨松大族所做竟然这般惊世骇俗,当年所见便只是冰山一角。”
道门执事边走边说,未及多久通过法阵来到一处石窟,看的內里道门中人惨像赵寻安也是禁不住嘆气,声音沉闷的说:
“墨松大族罪无可恕,虽不能全部抹杀,但总要与他们一个大大的教训才好!”一如之前主道那般悽惨,道门眾仙家下场也是让人不忍直视,可能因著有人逃出的缘由,所有道门仙家具备肢解。
赵寻安挥手一如之前手段,太阳真火红莲业火掠过,焚身焚魂,与他们清白未来。
“不愧是我道门中人,便一个生了凶戾变化的未有!”
见得诸般魂魄清明赵寻安忍不住赞,略作思量却是扬手,把本待飞起的魂魄尽数收入喀拉世界。
见道门执事满脸迷惑,赵寻安笑著与他说:
“你们离开的早,有些事情不知,其实......”
隨著赵寻安的讲解,道门执事面上惊容越来越大,几乎不敢相信赵寻安所言。
毕竟属实太过离谱,虚妄的一仙一世界竟然成了真,且內里生存无量生灵,更有白玉京、景霄、神霄融入成就天界天庭。
身为世尊的赵寻安还可凭藉穿梭三十六天,这是甚?
认真说便化作中土大千的祖神无疆都无法与之比,毕竟无疆主体意志已经消散,而赵寻安这世尊,却还能一体二身,自由存活!
赵寻安也不废话,直接与他身体打下锚定,隨后便让一位仙君领著步入喀拉世界,目睹一眾道门仙家投胎转世步入喀拉世界。
而赵寻安则与一眾仙家继续探索墨松大族的地下世界,所见便是十八层地狱都比之不得。
“世尊,我等捉捕墨松大族仙家时发现了一处隱秘之地,有诸多神魂还算完好道友!”
玄妙道人行来颇为兴奋的说,赵寻安听闻也是喜,捉起金镶玉交於宋戳子,让他这副掌门领著继续行焚净之事,自己则隨玄妙道人往那边行。
“一眾墨松大族仙家如今也是聚集在那处石窟,以他们所行之事,十死也无法洗净他们所犯罪孽!”
赵寻安闻言点头,便玄妙道人这般执掌幽冥的大仙都如此说,墨松大族所做之事真就可称世间极恶。
步入石窟,首先看到的便是数百面色灰白的墨松大族仙家,然后便是被封禁在蜂巢一般晶石壁垒里的眾仙家。
诸多锋锐透明尖针刺入一眾仙家体內,可见仙灵之气生命根本顺著管路匯聚,经著三层法阵提炼滴入一丈许大小幽深石潭。
虽说距离石潭还是遥远,可依旧能嗅到馥郁仙灵气息,赵寻安摄起一滴分析,却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有自己灵液的意味,真就出乎意料!
“怪事,这般了不得的东西,之前大战怎地未见一个墨松大族仙家服用?”
赵寻安禁不住皱起眉头,以这石潭里液体的药力,若是战时服下定会有莫大效用。
玄妙道人招手让人带来一被生死符制住的仙家,看模样当是头目之一,却是颤颤巍巍的开口说:
“如此灵药不是我等墨松大族仙家能够使用,所有灵药都有標记,每五年会有天使来带走,乃是了不得存在最喜的饮品。”
听闻仙家言语一干人等皆是惊,便三位天尊境界墨松大族天尊都不得饮,那位所谓了不得存在,必然是帝君之上!
赵寻安皱眉思量,沉声问:
“墨松大族所行之事可称极恶,难不成也是那所谓了不得的存在之命?”
墨松大族仙家用力点头:
“我族本只是边陲小族,起家就是因著十万载之前存在与的功法,我等说来皆是那位奴僕,所行之事皆是那位之命,否则岂敢做如此狠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