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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老烟斗 第219章 孽缘

作者:杨适存 分类:都市白领 更新时间:2025-12-08 08:28:40 来源:全本小说网

老烟斗之缠与绵

陈砚的办公桌上,总摆着只半旧的红木烟斗。烟斗是父亲临终前留给他的,烟碗边缘磨得有些发亮,内壁积着层深褐的烟垢,像沉淀了半生的心事。他其实不常抽烟,却总爱在开会前、加班时,指尖反复摩挲烟斗柄上的螺旋纹路——那纹路顺着木柄蜿蜒向上,看似规整,实则藏着细碎的起伏,像极了他后来的日子,在看似平稳的围城里,悄悄缠上了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遇见苏晚那天是周三,写字楼的中央空调坏了半层,连卫生间的瓷砖都透着闷热。陈砚刚结束一场冗长的项目会,领带松了半截,洗手时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脆响,紧接着是纸张散落的窸窣声。他转头,看见一个穿米白色衬衫的女人蹲在地上,正慌乱地去抓漫天飞舞的A4纸,鬓边的碎发被汗水沾在脸颊,露出的眼角泛着红,像是刚哭过。

女人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却因为着急,指尖蹭过瓷砖时磨出了一道红印。陈砚弯腰,拾起飘到脚边的那张纸,目光扫过标题时,心脏莫名顿了一下——“离婚协议书”五个黑体字,在惨白的纸上显得格外刺眼。他把纸递过去,声音不自觉放轻:“你的东西,没摔脏。”

女人抬头,陈砚这才看清她的脸。她的眼睛很亮,带着未干的湿意,像蒙着雾的湖面,鼻梁很挺,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却在接过纸时,指尖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背。那触感很轻,却像电流般窜过陈砚的手臂,他看见女人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手,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

后来陈砚才知道,她叫苏晚,是市场部刚调来的策划。周五项目组重组,总监把苏晚领到会议室时,陈砚正握着那只红木烟斗发呆。“陈经理,这是苏晚,以后跟你对接品牌推广的事。”总监拍了拍苏晚的肩膀,苏晚朝他点头,嘴角扯出一个浅淡的笑,眼角弯起的弧度,像春日里刚融的冰,比周三在卫生间见时,多了几分柔和。

开会时,陈砚注意到苏晚总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摊着笔记本,笔尖不停记录。轮到她发言时,她声音不大,却总能精准点出方案里的漏洞——“这个活动预算没算应急储备金,万一现场出问题会很被动”“KOL的选择要结合目标人群,现在选的这几个受众重合度太低”。陈砚看着她条理清晰的样子,想起周三她蹲在地上捡离婚协议书的狼狈,心里竟生出几分莫名的在意。

午休时,陈砚去茶水间泡咖啡,看见苏晚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份外卖沙拉,叉子在碗里戳来戳去,却没吃几口。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把刚热好的牛奶递到她面前:“光吃沙拉没营养,这个给你。对了,周三的事……没耽误你吧?”

苏晚愣了愣,接过牛奶时指尖碰到了杯壁的温度,她抬头看陈砚,眼睛里的雾好像散了些:“没事,谢谢陈经理。那天是我自己不小心。”她顿了顿,又补充道,“那文件……是我准备了很久的。”陈砚没追问,只是笑了笑:“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说。”

那天下午,他们加了微信。最初的对话框里,全是工作往来——苏晚发过来的活动方案初稿,陈砚标注的修改意见,需要协调的资源清单。直到周五晚上,陈砚加班到十点,刚把修改好的方案发过去,手机就震了一下,是苏晚发来的消息:“陈经理还在公司吗?楼下的便利店好像还开着,我刚买了关东煮,要不要给你带一份?”

陈砚看着屏幕,想起妻子林薇此刻应该已经睡了,家里的灯大概只留了玄关那盏。他回复:“不用麻烦,我马上就走了。你也早点回去。”过了几分钟,苏晚又发来一条:“其实我也不想回去,家里太安静了。”

那句话像根针,轻轻刺中了陈砚心里的某个地方。他和林薇结婚五年,日子过得像按部就班的程序——早上一起吃早餐,晚上他加班晚归,林薇已经睡了;周末要么各忙各的,要么去双方父母家吃饭,很少有过像样的聊天。他盯着屏幕,犹豫了很久,敲下一行字:“要是不想回去,楼下咖啡馆还开着,要不要聊聊?”

那天晚上,他们在咖啡馆坐了两个小时。苏晚没提离婚协议书的事,只说她和丈夫张磊是大学同学,毕业后没多久就结了婚,一开始挺好的,后来张磊创业,忙得连家都很少回,连她生日都忘了。“他总说等公司稳定了就好了,可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早就没话了。”苏晚搅着杯里的咖啡,声音很轻,“有时候我坐在家里,听着冰箱运行的声音,都觉得比他说话还热闹。”

陈砚也想起了自己的婚姻。林薇是教师,性格温和,却总爱抱怨他不顾家——“你多久没陪我看电影了?”“上次我妈生病,你都没去医院看看”。他以前总觉得是林薇太敏感,现在听苏晚这么说,忽然觉得,或许他们都在婚姻里,活得像孤独的孤岛。“我也一样,”陈砚说,“我和我妻子,现在连吵架都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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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父亲的老烟斗请大家收藏:()父亲的老烟斗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那天之后,他们的聊天渐渐超出了工作的范畴。苏晚会跟他说早上遇见的流浪猫,会拍路边开得好看的樱花给他看;陈砚会跟她吐槽难缠的客户,会分享父亲留下的烟斗的故事——“我爸以前总说,抽烟要慢慢品,日子也要慢慢过,可我觉得,日子好像越过越急,连停下来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深夜的对话框里,消息一条接一条,像藤蔓般悄悄缠绕住彼此的心。他们会在上班前互相道一声“早安”,会在午休时借口去吸烟区,实则在楼梯间接个短暂的吻;苏晚会在他加班时,悄悄给他的保温杯里装上泡好的菊花茶,说“降火”;陈砚会在她来例假时,让助理去买暖宝宝和红糖姜茶,假装是公司福利。

他们都知道这段关系不对劲,却没人愿意停下来。就像陈砚摩挲着父亲的红木烟斗时,明知不该放纵自己的心思,却还是忍不住想起苏晚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脆弱,带着理解,像一束光,照进了他沉闷的婚姻里。

项目庆功宴定在月底,在江边的酒楼。陈砚被客户灌了不少酒,头晕乎乎的,却还是注意到苏晚也喝了不少,脸颊泛着红,眼神有些迷离。散场时,苏晚站在路边等车,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些乱。陈砚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酒精冲昏了理智,也冲垮了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别回去了,我……我有话跟你说。”

苏晚没挣脱,任由他把自己带到附近的酒店。房间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映在苏晚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陈砚看着她泛红的嘴唇,想起第一次在卫生间见她的模样,想起深夜里她发来的消息,想起他们在咖啡馆里说的那些话。他伸出手,轻轻掀起她的被角,苏晚没拒绝,只是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进枕头里——他们都忘了,自己的身后,还拖着一个完整的家,忘了围城里那道写满责任与道德的底与线。

那之后,他们成了写字楼里最隐秘的伴侣。他会在周末借口去公司加班,实则和苏晚在出租屋里做饭、看电影;她会在他生日时,给他买一条和父亲那只烟斗很配的烟丝,说“知道你不常抽,留着做个纪念”。陈砚把烟丝装在烟斗旁边的木盒里,每次看到,心里都会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欢愉,有愧疚,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恐惧终究还是来了。那天陈砚回家,发现林薇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他的手机。屏幕亮着,是他和苏晚的聊天记录,还有几张他们在出租屋里的合照。林薇的眼睛通红,声音颤抖:“陈砚,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砚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想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林薇没听他说话,只是把手机摔在地上,哭着冲进了卧室,锁上了门。那天晚上,陈砚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手里握着父亲的红木烟斗,烟碗里的烟垢硌得他手心生疼。他想起林薇当初嫁给她时的模样,想起他们刚结婚时,一起布置新家的场景,心里满是悔恨。

几乎是同时,苏晚那边也出了问题。张磊在她的车里发现了一张酒店的消费凭证,日期正是庆功宴那天。张磊没跟她吵,只是平静地把离婚协议书摆在她面前:“苏晚,我们离婚吧。孩子归我,你不用付抚养费,也不用来看他。”

苏晚拿着离婚协议书,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了“离婚协议书”几个字。她想跟张磊解释,想说说她和陈砚之间的事,可张磊只是摇摇头:“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

离婚的过程像一场漫长的闹剧。陈砚的父母轮番打电话指责他“不负责任”“丢尽了陈家的脸”,林薇的父母更是直接找上门,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苏晚的母亲哭着劝她:“晚晚,你怎么这么傻?张磊哪点不好?你非要毁了自己的家吗?”

朋友也渐渐疏远了他们。以前常一起聚会的同事,不再叫他们;陈砚的发小跟他断了联系,说“我没法跟一个背叛家庭的人做朋友”;苏晚的闺蜜也劝她:“你和陈砚根本就不合适,你们这是在玩火。”

陈砚净身出户,把房子和存款都留给了林薇;苏晚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只带走了几件衣服和那盒她给陈砚买的烟丝。他们背着“出轨者”的骂名,搬进了城郊的出租屋。出租屋很小,只有一室一厅,墙皮有些脱落,窗户对着一条嘈杂的马路。重组家庭的那天,没有婚礼,没有祝福,只有苏晚煮的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她看着陈砚吃面条,突然问:“陈砚,我们这样,到底是对是错?”

陈砚放下筷子,摸出父亲的红木烟斗,却没点燃。烟碗里的烟垢在灯光下泛着暗褐的光,像一道解不开的结。“我不知道,”他说,“但我知道,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过了。”苏晚没说话,只是低头搅着碗里的面条,眼泪掉进汤里,没发出一点声音。

日子并没有像他们期待的那样顺遂。张磊总以孩子为借口来纠缠苏晚,有时会在她下班的路上堵着她,骂她“水性杨花”“不配当妈”;有时会给她发孩子的照片,说“孩子问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让苏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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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父亲的老烟斗请大家收藏:()父亲的老烟斗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陈砚那边也不好过。林薇偶尔会给他打电话,说些家里的事,语气里带着怨恨:“你知道吗?上次我妈生病,还是我一个人送她去医院的。陈砚,你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每次挂了电话,陈砚都会坐在窗边,握着红木烟斗,抽上一支烟。烟味很呛,却能让他暂时忘记心里的痛苦。

更让他们崩溃的是身边人的道德绑架。有次他们去超市买东西,遇见了林薇和她的同事。林薇看见苏晚,脸色瞬间变了,她的同事也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苏晚,小声议论着什么。林薇走到陈砚面前,冷笑一声:“陈砚,你以为你捡了个宝?她当年也是这么对张磊的吧?你就不怕,她以后也这么对你?”

苏晚的脸瞬间白了,她拉着陈砚的手,想让他赶紧走。可陈砚却站在原地,看着林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天回家后,苏晚跟陈砚大吵了一架。她把陈砚摆在桌上的红木烟斗摔在地上,烟碗摔裂了一道缝,烟垢撒了一地。“陈砚,你看看我们现在像什么样子?”苏晚哭着说,“我们被所有人指责,被所有人看不起,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陈砚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着烟斗的碎片,指尖被划破了,渗出血来,他却好像没感觉到疼。“我也不想这样,”他声音沙哑,“可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能回头吗?”苏晚没说话,只是蹲在地上,和他一起捡碎片,眼泪掉在碎片上,亮晶晶的。

后来,他们搬了家,换了工作,尽量避开以前的圈子。陈砚找了个木工,把摔裂的红木烟斗粘好,依旧摆在桌上。只是烟碗上的裂痕很明显,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苏晚会在周末时,偷偷去看孩子,每次回来,都会坐在沙发上,抱着孩子的照片哭很久。陈砚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有天晚上,他们坐在阳台看星星。城市的灯光很亮,遮住了星星的光芒,只能看见几颗微弱的光点。苏晚靠在陈砚的肩膀上,轻声说:“陈砚,你说我们当年,是不是就不该在卫生间里遇见?如果没有遇见,我们是不是还过着以前的日子,虽然平淡,却也安稳?”

陈砚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无名指上的一道浅印——那是她以前戴婚戒的地方。“或许吧,”他说,“但遇见了就是遇见了,就像我爸留下的这只烟斗,不管摔得多碎,粘好了,还是会摆在桌上。”苏晚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的日子依旧充满了矛盾和争吵。有时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吵起来,有时会因为想起以前的家而沉默很久。但更多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做饭,一起打扫卫生,一起在周末去公园散步。苏晚会学着给陈砚装烟丝,虽然他不常抽;陈砚会陪着苏晚看她喜欢的电影,即使他觉得很无聊。

有次陈砚的父亲忌日,他们一起回了老家。陈砚把粘好的红木烟斗摆在父亲的墓碑前,点上一支烟,烟圈飘在墓碑上空,像在诉说着什么。“爸,我现在过得挺好的,”陈砚轻声说,“虽然有时候会很难,但我不后悔。您常说,日子要慢慢过,我想,我现在正在慢慢过。”苏晚站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轻点了点头。

从老家回来后,苏晚找了份兼职,是在一家儿童福利院做义工。她每次回来,都会跟陈砚说福利院的孩子有多可爱,说他们有多懂事。“陈砚,我想好了,”有天晚上,苏晚对他说,“我们以后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好不好?”陈砚看着她眼里的光,想起她以前提到孩子时的愧疚,点了点头:“好,只要你愿意,我都听你的。”

日子好像渐渐有了起色。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在意别人的眼光,不再被道德的枷锁困住。陈砚依旧会摩挲父亲的红木烟斗,只是现在,他不再觉得烟碗上的裂痕是伤疤,而是觉得那是岁月留下的印记——就像他们这段感情,虽然经历了很多波折,却也因此变得更加坚韧。

有天下午,苏晚在整理房间时,发现了一个木盒,里面装着陈砚和林薇的结婚照,还有她和张磊的离婚协议书。她把木盒递给陈砚,说:“我们把这些东西烧了吧,留着也没什么用了。”陈砚接过木盒,看着里面的照片和协议书,沉默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

他们在阳台的花盆里,把照片和协议书烧了。火焰很小,冒着淡淡的烟,照片上的人和字渐渐变成了灰烬。苏晚靠在陈砚的怀里,看着灰烬被风吹走,轻声说:“陈砚,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不好?”陈砚抱紧她,声音很轻,却很坚定:“好,好好过日子。”

夕阳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的红木烟斗上,烟碗里的烟垢泛着暖光,那道裂痕在夕阳下,竟显得有些温柔。陈砚看着烟斗,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抽烟要慢慢品,日子也要慢慢过”。他想,或许他和苏晚这段缠缠绕绕的感情,到底是缘是劫,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在一起,以后也会在一起,慢慢品着日子里的苦与甜,就像他父亲慢慢品着烟斗里的烟丝一样。

而那只裂了缝的红木烟斗,依旧摆在桌上,成了他们这段感情最好的见证——见证着他们的纠缠与缠绵,见证着他们的痛苦与成长,也见证着他们在布满荆棘的路上,一步步走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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