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与沈铎的关系一直有些微妙,面上看着很和谐,但她和沈铎心中,都有那么些不畅快,关于铺子和长公主的事,是万万不能提的,提了,便可能吵起来。
只是两人,谁都不愿低头。
信步路过第一次沈铎请他上楼吃茶的馆子时,她不免抬头看了几眼。
现在时节已晚,天气寒凉,茶馆二楼的窗子紧闭,苏韵却看得出神。
“阿韵?”
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苏韵回眸,正对上卫南铮走来的身影。
“真的是你。
我刚要出城,远远看着像你,你怎会在此处?”
苏韵看着他穿的还是以往的衣服,干净但是半旧,天气已凉,寒意甚显,他还未加厚衣。
“你应当唤我沈夫人。”
没有去管卫南铮的反应,苏韵将今日在长公主府的事情告诉了他,长公主府的人可能会来寻他,让他有个准备。
对于长公主是何样的人,苏韵也低声加以提醒。
卫南铮听完,道:“你想我去吗?”
“你去不去,是你自己决定的,我不知道。”
再说,长公主相邀,他还能逃了不成,苏韵侧过身,不想再与他继续说下去。
每次见了卫南铮后,她的心情都格外不好,今日更是如此。
沈铎晚上回来用饭时,见夫人比平时还要没有兴致,自己准备的那东西,有了跟没有一样。
他是贪,但他也不愿苏韵冷着脸时,与他如此,他要她心甘情愿。
沈铎与苏韵这种不好不坏的关系,一直又持续到了十月末,一直到侯夫人与穆霓回到侯府。
因着公务,沈钰已经提早回来了。
穆霓一回来,整个侯府都热闹了起来。
她一刻也闲不住,到家第二日,白天就拉着苏韵出门,逛着逛着一天就过去了。
穆霓比怀孕前精力还好,一连逛了数日,苏韵倒是累得不行,回来就得回床上歇着。
沈铎每日回来的时候,仍然有苏韵给他准备的小菜或是汤品,但他很久都没有感受过夫人对自己的温存。
他有几次,试图拉过苏韵,但苏韵与他之间,始终有着距离。
最近,他的事情已经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候,挪不出更多精力来哄她,便就如此不冷不热的。
苏韵拿过一件婴儿的小肚兜给他看,“这是我给穆霓的孩子绣的。”
沈铎看着红红的肚兜上,一个饱满的‘福’字,道:“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苏韵大致知道他的意思,道:“最近圣上好像有些不适,长公主……”
话还未说完,沈铎开口道:“我与父亲母亲已经商议好,你陪着穆霓去北方的和园养胎,一直到她生产完。”
那处寒冷,为何要去那里养胎,定是因着滇南王与沈铎拟定的攻打路线不会牵连此处,苏韵道:“何时去?”
“七日后便走。”
“你!”
苏韵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开始颤抖,“你何时有的这个想法,为何没同我说过?”
沈铎:“我早有此打算,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