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一边抹着脸上的菜汤,一边骂道:“老子干什么你管得着吗?”方丈说完,他身边的女子喊道:“对啊!你管得着吗?他拿钱治好了我老娘的病,我愿意让他嫖。”另一个女子也抢着说:“我男人瘫痪在炕上啥也不能干,多亏方丈养活我们一家人,他不嫖我,你养活我们啊?”这个女子说完用眼睛狠狠地瞪着陈光。
第三个女子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陈光面前,她伸手要摸陈光的脸,被陈光一巴掌打开。女子毫不在意,她扭捏着说:“这位大人我告诉你,我们家种寺院一百多亩地,一分钱的地租也不拿,我们转手租出去,净拿地租,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他不嫖我,你给我地啊?”
这下子陈光是完全懵圈了,他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用句文词儿就叫做——张口结舌。
我身后也不知道是谁脱口而出:“当和尚是真好啊!”我听了心里想笑,但我没有笑出来。
此时,方丈用袈裟擦干净脸上的汤水,非常淡定地说:“想劫财还是劫色动手吧!你们也不用报字号,周边的大小绺子都不会来劫我的寺院,你们是流窜来的。”
看他那自鸣得意的样子确实让人生气,我真想拔出匣枪崩了他。看我要发怒,夏秋红在后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那就是不能在这里动粗。
“我他娘的想劫你!”陈光骂着匣枪的枪口已指着方丈了。
方丈仍然沉着冷静,他说:“小兄弟,把枪收起来!容易走火。”我伸手摁下陈光举枪的手。
我对方丈说:“我们既不劫财也不劫色,我们就是想借宿一宿,希望没打扰您!”
方丈冷笑着对我说:“你已经打扰我了。但是没关系,正好今天刚做完法会,居士刚走,火炕还热乎的。你们多少人?”
“十八个,一个女的。”我回答道。
方丈对开门的那个胖和尚说:“昌法,带他们去歇息!好生伺候着!”
我看着方丈说:“我希望你保密!”
方丈笑笑说:“你们不是把寺院都戒严了吗?”我听了就是一愣,这个方丈还真不是等闲之辈,他竟然料到我们把寺院看起来了。
外边挺冷,屋里却很暖和,油灯的火苗在跳跃着,看灶坑里燃烧的柴火,我知道是又烧炕了。
我和韩冬住一个房间,我觉得这是居士最好的房间了。我躺下后感到非常舒服,热乎的火炕,柔软舒适的被褥,但我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这时,传来敲门声,韩冬可能是跑一天了,他睡得呼呼的,我担心吵醒他,便急忙下地去开门。
是夏秋红站在门口,这时,我看到外边在飘雪花。我急忙对她说:“进来说!”我觉得她找我有事,但站在门口说很冷。
夏秋红进来后说道:“入冬第一场雪,还挺冷的。”然后,她看着我问:“你也没睡啊?”
我笑着说:“睡不着。”
“我看你屋里亮灯了,知道你没睡,就过来了,没影响你吧?”
我急忙对她说:“没有,请坐吧!”我说请坐,但我发现屋里却没有凳子,夏秋红便坐到炕沿,然后脱了鞋,把双脚插进韩冬的褥子底下。
我也脱鞋上炕,我们俩隔着韩冬对坐着。
看着熟睡的韩冬,夏秋红说:“这孩子跟着你挺享福的!”“还凑合吧!挺有眼力见的。”我说道。
夏秋红看着我问:“你是不是一直担心我和金河的感情?”听她这么一问我只能实话实说,我说:“是!他确实不应该那样折磨朱晓翠。我担心这件事影响你对他的好感。”
夏秋红没有接着我的话往下说,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她才说:“那是我们兄妹刚出道的一件事。我们俩偷了一户财主的白玉杯,这件宝贝非常珍贵,是他们家祖辈传下来的。
“我哥得手了,但从堂屋往外跑时,被发现了。我哥被抓,但我哥失手把白玉杯掉在了地上摔碎了。财主气坏了,要整死我哥。我哥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为了救我哥,我劫持了财主的五岁小孙子,那小孩儿很可爱。我们约定交换的地点,是在一处山坡。我让他们把我哥绑在马上,然后让他们打马朝我的方向跑,而山坡上的我放了小男孩儿。
“财主了为了小孙子照办了,当我哥被绑在马上朝我跑来的时候,我没有放了小男孩儿,而是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说到这里夏秋红不说了,借着油灯的灯光,我看到夏秋红眼里的泪花。她接着说:“我经常梦到那个小男孩儿,经常在梦中惊醒,我怎么能杀了他!我觉得我们做的错事有相同的地方,所以,我理解金河的莽撞行为。”
我接着说:“但愿我们以后都不发生这种事情!”她点点头,表示应允。
过了一会儿夏秋红接着说:“人在极端愤怒或者恐惧的时候,都会有极端行为。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
“你还看书?”我问道。
她笑笑说:“也不怎么看,但识一些字。在船厂一个船政学堂的学生,看样子是富家子弟,他从书包里拿大洋买东西,被我发现了,我就顺了他的书包,里边除了十二块大洋,还有一本心理学书。我看着挺好玩儿,就没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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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复仇的刀哥请大家收藏:()复仇的刀哥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你是怎么认识的字?”我问道。
“帮主雇的做饭老头,他识字很多。我刚入伙的时候,除了练功就帮助他做饭,他就教我识字。他还偷偷告诉我,荣门不能待久,识字才有将来。”
我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曲折的经历。”
夏秋红看着熟睡的韩冬说:“人都是命,你看这孩子就是命好,拿着薪水给家,整天无忧无虑的。”
“当警察也很危险的。”
“跟着你他没什么危险。”说到这里,我们俩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胡梅一和我说,我就明白了金河的心理。他对女性的器官有种特殊的感觉,加上悲愤,才对朱晓翠做出那种事情。但是,两口子在一起他的特殊嗜好也不算什么。”
听了她的话,我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地。
…… ……
“哎呀,咋这么睡?”陈光的说话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眼睛一看,我和夏秋红都把脚伸到韩冬的褥子底下,都向后仰着睡着了。
夏秋红也醒了,她揉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她歉意地对我说:“不好意思,说着说着睡着了。”
这时,韩冬也醒了,他看看我们俩问道:“你们俩就这么睡的?”
我看着韩冬问道:“我们不这么睡还咋睡?”
韩冬脸一红没话说了,夏秋红责怪我说:“和孩子瞎说啥。”
陈光这时说道:“方丈让我们去伙房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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