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宋：从溺亡奸臣子开始 第273章 暗影重启 智星西来

长安城内的喧嚣与军营中的操练声浪，似乎都无法穿透蔡攸帅府深处那间绝对隐秘的密室。这里，烛火摇曳，将三个人的身影投在冰冷的石壁上，拉得细长而扭曲，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于战场的、更为阴冷诡谲的气息。一场将深远影响西北乃至更广大地域格局的密谋，正在这里悄然酝酿。

一、 东瀛归来：智囊携巨富

密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略显清瘦、却目光炯炯的身影悄然步入。他一身风尘仆仆的商贾打扮，眉宇间虽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深藏的机敏与算计。正是原梁山智囊，人称智多星的吴用。

他身后，跟着两名沉默寡言、气息内敛的随从，抬着一口沉重的檀木箱子。箱子放下时，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显是分量极重。

“学生吴用，拜见恩相！拜见诸葛先生！”吴用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自带一份文士的从容。

端坐主位的蔡攸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真切笑容：“学究（吴用别称）辛苦了！远渡重洋，一路可还顺利？”一旁的诸葛长风也轻摇羽扇，含笑示意。

“托恩相洪福，一切安好。”吴用直起身，示意随从打开箱子。

刹那间，密室仿佛被照亮了几分。箱内并非寻常金银，而是堆满了极具异域风情的珍宝：硕大圆润、光泽温润的东珠；形态奇异、色彩斑斓的珊瑚树；铸造精良、刃纹如流水般的倭刀；镶嵌着螺钿和金银、工艺繁复的漆器盒；还有大量铸造成“大判”、“小判”形状的金锭和银锭，上面刻着陌生的文字和图案……这些财富，无声地诉说着掠夺的残酷与远方的富庶。

“恩相，此乃近期从日本（东瀛）国及高丽（朝鲜） 沿海诸岛所得之部分收益。”吴用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寻常公务，“依照恩相先前定下的方略，我等以贸易为名，结交（实则控制）九州、对马等地豪族，时而亦行‘勘合贸易’（官方许可贸易），时而又纵容‘倭寇’（实为蔡攸控制的武装海商）袭扰其薄弱海岸，迫其就范。目前，已在博多、平户等地建立稳固据点，当地守护（大名）或屈服于我兵锋，或贪图贸易之利，多已默许我之存在。后续金银、硫磺、铜料等，将依预定海路，源源不断输送至明州（宁波）、泉州，再由‘三江商社’渠道转运内地。”

他顿了顿，补充道：“高丽国势孱弱，水军不堪一击，其沿海州县，几成我之后花园。所得虽不及日本，亦颇为可观。”

蔡攸起身，走到箱前，拿起一柄锋利的倭刀，手指轻弹刀身，发出清越的嗡鸣。“好，甚好！”他眼中闪烁着满意与贪婪的光芒，“学究此行，功莫大焉！有此源源不断之财货，何愁大业不成？”这些来自海外的巨额财富，将成为他滋养庞大野心的最强血液，远比在境内巧取豪夺更为隐秘和高效。

诸葛长风也抚须赞叹：“吴学究真乃萧何之才，能于万里之外为恩相筹得如此巨资，稳住后方。日后大军征伐，粮饷军械，皆无忧矣。”

二、 密室定策：暗卫重启，渗透三国

寒暄过后，话题迅速转入正题。密室气氛陡然变得更加凝重。

蔡攸坐回主位，神色肃穆：“学究带回及时雨，然西北局面，亦比预想更为复杂。”他简要介绍了当前形势：大军初步整合，与童贯虚与委蛇，西军老将心怀叵测，西夏虎视眈眈，辽国残部西迁，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北方那个新兴的、如狼似虎的金国。

诸葛长风接口道：“恩相所言极是。明面大军对决，固然重要，然情报先知、谋略制敌、乃至从内部瓦解对手，往往能收奇效，事半功倍。如今我军、政、财初步稳固，是时候重启‘暗影’，将触角伸向四面八方了。”

他展开一幅巨大的西北及北方地图，上面粗略标注着各方势力范围。“当前重中之重，乃三处：西夏兴庆府、辽国西京道（若其残部尚存）、以及金国上京会宁府乃至其中京、东京等地。需建立一个高效、隐秘的情报网络，不仅能探听消息，更能执行特殊任务。”

吴用仔细聆听着，眼中精光闪动，显然早已深思熟虑。他上前一步，手指点在地图上：“恩相，诸葛先生，学生有一策，请二位斟酌。”

“讲。”蔡攸倾身向前。

“学生建议，重启并大幅扩充‘暗卫’系统！”吴用语气坚定，“此‘暗卫’，当与公孙胜先生所执掌的‘影卫’有所区分。影卫之术，玄奥莫测，长于监控、护卫、乃至一些…非常规手段。而‘暗卫’，则应更侧重于传统之谋战：潜伏渗透、收买策反、散布流言、刺探机密、乃至…斩首除障、制造混乱。”

他详细阐述构想：

1.

组织与人员： 以早年经营祝家庄时培养的那批精通潜伏、刺探的骨干为核心基础。利用此次带来的巨额海外财富作为“无尽”的经费，大肆招募：江湖上的亡命之徒、精通各地方言和胡语的边民、失意落魄的文人士子（擅长文书伪造、分析情报）、甚至西夏、辽、金国的逃人或降人。关键在于背景复杂，各有专长，易于融入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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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与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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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 重点渗透其枢密院、边军系统，摸清其兵力部署、粮草储备、贵族矛盾。伺机散播谣言，离间其君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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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残部： 追踪其西迁动向，摸清其实力虚实，与西夏、金国的关系。尝试接触其中对耶律皇室失望的将领，或可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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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核心）： 此为重中之重，亦是最难之处。需不惜代价，向其上京、中京等地渗透。重点收集其兵力调动、将帅特点、部落矛盾、以及其对宋、对夏的真实意图。金人崛起迅猛，其内部制度、风俗、弱点，我朝知之甚少，‘暗卫’需竭力填补此空白。

3.

配合僧团（妙棋）： 吴用特别指出：“前番恩相安排五台山僧团赴金传法，此乃一步妙棋！‘暗卫’需暗中选派精干人员，混入僧团或以其为掩护，协助他们在金国境内建立寺庙据点。佛法东传，金国贵族或有好奇者。以此为契机，可近距离观察其上层，收集情报，甚至…尝试影响其信仰，潜移默化中弱化其悍勇之气。此乃文化之渗透，攻心之上策。”

4.

建立通道： “暗卫”活动，离不开物资与人员的秘密流动。需与柴进的“三江商社”紧密合作，利用商队作为掩护，建立一条或数条稳定的秘密交通线。同时，也要掌控一些见不得光的走私通道，用于传递紧急情报和执行特殊任务。

吴用的计划条理清晰，阴狠老辣，将传统间谍手段与宗教文化渗透相结合，显示出其极高的谋略水准和对人性阴暗面的深刻理解。

三、 委以重任：暗卫之主，权倾暗面

蔡攸听完，抚掌大笑：“好！学究此策，深得我心！缜密周详，阴…嗯，可谓是谋国之策！”他及时将“阴狠”二字咽回，改为褒奖。

他站起身，走到吴用面前，郑重道：“即日起，便委任学究为‘宣抚使司参议军事’，公开负责协助本官处理军务文书。暗中，则授予你全权，负责组建、运作‘暗卫’系统！一应人员招募、经费支取、任务指派，皆由你决断，直接对本官和诸葛先生负责！所需资源，尽可调用，不必吝啬！”

这等于将整个西北乃至针对外邦的情报和特殊行动大权，交给了吴用。其权柄之重，隐然已与诸葛长风这个总军师平分秋色，各擅胜场。

诸葛长风也表态道：“吴学究放心施为。初期搭建框架，若有需助力之处，可从‘影刃’中暂调部分人手相助。譬如那时迁，精通飞檐走壁、藏形匿迹，或可助你训练潜伏之士；还有那乐和，精通诸般方言市语，于打探消息大有裨益。”但他也强调，这只是临时协助，“暗卫”最终需由吴用独立掌控，与公孙胜的“影卫”系统区分开来，避免权责混淆，必要时可协同配合。

吴用深深一揖，脸上露出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神色：“蒙恩相如此信重，学生敢不竭尽驽钝，以报恩相知遇之恩！定当为我大军打造一双无所不见的‘眼睛’和一支无处不可往的‘无形之手’！”

四、 深远布局：暗潮涌动，棋布星罗

密议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细节不断完善。当吴用最终带着那箱珍宝和蔡攸的手令悄然离开密室时，一个庞大而阴森的情报与特殊行动网络，已然在纸面上勾勒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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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的威力： 来自日本和朝鲜的掠夺财富，为“暗卫”的启动和运作提供了几乎无限的金钱支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论是亡命徒还是失意文人，都难抵巨额金银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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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线渗透： 针对金国，既有“暗卫”的传统间谍手段，又有五台山僧团的宗教文化渗透，双管齐下，互为补充，堪称狠辣至极。这已远超单纯的军事准备，上升到了文明碰撞与软性征服的层面，体现了蔡攸集团极高的战略前瞻性和不择手段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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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局视野： 此举标志着蔡攸的野心不再局限于西北一隅，其目光已投向更广阔的北方草原和白山黑水，甚至更远的东方海洋。他的触角，正通过“暗卫”和商队，悄然伸向四面八方，构建着一个以军事霸权为核心，辅以经济掠夺和情报渗透的庞大帝国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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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患与竞争： “暗卫”的独立成立，虽与“影卫”有所区分，但职能难免存在交叉和重叠。吴用与公孙胜、乃至与诸葛长风之间，未来会否因权责、资源或理念产生龃龉甚至竞争？这或许将成为蔡攸麾下的一大隐忧。

吴用的到来，如同在一盘宏大的棋局上，落下了一颗隐藏在阴影中的、却可能决定胜负的棋子。京兆府的夜空下，无形的暗潮开始涌动，无数细作、刺客、间谍将奉命出发，如同无形的毒蛇，悄然游向兴庆府、西京道、以及那片更加遥远而陌生的黑土地……西北的局势，因“暗卫”的重启，进入了更加复杂、更加凶险的新阶段。蔡攸的霸业之路，也从此多了一重隐秘而致命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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